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工的时候程锦瑟发现孙慕雨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程锦瑟皱眉,孙慕雨这是要搞事了!
她就说嘛,以她对孙慕雨的了解,她怎么可能憋住不对她动手呢,尤其是在看到她过得这么滋润的情况下,她怕是恨不得立即弄死她吧,这样她和陆子健的龌龊事这里就没有人知道了。
程锦瑟故意回她一个灿烂的微笑,不管你出什么招,老娘不怕。
孙慕雨脸黑了。
王爱民是大队里的会计,同时也是记分员。
下午他检查上工情况时,对程锦瑟说了孙慕雨打电话告状的事。
王爱民不放心地嘱咐了两句:
“应该是打给你母亲,但我不确定,但是她提到了你的名字。程知青,你自己注意一下。”
“谢谢您了,叔!”程锦瑟感激地道谢。
“你这孩子真客气,就一句话的事儿!”王爱民摆摆手走了。
在王爱民看来是一句话的事儿,但是对程锦瑟而言,却是千金难买的善意,是莫大的帮助。
虽说早就知道孙慕雨贼心不死,但是不知道她哪一天动手。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很好,孙慕雨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开始作死了。
那她的计划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一天下来,程锦瑟对拔草已经很熟练了,而且她就是那个一跪一蹲倒换着前进的人,反正她裤子多,不怕废。
傍晚下工的时候,王爱民喊她接电话。
程锦瑟就知道是李兰来问罪了。
她不紧不慢地走进大队部办公室,拿起话筒,懒洋洋道:“喂?”
“程锦瑟,你这个贱”李兰听到程锦瑟的声音就开骂,程锦瑟可不惯着她,直接把话筒放在了桌子上,拉过一张椅子,借着口袋的遮掩从空间里掏出瓜子磕着,还递给旁边的王爱民一把。
“来,叔,聊五块钱的!”
王爱民笑了,这孩子说话真有意思。
他接过瓜子,顺便指了指电话,“她这是”
“不用管,火气太大了,让她先泄泄火!”程锦瑟毫不在意。
王爱民:“”你确定是泻火而不是火上浇油?
李兰还在电话里咆哮,程锦瑟和王爱民在这边聊上了。
要问为啥不挂断李兰的电话,程锦瑟一定会说,电话挂断就不计费了,既然李兰这么有钱,专门打电话来骂她,那她就成全她,让她骂个够,反正她也听不见。
其实是能听见的,毕竟这个时候电话的质量与通讯技术也就那样,但是程锦瑟人为的屏蔽了。
李兰在那边吧啦了半天,没有听到程锦瑟的回应,就喊道:“程锦瑟,你听见了吗?”
“我这边信号不好,没听见,你再说一遍!”程锦瑟若无其事地说。
“咳咳”王爱民被呛到了。
这孩子是专门来坑妈的吧。
李兰心里那口气下不去上不来卡在了嗓子眼。
她浪费了半天口舌,到头来这小贱人压根没听见,她有种全身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她有种预感,早晚有一天她会被程锦瑟气死。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找了个让自己不上火的话题继续母女间的谈话。
“瑟瑟,你见到满冬了吗?”
“程满冬来了吗?”程锦瑟真不知道。
李兰一听,就知道程满冬没来程锦瑟所在的大队,她急了:“知青办的同志说满冬就是去了东北啊,你们兄妹在一个地方也能相互照看,怎么还没到?”
程锦瑟嘲讽的勾起唇角,相互照看?她照看程满冬还差不多。
她没好气地问:“他什么时候上的火车?”
“四天前!”
“我到这里只用了三天时间!”
“你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程锦瑟勾唇,恶劣地说:“要不就是他早到了,但地点不是我这里;要么就是他被人拐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可能!”李兰拒绝接受这两种可能,尤其第二种,她更是想都不敢想。
“一切皆有可能!”程锦瑟淡淡道。
“你怎么这恶毒,诅咒你哥哥出事!”想到儿子可能出事,李兰迁怒程锦瑟。
程锦瑟下一秒就把话筒放在了桌子上,继续嗑瓜子。
李兰在电话里命令道:“程锦瑟,你去找满冬!他没出过远门,现在我联系不上他,你正好在东北,你去找肯定方便吧啦吧啦”
两分钟后,程锦瑟拿起话筒,“喂你刚才说什么?信号太差了,一点没听见!”
王爱民暗自竖起大拇指,这小程知青是懂气人的。
李兰一个倒仰,晕倒在传达室。
程锦瑟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大爷的声音,淡定地过了电话。
她心情很好地对着王爱民摆了摆手,“叔,我回家做饭了!”
王爱民一脸复杂表情地看着程锦瑟,她母亲都气晕过去了,她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程知青,你母亲她”
“不用担心,叔,我母亲命硬着呢。”程锦瑟笑呵呵地说。
王爱民:“”行吧,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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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工的时候孙慕雨看到王爱民喊程锦瑟去接电话了,她就猜到是李兰打来的,她心里一阵高兴,李兰肯定会狠狠骂程锦瑟,让她回去睡大通铺。
她做晚饭的时候哼着调子,是个人都知道她的心情很好。
“小雨,有什么好事吗?”人----陆子健问道。
“嗯,能够给子健做饭我就很高兴啊~”孙慕雨一脸的情谊。
玉米碴子粥加窝窝头,再加一碟咸菜就是两人的晚饭。
有情饮水饱,此时此刻,让陆子健去吃屎他都觉得是香的。
他深情地看着孙慕雨,“日后有小雨相伴,我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孙慕雨一副娇羞状。
“吃饭吧~”陆子健拿起一个窝窝头给了孙慕雨。
“你也吃~”孙慕雨也拿起一个给陆子健。
两人相视一笑,真是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程锦瑟看得都要吐了,还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她三步并两步就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