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俊脸,贺景曜脸上的绒毛都是清晰可见。
项思嘉的心脏在心里蹦蹦蹦的跳,呼吸一滞,贺景曜反手抓住了项思嘉藏在身后的手腕。
“你给梁锋诃看的戒指,给我看看。”
这个明明在梁厚宇面前说这不在意的男人,在见到项思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抓住的是项思嘉的左手,这枚素圈戒指,经过梁厚宇提醒,他才记起来。
这枚戒指其实一直都在项思嘉的手上,因为是艺人的缘故,这戒指一直都戴在左手的食指上。
样式简单,一个银制的素圈戒指,清淡的都不能被称作为戒指。
就像是个简单的小装饰,一直在项思嘉的手上。
之前他没在意,可是听梁厚宇这么一说,他不得不对这枚戒指的来历感到好奇。
项思嘉的手腕被他擒在手里,纤细的指节上戒指黯淡无光,一看就有一段时间了。
“这是谁送给你的?”
贺景曜抿着唇问。
项思嘉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但是实力差距实在太大,她根本就没机会。
“这跟你没关系。”
项思嘉的语气冷了下来,她不喜欢贺景曜质问自己的样子。
他们之
前不久说好了,不会掺和对方的私生活,现在怎么突然关心起来她的私生活了? “孟轩送给你的?”
项思嘉的手腕一顿,她闭上了眼,漠然的说:“我说了,这跟你没关系。”
她想起来了,应该是之前自己为了脱身的时候暴露的。
之前贺景曜一直没有关注过这个戒指,怎么这下子突然想起来问了。
“那就是了。”
项思嘉的反应和回答,从侧面印证了贺景曜的内心之中的想法。
“你已经和我结婚了,还留着他给你的东西?”
面前这和颜思思有五分相似的项思嘉,还有这十分刺眼的戒指。
“贺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婚前的约法三章。”
“我没忘。”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项思嘉深深的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缓缓的说。
“贺景曜,你不也说过吗?我们之间不过只是合作关系,你要孩子,我要钱。”
“那好,你不愿意说关于孟轩的事,那我们说说孩子的事。”
项思嘉后退了好几步,揉了揉自己的酸涩的手腕。
“给我一个时间吧,你要多久,才能做好准备。”
贺景曜现在这幅咄咄逼人的样
子看起来实在是有点骇人。
就算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可结婚这段时间,贺景曜对她还算是客气。
怎么喝醉了酒,说话就开始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
“我……”
哪里有这么问人问题的,这种事情,不都是顺其自然嘛,这还能当任务做?
项思嘉眼圈红红的看向贺景曜,委屈的不行。
到底是贺景曜从前的温柔淡漠都是装的,还是说现在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
“你什么?”
贺景曜起身朝着项思嘉走过来,贺景曜走一步,她退一步。
他走一步,她退一步。
“咚。”
项思嘉被逼退到了门后,贺景曜双臂撑在门板上,把人圈在怀里。
鹰隼一般的眸子就像是看见逃跑的小兔子似的,喉结上下滑动,眼中的欲望和渴望像是一滩无边的深水,引诱着她深入虎穴。
“跑啊。”
项思嘉:“……”
“我给你机会。”“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的。”
“我没有。”“你就有!”
项思嘉瞪了贺景曜一眼,现在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好奇怪!
“你喝醉了,快去洗澡吧。”
项思嘉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说着就朝着浴室走去。
贺景曜十分利落的拖脱掉了自己的衬衫,抽掉了皮带丢在一边。
“你等等。”“!”
项思嘉还没反映过来,就被贺景曜抓住手腕抵在浴室的墙面上,几乎是没有犹豫,微凉的薄唇紧紧的贴了上去。
她能够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剃须水的味道,古龙香水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
唇舌的纠缠中,略带苦涩的酒味在口腔中蔓延。
贺景曜无师自通一般,灵巧的舌头撬开了项思嘉紧闭的牙关。
要是上一次的吻只是浅尝即止,这一次的贺景曜就是在攻城略地。
“贺景曜,你、放开我!”
项思嘉气急,这样子带着强迫性的吻,让她心中对于贺景曜的那么一点微弱的好感,现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贺景曜的舌尖被项思嘉咬破了,带着铁锈味的腥甜取代了红酒的苦涩味道。
“嘶。”
贺景曜吃痛,松开了手。
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舌尖,贺景曜笑得狡黠,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说喜欢我吗?”
项思嘉抹了抹自己的长发,侧过头不去看贺景曜。
都说了美色误人了!这个男人怎么
还装睡偷听自己说话啊!
项思嘉恨不得穿越回去捂住那个被美色耽误就胡乱说话的自己的嘴,可是现在来不及了。
“你喝醉了,我不和计较,洗澡吧,我出去了。”她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唇瓣,跺跺脚离开了浴室。
贺景曜冲出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项思嘉,贺景曜的下巴搭在她的颈窝。
这像是恶魔一般的低沉嗓音在自己的耳边低声说道:“给我生个孩子吧。”
项思嘉掰贺景曜的手的手都顿住了,“???”她就差现在脑袋上冒出来三个黑人问号了。
贺景曜,你喝的不是酒,是老鼠药吧?怎么还能把自己的脑子给喝没了!
“小思……”
贺景曜亲昵的称呼让项思嘉有些飘飘然的少女心思顿时落地,顿时变得无比的清醒。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小思。”
说完,毫不留情的掰开了贺景曜的手臂。
贺景曜将在半空之中的手顿时僵硬住了,“……”
他怎么突然喊了小思的名字?小思已经离开自己十年了,他肯定是醉了,才会把项思嘉当成小思。
“我喝醉了。”这就是在睡前,贺景曜为他今天所有的怪异行为做出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