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哥,你在好好休整两周,什么都别想,把病养好喽,队里的事,都没问题,兄弟们就在附近蹲点呢。”
裴应航坐在床上,活动着手腕,他五官冷峻,棱角分明,锋眉剑目,仔细看,会看到眉宇间一截短短的伤疤,薄唇轻抿,很性感,高挺的鼻梁上有一小块凸起的骨骼,更显阴狠,因为常年在外奔波,皮肤也被晒的有些黑,头发是罕见的短寸,在阳光的沐浴下,帅气的不行。
此刻,他的眼眸里好像快要迸射出嗜血的红光,赵止川看着自家老大,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发怵。
“荆哥,那王八龟孙子,一个私生子,明地里玩不过咱们,就耍阴招,竟然还敢搞暗杀,这小王八就是早有准备,老大,这裴邵辰是在国际上找的杀手,我们也是暂时失利,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杀回去,那批货早晚都是咱们的。”
“就怕是某些人等不到我们去找,自己就会送上门。”
“毕竟我的命很值钱不是吗,裴邵辰这么肆无忌惮,你觉得这次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吗?”
“老大,我们这次出来的急,家伙也没带够,要不然我非干死那帮小孙子。”“那我们要抓紧撤离了。”
“不行,且不说我现在带伤不好撤离,等他们到这里,保不齐会屠了全村,血流成河,既然早有一战,就没必要逃了,你回去。”
“不行,不可能,这太危险了,搁平时还好,可是你如今受伤了。”
“别人不行,太引人注目了,只有你亲自拿着东西去,才不会生疑,那批货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老子可不稀罕,但就算是不要的东西,裴邵辰那只狗也没资格叼走。”
最近几天,难得平静,伤员们也都恢复的不错,任晚走在街上,看着人们欢声笑语的模样,在心里隐隐期待着彻底和平的那一天。
“喂,臭弯弯,你再不回来,我可真顶不住了,我感觉爷爷都怀疑了。”
“沫沫,再顶一个星期就好,这里的任务快结束了,我马上就回来了,我昨晚刚和爷爷通完话,你放心吧,他没怀疑,肯定是你的心理作用,我谁啊,你晚姐演技很好的。”
“呵呵,够了吧,我说你当初是不是脑子抽了,跑非洲去了,你可真能耐了啊,任晚,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
“好了,沫沫,我知道你担心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等我回来,一定好好答谢你。”
“哼,你知道就好,不和你开玩笑了,在那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要是有点事,你……你想想爷爷。”
“好好好,我这边有些吵,沫沫,我先挂了。”
任晚拨开人群往前走,却看到一片混乱,顿时大惊失色,“请问前面这是怎么了。”
任晚抓住了一个非洲女人,用他们的语言交流。
“好像是前面有人起争执了。”
她想上去看一看,却猛然听见一声枪响,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到处逃窜,任晚被簇拥着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等找到路线要回去的时候,腰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臂,嘴巴也被人捂住了,那人手上带着的粗糙薄茧摩挲着她的嘴,很痛很痛。
任晚不停扑腾,生理性泪水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她只觉的两眼一黑,脑袋有些晕眩,完了,这次真的要完了,“唔~唔……”
“别哭啊,任医生。”裴应航把任晚拖到一个隐蔽的巷子里,才放手。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一双美眸狠狠的瞪着他,“你是不是有病,一遍遍的,有意思吗。”
“你有没有良心啊,要不是我刚才救你,你早被贼人掳走了,我还没怪你打到我刚养好的伤口,你反而先恶狗咬人,大小姐,你这脾气挺烈啊。”男人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谁知道你有没有骗人,你不是伤好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真是阴魂不散。”
“呵~你谁啊,又不是我媳妇,少管我。”
他还是穿着像那日一样的衣服,个子很高,大概一米九左右,军绿色的衣装勾勒出了他修长的身形,腰带环着他劲瘦的腰身。
她知道,他的身材很完美,是那种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狗男人就那样站着,都显示出了不同于寻常人的高贵气质。
“大小姐,你太单纯了,这地方这么乱,快回家吧,再转悠着,别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慵懒散漫的靠着墙,白色的烟圈从薄唇中吐出来,缭绕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的转着手中的打火机。
