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我做什么？世人皆知，猪性凶猛，如果将之从小去势后，便会变得温顺无比，且长肉速度极快、容易上膘，长大后自然也就没有了腥臊味！”
“虽然刚才的比喻有些不太好听，可事实就是如此，你看皇宫里那些太监不也是如此嘛！去过势的太监长得比一般人都要高上不少，而且性情也比较平和，最重要一点，去势过的人他能长寿啊！”
想了想，陆川又补充了一句：“嗯也不太对，人好像去势后也还是比较骚。”
冯德义盯着一桌子的菜肴，喃喃道：“原来如此！去势过后的猪，心会静下来，没有了动力这肉自然长得又快又肥。”
陆川嘿笑了一声：“嘿嘿，冯老哥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一直站在柳如烟身后的凤灵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现在真的恨不得上去给陆川来上一刀，好验证一下他刚才说的是否属实！
陛下总共没吃几口，那两个字他前前后后提了不下数十次！
别看柳如烟表面上没什么，可是内心里已经动了杀心！朕好歹是大乾皇帝，抛开这层身份不说，自己好歹也是个女人，你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在朕的面前谈论怎样去势，这样真的好吗？
他陆川说说也就罢了，毕竟她不知道朕的身份，可是你堂堂大乾国公还不知道？
眼见二人越聊越过分，柳如烟轻咳了一声：“咳咳那如果按照陆大人的办法给猪去势后，那是不是就可以批量养殖了？”
陆川转头看了一眼柳如烟，似乎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点了点头：“是也！只要长的快，养殖的人自然会变多。”
柳如烟顿时心中大喜，她暗暗记下陆川说的办法，等回宫之后，便让人试验一下可行否，倘若真能成功，那便正式在大乾境内大力推广。
“敢问陆大人，这猪除了需要去势之外，还有其他需要做的吗？”
陆川回想了一下，摇头道：“这养猪其实最简单了，它们又不挑食给啥吃啥，只要注意养殖的环境卫生即可。”
柳如烟在心中默默记下之后，平息了一下内心后夸赞道：“陆大人真乃不世奇才，无论为官还是经商，那都是样样精通啊。”
对于柳如烟的夸赞，陆川并没有什么反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本县老爷实乃为了大乾百姓着想，其实有时候，赚钱也没有那么重要！”
柳如烟闻言一愣，朕不就是跟你讨教了一下养猪方法，你至于这么夸张吗？
“其实不瞒二位说，现在咱们大乾多以羊肉、鹿肉为食，但这羊和鹿繁殖率太低，供应那些有钱人都有些不足，更何况寻常百姓。”陆川侃侃而谈。
说起这民生问题，陆川似乎有着自己的见解，这让一直忙着吃喝的冯德义都停下了手，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柳如烟也是一脸凝重的看着他。
刚刚陆川说的话，柳如烟和冯德义也都认同。
就说这牛肉便不是谁都能吃到的，在大乾，百姓耕地多以牛来耕地，不能随意宰杀烹食，就算市面上有人售卖，那基本上也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牛。
至于鹿肉，那就更加不说了，现在大乾根本没有人能养殖出来，平时全都靠猎户进山去打，也是因为此，鹿肉的价格在市面上那是贵的离谱。
羊肉虽然常见，但那也不是说吃就吃的，一胎就产一个仔，那么多人哪能供应的过来。
“唉，奈何本县老爷公务繁忙，实在分身乏术，这猪的养殖一直没有精力去做。”陆川叹息一声。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始终看向柳如烟。
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他不想自己搞养殖，而是想要找个冤大头来给自己投资而已。
柳如烟也听出陆川这话的意思了，那些话也就糊弄糊弄冯德义那种莽夫了。
看着陆川那副贱贱的表情，柳如烟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为了大乾的百姓，她还是忍了下来，开口问道：“那要按照陆大人的意思，这养猪一但形成规模，那大乾以后人人都能吃上猪肉，不用在忍饥挨饿了？”
陆川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说道：“自然！以前没人愿意养殖猪，那是因为那些有钱有权的人不喜欢吃猪肉，这价格自然卖不上去。
可若是能做出似这红烧肉一般的美味，你觉得那些人会不会愿意吃？愿意买？”
此刻，就算是冯德义这种武将，都能听出陆川话里的意思。
“为兄明白陆老弟的意思了，你就是想找个人一起入伙呗？”冯德义其实是有些心动的。
银子嘛，自己还是有一点点的，如果真能大量养殖的话，那自己以后再想吃红烧肉就不用大老远跑到安阳县来了，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陆川猛然一拍冯德义的肩膀：“哈哈哈哈！冯老哥懂我啊！”
柳如烟瞪了一眼冯德义，随后问道：“陆大人，想必你手中应该还有不少猪吧？能否卖与我一些？”
“这”陆川支支吾吾的没有明说。
此刻他的内心乐开了花，心说你这个狗女人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前面铺垫了那么久，总算没有白费。
柳如烟神情严肃道：“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陆县令是想要待价而沽吧？”
陆川不置可否的一笑：“让柳小姐见笑了，本县老爷也需要给工人们支付银子啊。”
“行了行了，你就直说吧，现在能拿出多少种猪来卖？”柳如烟咬牙切齿道。
她心里清楚，这一次，自己又成功的被忽悠了。
可她明知自己上当，却又不得不认，谁让现在的大乾需要这些种猪呢！
其实，这只是她想要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这红烧肉、酱猪蹄的味道实在不错。
陆川假意为难道：“我养的猪也没剩几只了，拢共一百只左右，这样吧，你如果真想要，只需花费五千两即可！
柳如烟听到这个价格，一拍桌子：“狗官，你怎么不去抢？”
陆川慌忙抬手伸出双手：“我在送你一套养殖、宰杀手册，另额外附送十份以猪肉为主的菜肴菜谱，还有最重要的母猪产后护理注意事项！”
柳如烟愣住了。
如此算下来的话，自己倒也不算吃亏了。
抛开其他的不说，单单是那十份猪肉菜谱，只值回五千两银子了。
这要是将这些十道菜拿出去卖的话，绝对赚的盆满钵满啊。
而且，以后自己在想吃这红烧肉的话，随时都可以让御膳房做给自己吃。
“好！成交！五千就五千，这笔生意我做了。”
之前她从狗官陆川这里也赚了一点钱，这五千倒也不是很多，权衡一番直接下定了决心。
而陆川心里都快乐开了花，这可是五千两白银啊！
看来今天这顿饭，请的不亏。
生意谈妥之后，柳如烟、冯德义二人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与陆川闲聊了起来。
……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暗淡下来。
安阳县衙外，正有四个人影趁着夜色，一路摸到了县衙外墙下。
当先为首一人，正是吴王柳淳的手下周阳，剩余三人，则是周阳的副将。
吴王府的亲卫军，原本是一支拥有两千精锐的府兵。
现在除了在场他们几人之外，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你们几个都给我把罩子放亮点。”周阳小心叮嘱道。
周阳几人在这里，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始终没有见到柳如烟等人出来。
也就在几人即将失去耐心时，周阳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正在靠近。
陡然间转身：“谁！”
“周将军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