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说说笑笑的程锦瑟和乔珊,孙慕雨恨得牙痒痒,可是暂时又拿程锦瑟没有办法。
突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
她对旁边的陆子健说:“子健,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大队部找队长有点事。”
陆子健点点头,也没有多想就回知青点了。
他都要累死了,实在没那个心情去关心孙慕雨去干什么。
青山大队作为绿水公社连续三年的先进大队,年初的时候装上了电话。
青山大队的电话是新式的拨号台式机,话机前有一个圆形拨号盘,只要知道对方号码直接拨号就会自动接通。(上世纪70年代中期,自动交换机取代了人工接线,手摇呼叫电话全部被淘汰了。----烟台日报水母网)
她来之前,李兰给了她厂里的电话,叮嘱她有事情可以给她打电话。
孙慕雨拨通了机械厂传达处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位大爷,孙慕雨说了李兰的名字,大爷告诉她十分钟后再打过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孙慕雨看着手表在办公室里转起了圈圈,看得王爱民头晕眼花,起身出了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了孙慕雨。
当然,透过窗户,他还是能看到办公室里的一切。
十分钟一到,孙慕雨立即扑到电话前拨通了电话。
“喂”李兰的声音从话筒传来的那一刻,孙慕雨哽咽了。
“阿姨,是我,小雨”
听到孙慕雨哭,李兰又慌又心疼,急忙问:
“小雨,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阿姨,没人欺负我,就是忽然听到你的声音感觉好亲切!”孙慕雨小声啜泣着。
“阿姨也没想到,你真得给我打电话了,接到你的电话我也很惊喜!”李兰擦擦湿润的眼角,想起什么,急忙问:“小雨,你和子健现在在哪里?”
当时两人走时只知道去了东北,具体的地点她不知道。
“阿姨,我跟瑟瑟在一块儿,在哈市”
“你和程锦瑟在一起?”李兰尖叫,“她是不是又缠着子健了?”
孙慕雨皱着眉把听筒从耳朵上拿开,李兰还在继续尖叫:“她是不是知道你们去了那里,所以也去了那里?她都已经和子健退婚了,怎么还去纠缠他啊?”
孙慕雨及时制止了李兰的臆想,“阿姨,没有,瑟瑟没有缠着子健,但是她把我们当成仇人对待了!”
“什么?”李兰意外极了。
那死丫头真放下陆子健了?
“阿姨,瑟瑟给你们写信了,你过几天应该就能收到了。”孙慕雨自以为是地说。
程锦瑟又没有其他亲戚朋友,除了给父母写信,还能给谁写信?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阿姨。”李兰语气温柔。
“小雨,你打电话是什么事儿啊?”
“阿姨,瑟瑟在这边租的单人房,一交就是两年的租金,27块钱,我说和她两个人一起住她也不同意,钱都是你和叔叔辛苦赚的,她花钱太大手大脚了!”孙慕雨赶紧告状,毕竟这是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什么?那死丫头脑子是被门夹坏了吗?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李兰气得血压噌噌上涨。
走之前,那死丫头讹走了100多块钱,她倒是住的舒服了,她和程凯累死累活上班赚钱还债。
“她不想睡大通铺”孙慕雨明晃晃地告状。
“那死丫头是不是觉得天高皇帝远我管不着她了?告诉她没门!”李兰语气恶狠狠的,听得孙慕雨打了个冷颤。
李兰话锋一转,忽然说:
“对了,小雨,满冬也下乡了,地点也是你们那边,算算时间应该到了。”
“程三哥也来了?”孙慕雨很惊讶,“阿姨,你们家不是有瑟瑟下乡了吗?”
“还不是那丫头退婚闹得!”李兰不予多说,而是继续问:“小雨,你见到满冬了吗?”
“阿姨,我们大队没有来知青啊!”孙慕雨一脸的疑惑,她紧接着安慰道:“阿姨别急,有可能还没到村里呢。
阿姨,先这样,我先挂了哈!”
说完孙慕雨就挂了电话。
王爱民一看,好家伙,9分钟,共计9块9毛钱。(费用是网上查的,每个地区不一样,宝子们不要较真哦!)
孙慕雨肉疼。
看到她的表情,王爱民心里直乐,活该,告状的时候话挺多,付钱的时候心疼了吧。
孙慕雨拿出一张大团结,王爱民找给她一分钱,并在记账本上记录:孙慕雨----电话----99元
孙慕雨拿着那一分钱回了知青点。
然而到了知青点还有令她更生气的,陆子健居然没做饭,而且还睡着了。
孙慕雨真想上前将陆子健一脚踢醒,但是想到将来,她收回了抬起的脚,忍着怒气去做饭了。
做好饭后还用特别的方式叫陆子健起来吃饭,导致醒过来的陆子健抱着孙慕雨啃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小妖精!”陆子健意犹未尽。
“你不喜欢吗?”孙慕雨故意勾他。
“你说呢?”陆子健让她感受了一下,孙慕雨真切感受到了他的喜欢。
“讨厌,下来吃饭啦~”那声音透着娇柔。
“先吃你!”陆子健将人扑倒在炕上不能吃肉,喝点汤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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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起来的程锦瑟喝了杯空间泉水,浑身舒坦极了。
她伸展了下身体,让四肢不那么僵硬,想起后世的瑜伽,她觉得她也要练一练,增加身体的柔韧度,否则身体僵硬了,上厕所擦屁股都够不到屁股眼。
她在小灶上烧了壶热水,让烟囱冒了会儿烟。
而她则从空间拿出吃食开动,同时大脑迅速运转。
现在她算是稳定下来了,那么接下来就该和陆子健、孙慕雨好好算账了。
不要说什么这一辈子他们还没有害她,她不应该报复之类的屁话。
虽然现在孙慕雨还没有对她做出实质性的伤害,但并不代表她没这个心思,现在没动手只是实力不允许罢了。
她可不想等着人来害她。
与其等着别人来害,她还是先把火苗掐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