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被吓得不知南北东西,跌跌撞撞地从床上下来连滚带爬地出了杨子晴的房门,慌慌张张地提上裤子,连装灯工具都没拿就跑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才缓过来,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大口喘着粗气,心里暗想这种见不得光杨子晴应该不会乱说,应该不用担心她会投诉到表舅那去,不过想想后怕,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候吴一凡突然给我打来了微信电话,问我近况如何,他电话里说他半卖半送把清迈厂里的情趣用品设备给处理了,虽然很心疼,当初可是好几百万的血本,现在只能回收个几万,但总归多少收回了一点钱,就问我还需要不需要钱,可以匀点给我江湖救急。
这原本是好兄弟的一片好心好意,但是那会我正心烦意乱,便没好气的应付了他几句,就想挂掉电话。
吴一凡听完十分不爽地怼道:“劳资好心好意关心你,还特么给你送钱上门,你连半个谢字都也没有,脾气还这么大?找抽啊你!”
听完,我也觉得的确太不好意思,连忙带着歉意回答:“一凡,抱歉,我没冲你发脾气的意思,只是刚遇上了点糟心事情,心情不太,见谅啊,谢谢你的好意,最近不需要钱。”
一听到我遇到麻烦事,吴一凡便好奇道:“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开心啊,说出来让兄弟我开心开心,哈哈。”
对于吴一凡的没有恶意的调侃,我也没当回事,就把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听到我说呕吐物里有蛆在蠕动,他似乎很惊讶,语气明显一震。
“不知道是不是花眼,看错了。”我不确定地说。
“撩起你手臂上的衣服,看看肩头有没有一条黑线!”吴一凡认真地说。
我顿感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好奇地撩起衣服看了眼箭头,侧眼一看,竟然还真看到了一道细如发丝的黑线从肩头一直延伸到手臂。
“我了个去,还真有,这丫的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死啊。”我吃惊地三连问。
吴一凡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来:“你小子是不是在泰国碰过什么女人了?呕吐物里有蛆、肩头上有黑线,这都是中艳降啊,又叫合欢降!”
听完,我如遭雷击,浑身一震,但是又故作镇定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泰国碰过女人了,艳降是什么东西啊?还有我会不会死啊,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吴一凡说:“你要是没碰过女人就不可能中这种降头术,艳降是泰国女人专门为了报复丈夫外遇所下的降头,中了这种降头的男人,只能碰给你下降的女人,这辈子没法碰别的女人了,也就是你只能成为给你下降头女人的专属物,而且一旦你碰了别的女人就会产生这种剧烈反应,轻则会反胃呕吐,重的会阳爆毙命,不过幸亏你跟杨子晴没发生实质关系,不然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
“一凡,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被吓地颤颤巍巍,瞬间瘫软在石凳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没想到吴一凡十分平静地说道:“我可没功夫和你开这种玩笑,告诉你件事情,以前我有个美籍客户都结婚了,但是还到处沾花惹草,每次出去跟情人约会,都会到我店里买阿三神油,最后纸包不住火,被他老婆发现了,他老婆却不动声色,找了个降头师傅给他老公下降进行报复,最终那老美和他情人在写书法时候,就爆阳而亡,死相凄惨,就死在我住的楼上,我亲眼目睹了他的死状,后来听一个泰国的朋友说这是艳降。”
听着他的话,我整个人呼吸都不顺畅了,吴一凡接着说:“现在回想起来,你在飞机上的事可能是初中降头后的暂短不适反应,也怪我没注意,也没提醒你,南洋,尤其泰国是个降头邪术横行的国家,有很多禁忌的,现在,丁鹏,你赶紧来曼谷,我想想办法找人给你解降,不过你要谨记一点,现在不要碰任何女人,最好连想都不要想!知道吗?”
挂了电话后我楞住了,心想,我这辈子从小到大,从上学到上班,都没艳遇过一次,怎么去了一趟泰国,碰了第一个艳遇女人就被下了降头,这丫的比中彩票大奖还低,哎,这人啊,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造孽啊!
当然,生死攸关,我自然不敢耽搁了,马上给表舅打电话编了个理由请假,然后直奔东莞机场买了票,直飞泰国曼谷。
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我很快到了曼谷,吴一凡已经早早在机场等候我了,接上我后,他开车直奔海边过去。
“咱们这是去哪?”我好奇地问道。
“越菩寺,那有个乃差,据说是个法力高强的降头师,应该能解降头,找他试试。”吴一凡说。
“应该?”我听完直摇头,“一凡哥,人命关天啊!”
