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刘畅发微信告诉江茶(),律师和警方已经谈好了⑻()_[((),这事算私下和解,但因为警方有出警记录,所以还是需要双方当事人签一个同意调解书。
刘畅说,同意调解书在袁总的办公室,袁总在开会,她自己去签一下名字,后续就没有别的事了。
江茶盯着绿色的文字框看了十几秒,才看明白是什么意思。
晃悠悠站起来,拿杯子喝水,往嘴里倒了几下什么也没倒出来,才知道水喝完了。
她用力按了按额角,让自己清醒一点,慢腾腾走出职场,乘电梯上了顶层。
临近年关,高层领导的会议很多,江茶部门的总经理就常常找不到人,更何况是袁庭业。
整个楼层静悄悄的,江茶走到袁庭业的办公室去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传来声音,刘秘书说的没错,袁庭业的确不在办公室。
江茶还是谨慎的等了几秒,然后才推门进去,她其实很不想进袁总办公室,她一个连领导职级都没有的人,即便有原因,也轮不到她去CEO的办公室汇报。
江茶因为发烧不舒服,情绪烦躁,抱怨的想着文件不是应该放在秘书办吗,为什么会在袁庭业的办公室,如果被人看到她进来这里会不会以为她想做什么坏事,若是袁庭业的重要文件丢失了,不会赖在她身上,认为是她拿的吧......
待客区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文件袋,江茶走过去看见文件袋上用铅笔备注了派出所的名字,取出来,几张a4纸上写着‘调解知情书’,里面写了很多字,江茶头晕,也不想看内容,找到自己签名的地方,趴在茶几上签上了名字。
总裁办公室的沙发很软,比她家买的还要高档,江茶烧的眼睛发直,望着沙发宽厚的扶手,晕乎乎的想,趴上去应该很舒服吧......
“安吉预计在下周上线,上线前触点模块有几处变动,最终版已经发——”
边走边说,推开门的时候,刘畅和袁庭业同时停在了门口,刘畅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立刻说:“抱歉袁总,我去叫醒她。”
“不用了。”袁庭业站在门口,望着趴在沙发扶手上、将头埋在自己两条胳膊里正熟睡的江茶,低声说:“去拿东西吧。”
“哦哦,好。”刘畅赶紧走到办公桌边将笔记本电脑抱起来,又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下来袁庭业的大衣,回到门边将大衣递给袁庭业,犹豫的说:“袁总,那她?”
袁庭业接过大衣往外走,边走边穿,说:“到上班的点再叫醒她,电脑、车钥匙。”
刘畅连忙递过去,又按了电梯。
袁庭业走进电梯,刘畅站在外面,惭愧的说:“袁总下次我会让——”
“刘畅,我不至于生气。”袁庭业打断他的话,淡然平静的看着他。
电梯门缓缓关上,刘畅站在电梯边上发愣,渐渐地,一抹古怪的念头浮了上来,他若有所思的望了眼袁总紧闭的办公室门,走回秘书办。
“刘秘,袁总走了
() 吗?我有个报表需要他签。”秘书办的女同事问。
刘畅抬头,说“已经走了,四点多结束。”
“好吧,那我先把东西放他桌上。”
“等等”,刘畅及时叫住了人,说:“给我吧,我这儿也有需要签字的,等会儿我一起送去。”
离下午上班还有十分钟,刘畅拿着文件,踩着点走进袁庭业的办公室。
江茶已经醒了,正坐着捂着头,口袋里的手机闹钟滴滴滴的响着,听到门响的声音,她立刻站了起来,却因为站的太猛,一时头晕眼花,又跌到了沙发上。
江茶稳了稳身体,重新站起来,尴尬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调解书我签过字了,对不起......”
刘畅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茶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额头,声音微哑,不好意思的抿唇,“嗯,是有点。”
手机闹钟又响起来,江茶连忙拿出手机按掉,看时间才发现她竟然在这里睡了快一个小时,局促的把手机塞回去,说:“刘秘,我、我先走了,那个袁总他中午没......”
刘畅说:“袁总在开会。”
江茶这才放下了心,她睡得一点意识都没有,像昏过去了似的,直到被闹钟吵醒,才头疼欲裂的坐了起来,然后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趴在袁总的办公室里睡着了。
刘畅说:“我这里有退烧药,你需要吗?”
