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嘉年这边很快就查出他们这边缺了一个人,还是参与到机密项目的重要科研人员。
钱院士得知那人或许是敌特,犹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的低声呐喊,“这到底是为什么?国家培养了他二十年,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初拒绝了国外的高薪,义无反顾的回国,就是为了背叛国家的吗?
钱院士想不通,仿佛是一瞬间就掉了精气神,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快要站不稳了。
谭嘉年拧着眉头,“最后一道门被封住的时候,他还和我们在一起,足以证明此人跑的并不远。”
“你说的没错,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个人找到,坚决不能让二,咱们的事情透露出去,快,让那些边防去周围搜索,万一此人跨境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钱院士立刻去找了边防组的小组长,秘密告知此事,对方一听,留下了两个人处理现场,带着其余的几人立刻去追寻敌特。
邵承远急匆匆的赶来时,边防巡逻的人刚走。
“三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得知我媳妇儿来追敌特,所以赶过来了。”他四下寻找秋一诺与二宝的身影,没看到人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逆流,直冲天灵盖,令他因为害怕而止不住的发抖。“是不是他们出事……”
谭嘉年连忙安抚:“没有,他们都好好的,没有受伤,受到了惊吓,现在人在里面,只是我们发现科研队伍里出现了敌特,边防的人去附近寻了。”
邵承远按捺住此刻想要冲进去的冲动,“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从谭嘉年的描述中,他了解个大概。
也得知了自家媳妇儿救人时发生的一些怪事,心中立刻升起了警觉心。
上面下来细查,说不定媳妇儿的秘密就要保不住了。
又询问了敌特的各方面信息,邵承远用力握紧大哥的手。“不把人找到,我心里始终不安,这事儿你找二哥来调查,千万不要交给任何人,告诉他们母子,我很快就回来。”
邵承远又安排了一小队人留下来保护钱院士等人,又带着一批精装小队伍去寻找敌特的踪迹。
谭嘉年虽然不知道三弟为什么找老二过来调查整个案件,但还是同意了,在设备抢修成功后,立刻上报给上级,顺便又给老二发了一份电报。
山洞内,秋一诺抱着二宝缓了好半天。
放下手臂的那一刻,胳膊就像是无力的破抹布一样垂落。
秋一诺吃痛的皱起了眉头,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愕然的二宝,“妈妈,你的胳膊?”
靠!
疼死她了。
“我的胳膊好像是脱臼了。”
二宝伸出软软的小手摸索着秋一诺的胳膊,每摸一下都会引起她倒抽冷气的声音,“你的胳膊骨折了。”
不是吧?
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能耽误治疗的时间太久,以后就彻底的废了吧?
“你现在必须要下山治疗。”二宝企图想要拉起妈妈,生怕她的那只胳膊也受伤了,又是一阵摸索,好在秋一诺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这才松了口气。
秋一诺靠着二宝艰难的站了起来,之前一直处于紧张的时刻,自然没注意身体的变化。
可能万千疼痛都不及当时担忧二宝的安危来的重要,自然也就没注意到自己的胳膊出了问题。
二宝从空间里扒出自己制作的小药丸,“这个对你的骨头恢复很有效果。”
秋一诺后知后觉的疼,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几个药丸混着灵泉水下肚,她才算是好一点。
“妈妈,还疼吗?”
望着二宝稚嫩的小脸上布满了担忧,秋一诺咬了咬牙,忍不住点点头,“疼!”
二宝眸光里闪烁着心疼,“我给你找个什么东西固定一下,你先别用力。”
难得见儿子这么关心自己,秋一诺感动的不行,“要不,你帮妈妈吹吹!人家都说吹吹就好了。”
二宝信以为真,低下头当真在她的胳膊上吹了吹。
温热的哈气拍打在胳膊上,秋一诺竟然觉得这一刻哪儿也不疼了。
二宝抬起头,关切的问道:“妈妈,现在好多了吗?”
秋一诺可耻的摇摇头,“还,还有点疼,你要不要再吹吹?”
难得看见儿子这么关心自己,当然是抓住机会多多卖惨。
“好。”二宝果真乖乖的低下头,又吹了几下,卖力的鼓起的小嘴,就像是一只小松鼠一样,可爱的不得了。
秋一诺看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多可爱的儿子,如果她无法保护好二宝,一定会自责到死的。
捏了捏二宝的小脸,“果然二宝吹吹,妈妈就好了,我们二宝就是妈妈的良药,就算是伤的再严重,也会好起来的。”
二宝似懂非懂,抿了抿唇,好半晌才道:“妈妈,要相信医生,吹吹并不会好起来的。”
“臭小子,那你还配合我?”
“……”
母子俩没温情几分钟,就被突然冲进来金子吓了一跳,主要是这人哭的满面狰狞,眼泪和鼻涕都流了满脸,让人看着就不太想靠近。
“姐,姐,我的姐呀!你在哪儿了,金子来晚了。”
金子是被秋一诺留在原地等待其他救援物资,而何嘉述要找父母,所以他们姐弟俩只能兵分两路,毕竟她能相信合理分配物资的人只有自家弟弟。
这段时间金子自然不知道秋一诺发生了什么,看见丁子旭的时候他也就顺道问问自家姐夫,得知姐姐追敌特,姐夫又追姐姐去了,顿时就心慌意乱。
说什么都要跟着他们过来,一路上设想了千万种可能,当真是连最坏的打算都想到了。
看着那么多陌生的面孔,就是没见到姐姐,还有人往外抬尸体,金子真以为她出事儿了。
一个没绷住就哭天抹泪的冲了进来,然后又被人给拦了下来。
金子激动的狂吼,“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拦着我,我给我姐收尸也不行吗?呜呜呜,我可怎么向咱妈交代啊,明明两个人来的,现在我要抬回去一个,姐呀,你让弟弟我可怎么活啊,你让咱妈可怎么活,你让我姐夫和两个小外甥可怎么活?”
哭的泪眼朦胧之时,感觉眼前多了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的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头顶上,“秋千金,我还没死呢?你瞎哭什么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