吴一凡说道:“反正你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喽!”
我
到越菩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白天寺庙人满为患,但是现在基本上都散去了,虽然临近夜晚,但是远远望去,越菩寺气势恢弘,各种大小不一的佛像巍峨耸立,精美雕塑罗列在眼前,满院栽着金黄花束的风铃木,寂静而肃穆,随后,经过僧人的通报我们进了越菩寺后堂。
后堂里供奉着一尊硕大的四面佛,庙堂里到处都供奉着烛火油灯,映衬的后堂一片昏黄宁静。只见一个身材矮小,骨瘦如柴,满脸皱纹的老僧,正直挺挺地盘坐在四面佛前,闭目虔诚的诵经,那人估计就是大师乃差了。
我们进去后,先是对四面佛进行庄重作揖行礼,虽然本人不信佛,但是入乡随俗,还是得装装样子。吴一凡先用泰语说明了来意,乃差转身然后微微睁眼打量了我一下,示意我盘坐到他跟前去。
我一听,不敢怠慢,立马上前,然后盘坐过去,大师乃差随后,伸出枯槁的手在我头顶摸了摸,随后又吩咐手下小僧侣提来一盏油灯,在我面前晃了晃,再看向吴一凡说了几句泰语。
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吴一凡听完立马疾跑出了院子,当时把我吓得,以为他丢下我落跑了,索性不一会他就跑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一朵黄花,应该是风铃木树上摘下来的。
乃差扯下花瓣丢进一个器皿,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只见一丝深红的血珠滴入器皿,随后,他伸出颤颤巍巍的手,缓缓把血珠和花瓣碾碎,花黄和血红随即融合在了一起,最后乃差用手指沾起这黏糊糊的混合汁水就往我额头上轻轻一点,老实说我觉得很恶心,陌生人的血涂劳资脸上,想想就恶心。。
抹上汁水后,乃差闭上眼睛,然后双手合十,在那念叨,语调抑扬顿挫,不似佛门经语,很快我的额头突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清凉,就像凭空被抹了泰国青草药膏似一般,正当我略享受这种感觉之际,这种舒适的清凉瞬间变成了刺骨的寒冷,是那种刻骨铭心地寒冷,冻得我嘴唇发紫,浑身哆嗦,大热天竟然出现了鸡皮疙瘩,随即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油然而生,只见乃差不慌不忙令人取来器皿示意我吐在里面,很明显,这是在他意料中的现象。
“呕,呕,呕”我连续干呕了几声,终于“唰”的倾泻而出,伴随着我把污秽之物吐道器皿中,里面一股恶臭气味在庙堂里弥漫了开来,熏的连我自己都捂上了口鼻,但是毕竟是我自己吐的,我总得去看吓到底吐出了什么吧。我探过头去,仔细一看吐出来的居然全是黑色黏糊糊的一抹液体,就和蛞蝓那种粘液一般,真是恶心它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等我吐完后,乃差大师用身边的小竹棍在器皿里扒拉了两下,随后起身跟吴一凡说了什么,他们交流的是泰语,我特么一点都听不懂,但是吴一凡听完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神情显得十分凝重。我不由得紧张万分。
“一凡,大师跟你说什么啊?”我吞了口唾沫紧张地问道。
吴一凡没回我,只是取出3000泰铢塞进庙堂前的功德箱里,算是香油钱了,然后扶起我向乃差大师道谢后,便离开了越菩寺。
坐上车后吴一凡才娓娓道来:“你的确是中了艳降,不过这种艳降他却解不了。”
听闻,我立马急道:“啊,我去,凡哥,你别逗我啊,你不是说这乃差大师法力高强吗?”
吴一凡继续说:“刚才乃差大师说,你中的不是普通的艳降,普通的艳降大多是毛发等下降,对人体伤害不大,只会在跟别的女人办事的时候发生呕吐,继而产生反感之情,迫使丈夫回到媳妇身边,解起来比较容易,然而你碰的那个女人估计是用经血进行下降,女子经血,那可谓是至阴至寒之物,这性质就完全不同了,等于借用了阴寒之物的灵力来达到下降目的,这就不是不碰女人那么简单了,那可是会要命的,也就是说,丁鹏,你这是中了加强版的艳降。情况不容乐观啊”
听了一凡的话,我惊地张大嘴巴,惊得呆若木鸡。我特喵怎么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