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走后。
夜君逸盯着地上的止毒丸看了许久。
内心很纠结,不知道要不要信她。
此药要是服下去,万一又是另外一种毒
腹部一阵阵疼痛感传来,他一口黑血吐出,整个人晕乎乎的。
这时。
一名暗卫从窗户翻了进来,跪在夜君逸面前,“四皇子,属下无能!在刁蛮公主的寝殿,未找到解药。”
“我死后,杀了她,给我陪葬。”
夜君逸拿起地上的止痛丸吞了下去。
“四皇子,不可!”暗卫心急如焚要阻止,还是慢了一步。
吞下止毒丸的夜君逸,闭眼等着死亡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腹部的疼痛感慢慢消失,他全身的力气在慢慢恢复。
暗卫担心道:“四皇子,感觉如何?”
“无事。”
他面色疑重,从地上坐起,不明白这容嫣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千方百计给他下完药后,又来给他送止毒丸。
难道这药真不是她下的?
他冷声问:“她房间,是否有发现毒药?”
暗卫摇头,“未发现。”
夜君逸再次陷入沉思
“四皇子,这刁蛮公主任性妄为,诡计多端,多次加害与你。
甚至让你日后子嗣艰难,除非遇到母体极佳者,方有机会绵延子嗣。
此人不除,后患无穷!还请四皇子三思!”
夜君逸心里何尝不想杀了容嫣。
但现在不是时候,他找的东西还没找到。
更何况现在身上还中了毒,容嫣有止毒丸,身上必定有解药。
容嫣暂时杀不得!
“四皇子?”
暗卫的声音将夜君逸的拉回。
他吩咐到:“她暂时别动,你暗中寻找,定要把南国暗藏的鹰符找到。”
只要拿到南国鹰符,不管是谁,都有调遣南国大部队兵力的权利。
“可这刁蛮公主”
“我自有打算,退下。”
暗卫领命道:“是。”
夜君逸神色冰冷,不管容嫣现在对他是何心思,等他回国那日,必定会亲手杀了她。
……
回到寝殿的桑晚屁股没坐热。
被她父皇,南国皇帝唤去谈话。
龙座之上,身着金丝绣九龙明黄袍服,年老的面容很是庄严,深似海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透着尊贵气息的皇帝,居高临下地睨着桑晚,“嫣儿,你真想要那质子当你驸马?”
“父皇,儿臣心悦夜君逸,驸马只能是他。”
桑晚很眼神坚定。
她这个父皇对她很是溺爱,养男宠一事,人尽皆知,各大臣不是没写折子弹劾过。
但都被他以嫡公主喜欢玩闹,人多热闹的理由给糊弄过去。
“当驸马他不够格,当你万千男宠中的爱宠一名,可以。”
桑晚认真看着他道:“父皇,只要你同意夜君逸做儿臣的驸马,儿臣愿解散殿中所有男宠。”
“嫣儿,他真值得你如此吗?”老皇帝眉头拧得更深了。
“夜君逸值得,比任何人都值得。”
开玩笑,他是她任务对象,怎么不值得?
她老稀罕他了!
系统:“稀罕你不哄人吃药?”
桑晚:“你懂啥?我这叫策略。”
系统:“策略个毛!他死了,我们都得玩完。”
桑晚:“这不活得好好的。”
系统:“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桑晚:“”
扎心了咯。
“嫣儿,你要是能解散男宠,并且能让夜君逸答应做你驸马,父皇便成全你。”
“谢父皇。”
桑晚从御书房出来,一路上想得是如何让夜君逸同意做她驸马。
现在他避她如蛇蝎,如何会答应做驸马?
刚回到宫殿门口。
就听到几个男宠的叫骂声:
“你一个废物质子,如何能高攀嫡公主?!”
“入了公主的眼,还不知足,装什么装?”
“公主喜欢你又如何?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只是见不得人的男宠。”
“还瞧不起我们,还以为你是北国高贵的四皇子,可笑至极!”
……
“和他废什么话?他这张妖孽脸太勾人,把公主迷的神魂颠倒,把他这张脸毁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勾引公主。”
那日在桑晚寝殿内的瘦弱男宠,一脸阴险的掏出匕首,朝地上的夜君逸刺去。
夜君逸翻身躲过,起身打算逃。
被其他几名男宠追上,押回瘦弱宠男面前。
瘦肉男宠钳制住他得的下巴道:“你逃不了的,没了这妖孽般的容颜,公主就不会缠着你了,正合你意。”
他拿着匕首的手毫不犹豫刺下。
躲在暗处的暗卫刚想动手阻止。
只见桑晚快他一步,用手阻止了匕首刺向夜君逸的脸。
“公主!”
众男宠震惊不已,吓得纷纷跪下低头。
瘦弱男宠愣住了,半天没反应。
桑晚手掌心的血液顺着匕首滴落在夜君逸的脸上。
他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桑晚那鲜血淋漓,握着匕首的手上。
心里更是充满了疑惑,怀疑着她的动机。
桑晚夺下匕首丢在地上,“良才,你好大的胆子,敢动本公主的人!”
“公…公主!奴不是故意伤您”
良才急忙下跪,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眸色微冷,“为何伤他?”
脑海里暗暗和系统沟通:“大统子,现在夜君以渊对我的好感度有多少?”
系统残忍道:“负百分之五十。”
“啊?”桑晚差点叫出声。
咋还负数呢?
难怪大统子说这次任务艰难,果然很艰难。
系统翻了个白眼:“很正常,这男主被原主折磨的都子嗣艰难了,男主之前对她的好感度都是负百分之百,时刻想杀了她,因你给他留下止痛丸外加刚才出手相救,这才回升了百分之五十。”
桑晚欲哭无泪道:“要想任务达到百分之五十,任重而道远啊!”
“努力吧,打工人!”
良才支支吾吾道:“回…回公主,他…他偷了奴的东西,不承认,奴一时气急,才打算拿匕首吓唬他,绝无伤他之心。”
“你偷他东西了?”
桑晚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夜君逸。
他与这些男宠不同,一身风骨,桀骜不驯,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更衬得他矜贵出凡,不似凡间人。
难怪原主会如此执着于征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