光荣挪用娘的钱,出手越来越阔绰。上次工友借的买衣服的钱,说是开工资还,结果开了工资也不还,推说家里父母生病了,他的钱拿去带父母看病了。一推推了好几个月,只字不提,光荣似乎也不着急要,时间久了工友没钱还,也就瞎了一笔账。
兜里有了钱,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又背着香子去舞厅跳舞,舞厅是一个令他迷醉的地方,随着音乐的摇摆,在那能让他忘却家庭负担,忘记一切忧愁烦恼。面对花蝴蝶一般的形形色色的女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些女人看光荣穿戴整齐,光鲜亮丽,以为他是不凡之人,也主动与光荣搭讪,就这样,光荣结识了一批又一批新的舞伴。
他时常和几个工友下班后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桥头那家挂着两个红色酒幌子的小酒馆,地方虽不大,老板却十分会做生意,那是他们的聚集地,跳舞之后,带着兴奋的余情,他们来到小酒馆,一起吃喝,一起继续讲述跳舞时的趣事。他们有时轮流请客,工友没钱吃喝时,也都是光荣出钱请客。
香子逐渐发现光荣不对劲。这段时间光荣不断添置新衣服,下班后经常说和工友出去吃饭,香子问:“你哪来的钱买衣服?”
光荣不敢说实话:“工友老朱买的 ,我也挺喜欢,他借我穿几天。”
香子一想,不对劲啊!老朱都是自己厂子里的同事,平时讲究穿戴,但为人小气,以香子对他的了解,不可能阔绰到买了新衣服自己不穿,借给光荣穿的地步。
隔日下班,香子回家对光荣说:“今天我问老朱媳妇了,她说老朱并没有买什么新衣服,你的衣服到底哪来的?”
光荣并不知道香子是诈他,听香子这么一说慌了手脚,支支吾吾地说:“啊,不是老朱,我昨天说错了,是老王的。”
香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声音立刻提了高八度:“你还撒谎,还不说实话,非得逼我挨个人问问你才能说实话,是吧?告诉你吧,我并没有问老朱媳妇,一看你就是撒谎。”
光荣知道香子的脾气,他今天肯定是搪塞不过去了,心虚地说:“前些天我自己买的。”
香子又问::“你工资那点钱,我们家生活费用都不够,哪有多余的钱买高档衣服?你是不是花爹的赔偿金了?”
光荣见香子一语点破,也无法抵赖,回答:“嗯呐!”
香子气愤地说:“你什么钱都敢花了,爹的赔偿金是留给娘养老的钱,你都花了,娘还怎么活!”
光荣说:“我以后补上就是了,你哪来那么多事。”
香子一听更气了:“你拿工资补上?我们家没钱怎么生活,拿什么养活孩子?”
说多少都没用,光荣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真是说了皮说不了瓤。争吵之后,光荣稍微减少了购买新衣服的数量,但是依然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