“我吃过了,那、那我就先走了,再见。”江茶逃一般的溜走了。
回到工位上的时候,江茶还感觉心脏一直在砰砰砰的跳,真的吓死她了。
虽然袁庭业不吓人,但自己一个普通小职员莫名其妙在人家男领导的办公室睡着,怎么想都是心怀不轨,居心不良。
江茶毫无‘司马昭之心’,也不希望被误会,她对袁庭业的好感来自于他是个值得信任、信赖的上级领导,也希望自己在袁庭业眼里能成为工作能力优秀,能够被委以重任的员工,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袁庭业参会归来,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往沙发上瞥了一眼,那里空空荡荡,连皮质沙发的褶皱痕迹也被抚平。
刘畅抱着文件等候他的签字,注意到上级的目光,斟酌几秒后,开口说:“江茶......”停顿了下,改了措词,“江小姐好像是发烧了,我进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他还未说完,就看到袁庭业的眉间已经皱了起来,刘畅感觉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能当秘书的人都有颗七巧玲珑心,想上司未言之事,于是继续说下去,“她说已经吃过退烧药了。”
袁庭业嗯了一声,将签完的文件放到一旁,刘畅拿走文件,朝他欠了欠,转身出门了。
袁庭业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处理工作,但没过一会儿却还是抬起头,再次望向空荡荡的皮质沙发,他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走到落地窗前。
冬季的天黑的早,才五点多,天色已经昏昏暗暗。
高楼大厦的灯火渐渐亮起,主干道上的树伸着光秃秃的枝丫,刚刚出去的时候寒风也刮了起来,天气预报说近几日气温会断崖式下跌。
袁庭业望着窗外的夜景,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给江茶发了消息。
——我这里有退烧药和维生素。
对方回的很快,袁庭业迫不及待看去,发现江茶回的是:在开会,一会儿联系。
她应该都没有注意发消息的人是谁吧。
袁庭业收起手机,回到桌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在了电脑上。
袁庭业猜的不错,江茶匆匆回复完这个时候联系她的人,就把手机倒扣在桌面,强打着精神认真听着领导在会上的工作安排。
18点32分,说一会儿联系的人却没再联系他。
19点24分,袁庭业下楼了一趟,电梯在19层打开,楼层里依旧灯火明亮,他没走进去。
19点47分,袁庭业给江茶发消息:工作还没结束?江茶没回。
20点11分,袁庭业决定重审一遍值加班制度,肃清集团加班无度。
21点03分,19层楼的顶灯关了,只剩下淡淡的廊灯幽幽亮着,看来人已经走完了。
袁庭业直接拨通了语音电话,那边接的很慢。
江茶的声音闷闷的从听筒里传出来,“......哪位?()”
袁庭业说:是我。?()_[(()”
江茶哦了一声,喃喃说:“我走了我走了,不用管我。”
袁庭业拿下手机看了眼微信界面,又重新放回耳旁,“江茶,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没......没啊,哦,有点......我吃过药了。”
“你在哪儿?在家?还是在医院?公司?”
察觉到什么,袁庭业从办公桌上拿走钥匙,大步往外面走去,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用力按了几下电梯按钮。
“......我一会儿就走,马上走,不用管我......”
袁庭业盯着电梯显示屏里不断下降的数字,感觉电梯运行速度太慢了,许久才好像听到‘叮’的声音。
电梯打开,袁庭业快步穿过幽暗的长廊,走到系统部的职场,职场的主灯灭着,四周的消防安全指示灯绿莹莹的。
在黑暗中分辨了方向,穿过几排工位,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身影。
江茶趴在桌子上,用胳膊当枕头垫在脸的下面,垂在桌边的手里拎着一串钥匙,腿上放着背包,她把手机贴脸靠着,闭着眼睛,嘴里喃喃自语。
“江茶,江茶?”袁庭业叫了两声,又用手背轻轻贴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到高于寻常的体温。
“江茶,你还在发烧,要去医院。”袁庭业扶起她的肩膀,说:“还能走动吗?”
在昏暗的光线下观察她的反应,“如果能听到我说话,给我一点回应,我抱你下楼。”
江茶动了动,眯着眼站起来,嘴里说着‘我走了我走了,现在就走’,
() 一手抓包,一手抓钥匙,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看她踉跄,袁庭业握住她的手臂,弯腰将她横抱了起来。
失重的感觉一闪而过,江茶抓着车钥匙把眼睛睁大了一些,袁庭业抱着她走出职场,往电梯的方向走去,电梯边上的浅黄色射灯照亮了周围,江茶忽然清醒,挣扎着要下来。
袁庭业只好把她放下,江茶像个惊弓之鸟,睁圆了眼睛,好像现在才认出来袁庭业,“袁总?”
她的脸烧的红扑扑的,声音也哑。
电梯就停在这一楼层,一按便打开,袁庭业用手挡门,说:“先进去。”
江茶像踩在棉花上似的飘进去,电梯门合上,往下运行。
她的脸烧的红扑扑的,眼睛湿润漆黑,声音也哑,说:“袁总,你怎么在这儿?呃,几点了?”
她去翻手机,袁庭业说:“快十点了。”
江茶惊讶:“啊?”
她只是下班的时候觉得困得不行,就想着趴一会儿再走,怎么一闭眼一睁眼就半夜了。
袁庭业说:“你需要去医院。”
江茶说:“我吃过药了。”
袁庭业说:“几点吃的?吃的什么退烧药?”
江茶答不出来,她根本没吃药,她每次犯病以后都会发烧,生理性的发烧,烧一天就恢复了,江茶懒得处理。
电梯只按了负一,而江茶的电动车在地面停着,于是伸手去按一层,袁庭业说:“不用骑你的车,我送你去医院。”
“袁总,不用麻烦,我明天就好了。”
袁庭业说:“看病不麻烦。”
江茶说:“那我自己骑车去吧。”又解释说,“我明天骑车来会比较方便。”
袁庭业淡淡看她一眼,“先和我到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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