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南冲着外面喊,“我要打电话!”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不太合身的制服走过来。
“喊什么喊,没看见上面写着‘禁止喧哗’么。”
身陷囹圄,培南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姐姐,我下午还有课呢。”
“怎么?你还是个学生?”女人来了兴趣。
沈培南摆出一副乖乖宝的模样,“姐姐,我们老师很严厉的,要是发现我旷课,我可就完蛋了!”
“你站直了,我瞅瞅。”
培南站直,继续求她,“好姐姐,让我打个电话给老师,这不过分吧。”
女人无视他的哀求。
沈培南感觉自己像市场上待价而沽的鸭子。
女人看了一会儿说:“真不错,你说要干什么?”
培南喜出望外,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机,“我给老师打电话请假。”
女人拿过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光叫个姐姐可不行。”
沈培南问叫什么。
“你得让姐姐叫。”
“嗯?什么意思。”
女人走到监控处,按了下按键,画面暂停后,把手机给了培南。
培南拿到手机,拨通后妈电话。
“喂,妈,我被关派出所了,来救我啊!”
沈培南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把手机夺走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屏幕上显示“烦人小娘们”,邪恶一笑,挂了手机。
口中轻轻地说着:“这是你妈?”
“是啊”
培南支支吾吾。
江南雪电话打回来,女子晃了晃手机,打开免提。
“废物!你在哪个派出所?”
“幸福路派出所。”
女子替他回答,然后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出来吧,跟我走。”女子放下手机,打开门。
培南走出来,“干嘛去?”
“你刚答应我的?忘了!?”
沈培南说:“我答应你什么了?!”
女子不容分说,一把把他拽进杂物间。
一个小时后
沈培南瘫坐在江南雪的车里,江南雪看着他。
“不就进个派出所嘛,看你吓得!”
沈培南一脸憋屈,心里嘀咕,“累的!”
他伸手把音乐关了,打开收音机。
收音机里正播报国际新闻,培南听了一下,就换台了。
“下面紧急插播一条【寻人启事】,女,30岁上下,身穿耐几牌运动服,脚穿运动鞋,头梳马尾辫”
沈培南立马坐起来,惊讶地看着后妈。
江南雪扭了几下头,有些不解。
“这个人,广播里找的这个,就是那个傻女人!”
“哪个傻女人?”
“就和我关一起那个!快,送我回去!”
“回哪?”江南雪问。
“派出所啊!”
“你特么是不是脑子瓦特了,溜我玩呢!”
江南雪把车停路边,一脚把他踹下车,一脚油门走了。
沈培南揉着屁股,打车回派出所。
到了所里,培南问工作人员【寻人启事】的事,工作人员让他去登记。
进了登记处,又遇到那个姐姐了。
“呦,是不是爱上姐姐了?”
女子一脸狐媚。
“那个女人呢?”
沈培南看到刚才关他的屋里已经空了。
“好小子,过河拆桥啊!”
“姐,你这话说的不对了,明明你是过河!她人呢?”
培南争辩。
女人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在一堆资料中找着什么。
沈培南四处找了找,依旧没有找到刚才那个女人。
他无意间看到墙上的值班表,发现上面的照片,和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一个人。
墙上的照片是个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儿!
“你是谁?”培南壮着胆子问。
女子舔了下嘴唇,一脸坏笑。
“凭什么告诉你?”
“我刚才让你过河了啊!”
沈培南后退一步,看着她。
那女人拿出一份资料,放进自己的包里,完全无视培南的存在。
培南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一低头,看到桌子后面露出的制服和一双满是腿毛的粗腿。
他断定那个才是值班的工作人员,准备跑出去报警。
“你最好不要那么干,不然我真会拆桥的!”
女人说着,收拾好东西,脱下制服,长长的手指真好看。
沈培南向后退了几步,他看到女人手上的戒指和后妈脖子戴的那一枚很像。
“我又吃不了你,怕什么!?”
“谁说的?你刚才不是吃”
“biu!”
女人眉头一皱,小手指和无名指蜷缩,比成一把手枪的样子,指向培南。
培南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整个身体飞出去,贴在背后的墙上。
“认识这个吧,有种的来【紫薇会所】找我,没种就回去抱着妈妈哭吧!”