任晚又瞪一眼,没在管他,转身迅速朝反方向跑。
“跑的还挺快,跟兔子似的。”
这帮小孙子的动作是挺快,人一拨一拨地来,裴应航也逐渐杀红了眼,刚好的伤,在一次次拉枪的动作中,似有复发的趋向。
马里东部一废弃的钢厂里,横七竖八的躺了不知道多少尸体。
夜色黑沉,明月高挂,男人拖着一口长枪从厂子里走出来,脸上布着血痕。
身后跟着一群人,都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群人都知道,赵止川再不来,他们顶不了多长时间的,裴邵辰在往死里搞他们,猫抓老鼠一样,下一波人只会比这些更凶残。
裴应航又一次带着一身的伤摸到了任晚的房子。
如果这一次,她在猜不出搭在自己脸上的手,她就活该被这男人一直吓。
“你幼不幼稚,小学生啊你,你……”一股血腥味渐渐传入鼻腔。
“你怎么了,又添这么多伤,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知不知道这样会死的,为什么这么任性呢。”
裴应航看着眼前焦急的人,她的小手此刻正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很柔软,温热的体温传来,像一抹春阳,暖着他冰冷的身躯,也惊动了他多年来木然的心,他不由得愣神。
但这双小鹿眼里,没有他的影子,仿佛是在隔着他看别人。这才对劲嘛,男人嗤笑一声。
“大小姐,在发发善心呗。”
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很疼,却还是一脸坏笑的盯着她。
“有病。”
走过去准备好工具,用剪刀剪开了他的黑色t恤,身体上全是伤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女人垂下头检查他的伤势,替他包扎伤口,额前的几缕碎发在他鼻尖不停的扫荡,那地方有些痒,裴应航顿时一阵心烦,身体都有些躁动,热了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他来感觉了,这种感觉很奇妙。
漂亮的东西,人人向往,他也不例外。
此刻作为一个男人的欲望,明了的告诉他,他想要她。
看着女孩因咬唇而微微发红的小嘴,他再也压抑不住,拉住她的一只手臂,就将她圈在了怀里,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就封住了她的红唇,狠狠的覆在柔嫩的唇上,手上拿着的纱布和剪刀脱落在地,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更添几分糜色。
女孩显然惊到了,呜咽着想要发声,可抱着他的人没想着放过她,一只手抓着她,一只手绕到后面抚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接吻,她手掌下全是他紧致的肌肉,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胸膛,手心很烫很烫。
泪水簌簌的往下掉,在她快窒息时,终于被放开了,她像是只鱼儿,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张嘴。”男人呼吸深沉,又莫名的带着性感。
“乖,别闭那么紧。”
“你……”
一句话没说完,又被堵上了唇,舌头在女孩口腔里搅动,还时不时的卷起她的小舌吸吮。
任晚没在挣扎,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许是她的动作取悦了他,慢慢的,裴应航放开了禁锢她的手,也环住了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肢。
不过一会,她看准机会,就张嘴重重的咬了下去。
“嘶~大小姐,你是要咬死我吗。”男人食指勾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啪~”任晚用力的甩了他一巴掌。
看着她被亲肿的小嘴,也不恼,还有些想笑。
怎么办,看着又想亲了。
“你原来真的有病啊,一直以来,我都误会你了。”任晚没好气地开口,捂着还有些发疼的嘴唇,跑进去漱口,一漱就是好几次。
“你敢嫌弃我,嗯。”
“死流氓,你是不是看见人就发情。”
“不想继续刚才的事情,你就再多说点。”
“大小姐,你刚刚难道被我亲的不舒服吗,再说了,你本就是我的人,我亲你怎么了。”
“你要不要脸啊,谁是你的人。”
“呵~你会知道的。”
“今天谢谢了,我们来日再见。”男人扯着嘴角,满意的走了。
“永远不见。”任晚红着眼睛,看着还裸着上身的男人自豪的走出了门,外面的人立即上前递去了衣服,八卦的看着他。
任晚碰了碰还发烫的脸,觉得倒霉。
长这么大,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亲吻,还只能认栽,瞬间更气了。
这是她的初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