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瞳孔恢复,停止了吸血动作。
原本长长的伤口已经只剩两个牙孔,他离开后,牙孔瞬间恢复如初。
可箫筝脸色惨白,唇色比脸还要白,头无力的耷拉着。
魔尊松开抓住她的手。
她的手也无力垂下。
魔尊手定在原处好一会儿,才慢慢摸上箫筝的脸,“死了?”
箫筝生怕他下一秒又要吸。
她轻咳了声,缓缓睁开眼。
看到魔尊后,她绽放灿烂的笑容,“真好,又看到你了。”
魔尊脸色巨变,骤然把她推到地上。
箫筝:“”
她是什么很脏的人吗?
魔尊从他那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湿纸巾,一根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箫筝有些伤心的喊,“尊者”
魔尊冷呵,“闭嘴!”
“是”箫筝眼巴巴的瞅着他。
魔尊把湿纸巾砸在她脸上,“下次再自作主张,吸干你的血。”
阴冷感消失。
箫筝抬手,缓缓拉下湿巾。
小狐狸从一旁跳出来,“你没事吧?”
箫筝嘴唇不自觉的抖了抖,接着,浑身都抖。
小狐狸着急的不行,变化出人形,将她抱在怀里。
“你怎么了?冷?”
“或许是冷。”箫筝紧紧抱住她的腰,“也或许是怕。”
刚刚真的只差一点。
她能感受到她的血几乎被吸干。
她能感受到她体内器官因为缺血而疯狂叫嚣,像是要一起爆炸。
她只是凭借本能做出反应。
她现在才明白,当初陆非寒射她脖子的那一箭,跟被吸干血的感受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魔尊真可怕。
她呼叫系统。
系统怨念颇深,【你现在厉害的很,想屏蔽我就屏蔽我,想放出来就放出来,你现在找我做什么呢?】
箫筝问,“因魔尊而死,可以回去吗?”
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天估计能回去八百回。
系统冷笑,【当然不能。】
箫筝心如死灰。
弹幕:
【老子心疼她!】
【心疼大魔头?没看到她对姬家村的屠杀吗?】
【她活该!】
【姬家村是给魔尊做毒药的啊。】
【那箫筝也不能随便夺取他们的生命,再说了,箫筝杀他们之前,也不知道他们做毒药。】
【姬家村小孩子总是无辜的吧?】
【都冷静一点,看直播的不是有姬家村的人吗?如果姬家村都被屠了,那后人是哪里来的?】
【不会还有隐情吧?我们都看着她杀的。】
【姬家村人举手。】
【姬家村人+2】
【】
【姬家村人+203】
【这是怎么回事?】
可后面,没人再解释是怎么回事。
屏幕外,众人也都是面面相觑。
李茂猜测,“是恶搞吧?”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飘着的箫筝欣慰的笑笑,继续看屏幕。
“那时候的我,好惨啊。”
系统不以为意,【你还有更惨的时候呢,明明可以好好走剧情,非要作死。】
箫筝不置可否。
屏幕里。
箫筝终于缓过来,从小狐狸身上起来。
小狐狸心疼说:“你是该积点阴德,你都没有过舒心的日子。”
箫筝站起来,“人呐,就是要不停地折腾。”
小狐狸化作狐狸,跳到她身上。
箫筝抱着她下山。
在这里休整几天后,他们回到了小岛。
齐锦弋十分刻苦的修炼,时不时的就要出去实操。
箫筝也在努力修炼着。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
这天一早,箫筝睁开眼,被铺天盖地的阴冷气息又激的闭眼。
该死的魔尊又来了。
魔尊捏着她的下巴,阴恻恻问,“不想见我?”
“哪有~我是不敢相信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箫筝笑眯眯的看他。
魔尊手在她脖间动脉上滑动。
箫筝眼神暗淡。
魔尊不悦问,“怎么,不愿被吸血了?”
箫筝叹气,“我有点贪心。”
魔尊毫无耐心,“有话直说。”
箫筝轻轻抚上他的手,“尊者每次来,只为吸血。”
“不然呢?”魔尊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腕上比划。
“我希望您是想见到我,才愿意来的。”
“我又没疯。”魔尊指尖微顿,划破她的手,血珠流出。
他拿起她的手腕吮吸着。
不一会儿,就皱起眉,“怎么这样少?”
他将箫筝拉到怀里,咬她脖子。
没过三秒,他又松开,看她的伤口。
原本能随时复原的伤口,这么大一会儿,还在流血。
他抓起她的手腕,这个伤口也没复原。
魔尊瞬间燥郁,“怎么回事?”
箫筝苦笑,“约莫是您隔三差五过来吸血,我从蚯蚓身上拿到的再生能力,被用完了。”
魔尊看她惨白的唇,眼神更显燥郁。
他从她手上伤口抹了点血,涂在她嘴上。
她唇色看起来是红了。
他眼中的躁郁这才散去些。
可随即他眼神被另一种微暗情绪取代,缓缓朝她靠近。
箫筝心里警铃大作。
暗骂,你他娘的想吸血抹自己嘴里就是了,抹我嘴上干嘛?
“啪嗒~”她眼泪滴落。
魔尊眼神瞬间清明,身子后撤,甚至推了箫筝一下。
箫筝撑不住,弱弱倒地。
她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终究是我的身子不顶用了。”
“别哭了!”
魔尊烦躁又凶狠。
箫筝忍住眼泪,眼眶里却依旧蓄满水,“如果我不能一直造血了,尊者也不会来了吧?”
魔尊把她扶起来,粗暴的擦她的眼泪,“那当然。”
箫筝眼泪哗啦啦的流。
开心的眼泪。
她总算不用当血库了。
“别哭了!”魔尊用力又把她摁在地上,“我来就是了。”
箫筝仰头,“噶?”
魔尊看她眼泪止住,叹气,“就这么喜欢我?”
箫筝:“?”
他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魔尊拿过她的手,轻轻抚摸,伤口复原。
他又摸着她的脖子,伤口复原。
伤口处有个血珠,魔尊靠近,轻轻舔舐。
箫筝觉得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妈的,还不如吸血呢。
魔尊在她耳边磨牙,最后克制的撤回来,“好好养着。”
“嗯!”箫筝满脸坚定,“我一定早点把我的血养回来,让尊者吸。”
燥郁又充盈了魔尊的眼,“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箫筝赶忙垂下眼帘,免得被他看出来她的怨念。
娘的,你不是非我不可,还隔三差五来吸我?
简直是过分!
她眼睫长长的,这样垂着,配上她惨白的脸,看起来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