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陆舒白的伤好了大半,石膏也拆掉了,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双腿肌肉有一点萎缩,需要做康复训练。
早饭陆舒白坐着轮椅出来吃,他喜欢在床上吃零食,但是不喜欢在床上吃饭。
保姆阿姨将菜一道道端上来,随后安静的离开。
欧式风格的餐桌上放着丰盛的早餐,祁川翊坐在主位,他想让陆舒白坐在他身边,又怕吓到陆舒白,只能随他坐。
陆舒白坐轮椅坐的非常习惯,觉得轮椅以后可以做他的移动工具。
祁家吃饭规矩多,餐厅安静的只能听见筷子触碰碗盘的声音。
陆舒白身形单薄如纸,安安静静的低头吃饭,夹菜也只夹他面前的几道菜,咀嚼的声音很轻,小小一只坐在轮椅上,惹人怜爱。
祁川翊有些心疼,陆舒白在陆家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怎么没有一点豪门少爷的骄纵,反而乖的不像话。
祁川翊沉默一会儿,用公筷夹了一块肘子肉放到陆舒白面前的碗里。
“不要害怕,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在自己家吃饭,不要这么拘束。”
正在努力干饭的陆舒白:“”谢谢脑补哈,他喜欢吃的都在眼前,不是拘束。
陆舒白给面子的点点头,祁川翊以为他明白了,又优雅的开始用餐。
他看陆舒白一直没喝汤,以为他是不敢盛汤,起身盛了一碗汤,放在陆舒白面前。
“尝尝,今天李姨熬的鸡汤很好喝,还有”
听到祁川翊各种推销菜品,陆舒白加快吃饭速度,三两口将碗里的东西塞进嘴里,咽下嘴里的食物。抬头看向祁川翊。
“我、我吃饱了。”
话音落下,陆舒白操控轮椅回房间,他有预感,祁川翊要开启唠叨模式了,溜了溜了!
看着陆舒白落荒而逃的背影,祁川翊叹了口气,他表现的也不凶啊!怎么跟陆舒白相处多两分钟,他就想跑呢?
到了时间,陆舒白跟着私人医生做康复训练,做完已经下午了,又到了吃饭时间。
陆舒白坐着轮椅,去餐厅等着吃饭,运气不错,祁川翊加班不在家,终于不用听祁川翊劝饭了。
他本来很喜欢吃饭,但有人一个劲儿的在他耳边催着他吃,逆反心理上线,他就不想吃了。
时间不早了,陆舒白最近不喜欢熬夜,早早地回房间睡觉。
房间太大了,床也很大,陆舒白让糖饼套上皮肤,出来悄悄跟他睡觉。
糖饼这个世界选的皮肤是金丝熊,小小圆圆的一只,可以揣进兜里带走。
【宿主,看我的新皮肤,以后可以让欺负你的人看看,什么叫鼠鼠杀手。】
糖饼对着陆舒白比了个耶。
陆舒白被萌的狂吸鼠鼠,他如今明白了,当初铲屎官为什么喜欢抱他,rua他。
空旷的房间太黑,陆舒白怕半夜起夜,他腿脚不利索在摔了,所以在床对面的桌子上放了一盏小夜灯。
暖黄色的灯光在黑夜中,蛮有氛围感的。
不知是最近瘦了,还是尺码给错了,他的睡衣太大了,有点像祁川翊的尺码。
刚躺在被窝,门被敲响了。
陆舒白碎碎念了几句,明知故问的问了句:“是谁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最好有事,被打乱睡觉时间的兔兔可不是好惹的。
敲门声消失了,陆舒白刚准备躺回被窝,听到了祁川翊那充满磁性又带了点沙哑的声音。
“是我,白白开口。”
这语气听着怎么那么像大灰狼的话。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糖饼呲着牙哼了两句。
陆舒白:“”
“祁先生,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潜台词,没有事就赶紧滚蛋,有事也滚蛋,大晚上的来敲一位毫无攻击力大美人的门,半个脑子都知道祁川翊安了什么心。
陆舒白不打算开门,祁川翊最好懂他,赶紧回去睡觉。
“我听医生说,你做康复训练的时候,胳膊被划伤了,我来给你擦药。”
门外的祁川翊手里拿着药,面上看不出来,但眼底的渴望出卖了他。
陆舒白眨巴眼睛,受伤了?他有受伤吗?胳膊被划了一道红印而已,已经消失了啊!
见陆舒白还不开门,祁川翊使出绝招,“你家里人最近找我了。”
陆舒白为了陆家跟他回了家,所以现在他在赌,赌陆舒白会再次为了陆家人开门。
很可惜,他赌输了。
陆舒白躺在被窝里呼呼睡觉,至于陆家,谁管啊!他又不是陆家人,跟陆家有关系的原主已经去投胎了。
门内彻底没了动静,贴到门上,什么也听不见,祁川翊第一次后悔为什么把别墅的屋子隔音做的那么优秀。
“白白听话,受伤了要擦药。”
擦药,趁机跟陆舒白贴贴,他心软的很,可以趁机睡一个被窝。
祁川翊的耐心耗尽了,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费这么多心思。
他那个老爹风流,到处留情,幸好渣爹怕他母亲发现,从而失去母亲家族的帮助,一直没弄出私生子。
等他长大一点,想办法将渣爹的生育能力弄没了,他掌权后将渣爹架空了,把那些倚老卖老的东西全都赶出祁氏。
不想走的,他搜集证据,送那些人进橘子,他的名声就没好过,不过描述的很符合他的性子,比如说笑面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紧不慢的掏出一串钥匙,找到陆舒白房间的钥匙,“咔哒”一声,门开了。
祁川翊勾了勾唇,向屋里看去,屋内暗的不彻底,有一盏夜灯开着。
原来陆舒白怕黑啊!他作为陆舒白的未婚夫,帮助怕黑的陆舒白,很合理。
陆舒白已经睡熟了,水嘟嘟的小嘴看着非常好亲。
宽大的睡衣将他娇小玲珑的身子包裹住,露出纤细的手臂和雪白修长的腿,整个人就像是洋娃娃。
男人低头吻上去,带着几分怜惜和疼爱。
“嗯”被突然打扰,陆舒白不悦地哼唧一声,转过脸去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