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别客气!”江秋看着培南。
“三舅,我吃着药呢。”培南指了指自己的腿。
“我说是个废物吧。”
江南雪接过他的啤酒,放到桌上,把自己的南冰洋塞给他。
三舅哑然一笑,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江南雪,“喏,你的。”
江南雪摆弄着手机,沈培南喝了一口南冰洋,“哇!”一口全吐了出来。
“哈哈哈!啪!”
兄妹两人击掌。
沈培南抹了抹嘴,“这过期了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江南雪笑着说。
“那是我亲手酿制的白酒。”
三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沈培南气得直哼哼,“你们俩真是够了!就为了坑我呢!”
“诶,我得说明一下,那本来就是给我准备的,自己不行,就别怨路不平!”
江南雪拿过瓶子,喝了一大口,打了一个响嗝。
沈培南目瞪口呆。
原来江南雪从天罗山回来后,便开始酗酒,家里管得严,江哲为了限制她喝酒,下令所有卖酒的地方不允许卖给她酒。
实在没办法了,就来找三哥,三哥那“诺贝尔”都羡慕的脑子,这点儿小事根本难不倒他。
既然买不到,那就自己酿呗。
没过多久,居然让他酿出了独一无二的白酒,小妹一嘴馋,就偷偷跑到三哥这喝酒。
没想到三哥当年跟父亲闹矛盾,搬出江府,反倒成全了五妹。
小妹天生胆子大,把酒拿回家喝,被父亲逮个正着,一顿好打。
江南雪没有供出三哥,但也断了酒。
三哥把酒装进南冰洋的瓶子,这才瞒天过海。
“行了,舅舅给你赔不是,作为补偿,舅舅送你一样礼物,来!”
三哥推着培南,钻进自己的工作室。
说是工作室吧,其实就是个小型的车间,里面台钳,电锯,电焊,烙铁,车床等等一应俱全。
江秋毕业于最高学府,后出国留学,毕业后在自家公司从事研发工作,主攻生物科学。
由于和父亲的发展方向产生分歧,最后分道扬镳。
再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父子两人彻底决裂。
“等等啊,我找找在哪。”
江秋开始翻腾,一根烟的功夫,从货架后面推出一个类似轮椅的东西。
“就是这个!”
江秋拍了拍椅子上面的灰,两个人咳嗽的厉害。
“好家伙,三舅,你这轮椅是刚出土的吗?”沈培南捂着口鼻说。
“放了好久了,来试试!”江秋抱起培南。
“这是什么玩意儿?”
灰尘散去,培南才看清,这玩意儿跟老虎凳差不多。
江秋把培南按到上面,强行扣上安全带,这让培南有种不好的预感,谁家轮椅还系安全带的!
江南雪走进来,“这玩意儿,你还留着呢?”
“费了我那么多的心血和时间,怎么可能扔了!”
江秋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
“老虎凳”发出“嘟嘟”的声音,“嘿,果然还能用!”
“果然!?”
沈培南害怕地看着他俩。
江秋又按了一下,“老虎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小问题,上点润滑油就好了。”
江秋拿出一个油壶,在“老虎凳”各个轴承处滴上油。
上完油,又按下遥控器,这次顺滑了很多。
“这是外骨骼轮椅,我把轮椅和外骨骼结合到了一起。平时可以当电动轮椅使用,特殊情况能够变形!”
三舅说着,按下各种按钮。
“老虎凳”如变形金刚一样,可以变换造型,能立,能躺,能坐,还能蹲
“嘿,还挺舒服。”培南放下警惕的心,“三舅,这个立,躺,坐我都能理解,这个蹲是用来干嘛的?”
江南雪白了三哥一眼。
江秋点燃两根烟,递给培南一根,“嘘嘘用的。”
“嘘嘘?”培南疑惑。
“这本来是给你妈准备的,当初她偷喝酒,被打断了腿,我给她做的。”江秋吐了口烟说。
“奥,难怪,还有什么别的功能吗?”沈培南迫不及待地问。
江秋把遥控丢给培南,“自己研究吧。”
沈培南叼起烟,眯着眼看遥控器,一个一个按着按钮。
江南雪脸上露出一丝诡异,“三哥,你太惯着他了,这么宝贝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三哥太熟悉这个妹妹了,知道她没憋好屁。
“三舅,这个红色的按键是干什么还用的?”培南问。
“哦,那个是”江南雪打断他,“那个可不能按,按了会爽翻天的,你还太小。”
江南雪冲三哥眨了下左眼。
“爽翻天?!!”沈培南脸上露出不可描述的表情,调整个舒服的姿势,按了下去,“卧槽!”
沈培南被座椅弹射出去,随后一声巨响。
大约飞起三米高,飞出四五米远,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落在一堆杂物里。
“落地不完美,四点五分!”江南雪冲三哥比了个“耶”。
三舅很是担心她俩今后的母子关系。
沈培南浑身都是灰,他已经摔麻木了,感觉不到疼,只是趴在原地呻吟着。
江秋走过去,从杂物中刨出沈培南,把轮椅调成平躺,把培南放在上面。
沈培南一身狼藉,双眼迷离,口吐白沫,眼翻白眼。
“就说翻没翻天吧!”江南雪笑着说。
江秋从一个类似优盘的东西后面,拔出一个小电话卡,递给江南雪。
“哦?这是什么?”
江南雪看着电话卡。
“用这个号,绝对安全。”江秋说。
江南雪把电话卡插进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满格信号,但没有显示任何代理商,信号旁边有一个字母“j”。
“用的是咱家自己的卫星,我重新写了一套系统。”江秋轻描淡写的说。
“你们居然有一颗自己的卫星?!”沈培南已经恢复了神志。
江秋伸出右手,比了个“手枪”的姿势,“是八颗。”
沈培南愕然,“我也要~”
“rry,这是私人定制哦。”江秋摊了摊手。
沈培南眼珠子贼溜溜一转,用手梳了梳杂乱的头发说:“还有几天出正月来着,我这头发好像该剪了!”
“这就安排!真不愧是你妈的儿子,娘俩一样恶毒!逮着我一个人,往死里薅!”
江秋一听,吓出一身冷汗,立马爽快的答应。
沈培南做了个鬼脸,江南雪在一边笑嘻嘻。
临近中午,江南雪给大家做了午餐。
沈培南听说她要做饭,嗤之以鼻。
江南雪系上围裙,走进厨房,熟练地摆弄着锅碗瓢盆。
“哇!好厉害。”
沈培南看着江南雪颠勺。
“都是练出来的,以前她来这喝酒,又不愿意干喝,就自己做下酒菜,结果我成了酒保,她成了厨子。”三哥说。
没一会儿,饭菜上桌,沈培南看着满桌的饭菜,不禁落下泪来。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吃妈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