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的心揪了起来。
锐哥说:“就是这东西伤了他。”
“他当时一个人?”云浅问。
“是的。我们分开了。我找到他时,他身边没有别人。”锐哥答。
云浅用力吸了一口气,再问:“他和人搏斗过?”
“有简单的搏斗痕迹,按理他不至于受伤……”锐哥的神情变得犹豫起来。
云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他是自杀?”
锐哥点点头。
这道刀伤若再往下几分,就会刺中心脏。
他找到傅君寒时,也被吓得不轻。
“除了胸口,他的腰后面也不太对劲儿。”锐哥
说着,帮忙把傅君寒的身体侧过来。
硬硬的凸起物像蚕豆似的凸在腰间,已经从脊椎移位到旁边。
云浅看着那东西,神情怔忡了下去。
她伸手碰了碰,强烈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
像妈妈在眼前……
“嫂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锐哥问,其实是看她神色不对,故意提醒她赶快动手治病。
“就让他侧着身吧!”云浅缩回手。
“好!”锐哥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傅君寒保持住侧身的姿势。
云浅的眼睛就像被那颗蚕豆粘似住的,无法移开。
就连她的手,也再次碰了
上去。
锐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怕云浅动了胎气,他还不敢明催,只能婉转的问:“嫂子,你有什么计划?”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多碰碰它……”
“咳咳!”
锐哥误以为云浅说的它是傅君寒,尴尬的咳了两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傅君寒倏的睁开眼睛。
锐哥大喜:“老大,你终于醒了!”
傅君寒翻身坐起来,这才看到云浅。
他愣了愣:“浅浅,你怎么在这儿?”
“是我把嫂子接过来的。”锐哥赶紧说,心里十分后悔把云浅接到这里来。
早
知道傅君寒自己会醒,他就不麻烦云浅了。这下惨了,傅君寒要和他秋后算账了。
“浅浅,我没事。”傅君寒冲云浅温柔的笑,自己拔掉手上的仪器探头,去拉云浅的手。
云浅缩手,向后退。
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滑落而下。
“傅君寒,你这个大骗子!你说了不会再受伤,你现在这样子算什么?”云浅哭了。
天知道她刚看到他昏睡不醒时,心里有多慌乱多紧张!
没有外伤的昏迷,让她找不到病因。
找不到病因,便无从施救。
她都快被他吓死了!
“浅浅,对不起
……”傅君寒手忙脚乱的把所有仪器拔掉,跳下床去拥抱云浅,“老婆,对不起……”
锐哥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多余,默默的走了。
云浅伏在傅君寒肩膀上掉眼泪,手却还是不自觉的滑到他的腰间,去抚触那颗蚕豆大小的凸起物,一遍又一遍。
傅君寒被她弄得很痒,但不敢反抗。
也许是那凸起物上类似于妈妈的感觉,也许是傅君寒的怀抱太温暖。云浅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傅君寒松了口气:“锐哥太沉不住气,居然惊动你。”
“如果我不来,你会醒吗?”云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