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诺岂能让他跑,立刻窜了出去。
猛的撞在了清水的身上,因为受伤,导致他的行动力有所迟缓,所以毫无防备就被秋一诺撞倒了,但常年混迹在军营,清水一向以狠辣出名,即便是死也要拉着人陪葬的狠绝。
所以他不受控制滚下山坡的那一秒,清水毫不留情的抓着秋一诺的脚踝下滚。
三个日国人不信邪的又开了几枪,发现那些子弹又追着他们回来后,便再也不敢开枪了。
他们只想逃出去,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太可怕了,怎么子弹打出去,又返回了呢?
华国科研员虽然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刚开始是因为惧怕他们的武器,现在武器对他们都不好用了,他们还怕什么?
此刻更不可能坐以待毙,所以十几个人,外加隐藏在暗处那两个得救的人质也纷纷出来,浩浩荡荡的将三个日国人围住。
小赵小马赶回来的时候,秋一诺和清水打得难舍难分。
清水的打法更具专业性,而秋一诺就是野路子,最主要的还是嘴皮子占据了上风。
骂出口的话又脏又扎心,尤其是骂到清水父母的时候,此人尤为激烈,恨不能咬死她。
那秋一诺就明白了,怎么扎心怎么骂。
“没人疼的小矮子,个都没长高,就想惦记你老子的东西,偷回去就有人疼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这辈子你不仅长不高,还心眼大大的坏,老天爷惩罚你这种罪恶滔天的人生孩子就嗝屁,这辈子都是孤苦伶仃的可怜虫!”
“巴嘎巴嘎,去死吧!”
“除了巴嘎巴嘎,你就不会说别的了,真可怜,我可怜你!”
秋一诺一夜未睡,早就体力不支了,现在全凭着一口恶气才能支撑到现在。
所以只能靠骂人激怒清水,让他短暂的失去一些理智,做出错误的判断。
小赵和小马赶来时,看着几乎快要处于下风的秋一诺,立刻加入了战局。
秋一诺瘫软的倒在了另一边,“捆住他们,坚决别让他们死了。”
能悄无声息的跑到华国境内,必定还隐藏着更多敌特。
所以他们要靠着清水等人瓦解敌特的势力,很快他们四个人就被捆成了一团。
太阳初升,照着山林更加清楚了。
阳光直射在她的脸上,秋一诺下意识的捂着眼睛,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
摇摇晃晃的冲进了山洞内,地上躺着数不清的死尸,秋一诺分不出多余的关心,强忍着不适来到了最里面。
萌花见她来了,“秋一诺真是太好了,你终于来了,我差一点就要拦不住二宝了。大佬很担心你,差一点就哭了。”
秋一诺连忙走到里面,拍了拍厚重的大铁门,“二宝,是妈妈来了,你可以开门了。”
二宝听到妈妈的声音,立刻按住大门的把手下压,厚重的大门在众人的合力下被推开了。
秋一诺看见二宝平平安安的那一刻,紧绷的情绪稍稍一松懈,哪怕看见了他好好的,还是被随之而来的后怕与不安所笼罩。
“妈妈!”
二宝第一次情绪外泄,像大宝一样,犹如乳燕投林一般扑到了秋一诺的怀中。
紧紧抱住二宝那一刻,秋一诺才明白‘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的这句话。
一颗心记挂在他的身上,甚至不敢想他有个什么意外自己该怎么办?
秋一诺起初小声的啜泣,安慰着二宝:“没事了,妈妈就在这里,妈妈就在这里,有妈妈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可她也害怕,万一自己没走这一趟,二宝可怎么办?
钱院士没脸上前打扰他们母子的温情时光,毕竟他们研究所重创,经过了这一事件,估计要重新洗牌,每个人都要重新调查身份背景。
二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妈妈,只能用小手不停的拍抚着她的后背,“妈妈,我没事了!”
秋一诺越哭声音越大,到后来干脆无法控制自己外泄的情绪,抱着二宝不撒手,放声大哭,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二宝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哭,更是木着小脸站在原地任由她抱着,一动不敢动。
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就是觉得好心疼。
二宝将小脑袋埋在她怀中,感受她每一次的心脏跳动与抽泣时抖动的身子。
小小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挤压,难受的直皱眉。
谭嘉年很是自责,拿着一块湿毛巾站在角落里手足无措。
直到很久,秋一诺才缓和平稳自己的情绪。
又开始抱着二宝检查他是否有受伤?
很快就有边防的军人过来,对方只说接到有人上报,让他们过来支援,顺便安全转移这里的科学家。
只是没想到,他们来了以后,敌特都被解决了。
所以他们这些人也只能善后,清理一下山洞内的尸体,然后再带着钱院士等人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息。
秋一诺想到自己催眠的那个人,对方说了,他们有三个卧底。
她连忙擦了眼泪,谭嘉年一直在旁边守着,“三弟妹,给你毛巾擦擦脸。”
“谢谢大哥。”
“三弟妹,二宝的事情……”
秋一诺打断他,“大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这里有三个卧底。”她报上了两个人名,“他们两个人现在何处?”
“其中一个在温润书离开后就被我们解决了,还有一个也死了,刚刚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的。”谭嘉年询问:“另一个敌特叫什么名字?”
秋一诺摇头,“那个人只知道人数,应该不知道第三个敌特是谁?估计隐藏的很深,只有他们上层的人知道。”
谭嘉年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三弟妹,我去找钱院士清点人数,看看到底少了谁?”说罢,他便冲了出去。
秋一诺抱着二宝,不知怎么就打了一个冷颤。
“妈妈?”
“除了那个被解决的敌特,二宝你有没有印象,还有谁很可疑?”
二宝摇摇头,“钱院士一般不让人靠近我,我也不知道谁更可疑,唯一一个刻意接近我的人,大伯说他也死了。”
那个人正是秋一诺催眠渡边后,回来第一个杀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