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有多偏僻呢?
以降落地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三公里都没有人家。
这是一片特殊的、被保密的基地。
云浅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她走下飞机,迷彩小哥帮忙提着行李箱。
“嫂子。”
锐哥开着一辆迷彩吉普冲过来,从容之下暗藏焦急。
“傅君寒呢?”云浅问。
“嫂子跟我来。”
“好。”
锐哥接过迷彩小哥手里的行李箱,迷彩小哥给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离开。
云浅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此刻,她
只想亲眼看看傅君寒!
基地很大,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吉普车还开了十分钟,才在一幢三层高的小楼前停下。
小楼的正中央,是一个大。大的红十字。
云浅在心中猜测,这里应该是基地的医院。
“嫂子,我们到了。”锐哥绅士的帮忙拉开车门。
云浅点点头,下车。一路都沉默的跟着锐哥走。
她不说话,终于让锐哥从容不下去了,主动开口:“嫂子,你别担心,他的身体指标各种都很正常。”
“那为什么还需要我?”云浅反问。
锐哥无言以对。
那一夜,
他在路灯下找到血泊中的傅君寒,回来后就赶紧治疗。
傅君寒失去的血,也都输回去了,伤口也没有发炎化脓,但人就是不醒。
连洪老,也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他才敢心动云浅。
“嫂子,对不起。”
锐哥推开其中一间房,云浅终于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傅君寒。
“老公!”云浅哽咽的唤了一声,飞奔过去。
傅君寒躺在病床上,手上身上都粘着各种仪器的探头。
床旁几台机器二十四小时监测他的生命指征,每一项都很正常。
但是,不管她怎么唤,怎么推搡都闭
着眼睛没有反应。
“洪老亲自看过,他的神经系统也没问题,肌肉、关节全都正常。”锐哥解释之余,叹了口气。
不是植物人,却像植物人,傅君寒究竟怎么了?
云浅快速的给傅君寒检查了一遍,确定他真的没有生命危险,才冷静下来,抬头问锐哥:“他是怎么受伤的?”
“组织里确有叛徒,那晚我们追查的时候,有人用匕首刺伤了他。”锐哥把凶器拿出来。
赫然又是一把杀害傅夫人的匕首!
“当时他和我们分开了,在路灯下躺了很久……”
“路灯?”
云浅的
心猛跳起来,“你说他躺在路灯下,血流了一地?”
“是的。”锐哥惭愧的低下头,“本来是为我女朋友的事,没想到突然发现叛徒,我们准备不充分……”
“够了!”
云浅抬手打断他,已经不想再听。
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心脏激动得像要跃出胸腔。
沅宝的梦境,是现实!
“嫂子,你能治好他吗?”锐哥问。
云浅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收回心神,扒开傅君寒的衣服去查看伤口。
小麦色的肌肤下,似乎有极淡的紫色,像极了匕首内层的紫色金属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