女人穿上外套,拿起手包,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旁若无人的走出派出所。
她所过之处,无论是谁,都会低头、微笑、问好。
沈培南完全乱了套,如果这个女人是天罗门的人,那刚才自己后妈来,她为什么不出手!?
不对!!他忽然想到,刚才后妈来的时候,这个女人不在现场!!
那女人出了大门,他才从墙上掉下来,桌子背后的大汉也醒了。
他赶紧冲了出去,街道上,人来人往,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站在街头,他犯了难,她们显然不是冲着后妈来的。
既然不是冲着她,自己没必要以身犯险。
但想起那个女人,他又踌躇起来。
最后胆怯战胜了正义,自己盲目去找她,无异于羊入虎口。
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
坐上出租车,车上的广播还在播报着【寻人启事】。
沈培南屏住一口气,说:“师父,调头,去紫薇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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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坐在办公桌前,听完手下汇报,叼着烟说:“你晚上带弟兄们去蛇头那,好好去爽爽,另外,这是抚恤金,没了的弟兄,家里还需要你去多留心。”
江夏撕下一张支票递给他。
手下拿过支票,恭敬地站在一边。
“还有别的事?”
江夏看他还不走。
“老大,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你们都下去吧。”
江夏喝退其他人,起身递给他一根烟,“说吧。”
“咱们弟兄不怕死,也不在乎钱只是”
“说下去。”
“只是,您这么做,老爷那边,会不会起疑心啊?”
江夏的眼神闪出一丝让人胆寒的冷酷。
“好好做事,剩下的以后少问,下去吧,晚上好好爽爽。”
那人下去后,江夏叫来另一名手下,“他最近有点反常,你盯着点儿,如果有问题,自己解决就行了,不用问我。”
这名手下,右眼上有条刀疤,点点头,也下去了。
一个夜总会里,灯光昏暗,江夏的手下们尽情地快乐着。
这家夜总会是全国最神秘的夜总会,由江夏出资打造。
整个夜总会,固若金汤,保安全部由退伍的特种兵担任。
夜总会的玻璃是美国陆军一号同款防弹玻璃,就连地板砖都用的是钢板。
占地不大,只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楼层也不高,只有三层。
外面的装潢很一般,不仔细看,就跟一般的私人庄园没什么区别。
里面却别有洞天,地下有十几层,每一层都不一样,用来接待不同的客人。
江夏自己那一层,在最深处。
替他掌管这个夜总会的是一个神秘女人——蛇头。
所有人都叫她“蛇姐”。
她站在门口,迎接江夏的一帮手下,招待他们玩乐。
“蛇姐,几天不见,您这事业线又高深了!”
队长照旧跟她打招呼。
“你啊,怎么没死在国外!?”
蛇姐叼着烟,看着他。
“托您的福,那群小卡拉米,连根毛都伤不到老子!要死也得死在您这啊!”
“行!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
蛇姐弹了弹烟灰,给了旁边人一个颜色。
那人拿起对讲机,呼叫着了几声。
一群风尘美女从屋里走出来,花枝招展,腰软臀翘,一步三颤。
众弟兄们吹着口哨,叼着雪茄,每个人都左拥右抱,走进夜总会。
队长只留了一个,右手抱住,走过蛇姐身边时,左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找死!”
蛇姐咬着嘴唇说。
“嘿嘿嘿~~~”
就在大家肆无忌惮地欢乐时,队长偷偷摸摸来到蛇头的屋,掏出一把万能钥匙,打开门,溜进去。
蛇姐窄着身子,斜靠在床边,背后露出一条蛇头纹身。
“想死我了!来!让我爽爽!”
队长一边解腰带,一边说。
“你是真不怕死!”
“死算什么,老子天天在刀口上舔血!”
队长伸手去摸纹身。
“江夏你也不怕吗?”
蛇姐没有躲闪,任他摸。
“怕!怕个鸡毛!他有什么好怕的,自以为是的家伙!”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蛇姐掐掉烟,转过身来,队长的眼睛,瞳孔迅速扩大。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夺走了生命。
第二天大家醒来才发现队长不见了。
经过半天的搜寻,大家在厕所发现队长。
他一头扎进马桶里,溺死在厕所里。
事后江家医院给出的结果是,喝醉了,摔倒在马桶里,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