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欧先生?”孙晚棠也走过来好奇问道,隔着被子将儿子微微抱住,生怕是欧冥州看不惯小哲。
看着他们母子这么警惕自己的样子,欧冥州有些不爽了。
“我不想干嘛,就是看他身上有多少肉,这么胖。”
孙晚棠:“……。”这男人嘴巴这么毒。
“叔叔我不胖,我不胖!”池峻哲不爽了,自己拉开被子挺了挺小胸膛铿锵有力的反驳道。
欧冥州的目光从他圆圆的小肚子掠过,孩子皮肤很白嫩,出了胳膊上有几处淤青,
他的目光渐渐转移到池峻哲的后肩,一个很清晰的胎记映入眼帘。
他眼眸一动,似有几分激动的冲上前,用拇指用力的摁了下小家伙的胎记。
“呼,叔叔你要干嘛!”池峻哲吓得立马缩进了被子里面,叔叔的手太凉了。
“欧先生,是我们小哲哪里做的不对吗?”孙晚棠连忙给孩子套上衣服,然后看向欧冥州小心翼翼的问道。
欧冥州目光紧盯着池峻哲,似是要从他身上盯出一个洞了。
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他的表情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冷漠中带着惊讶、不敢置信,甚至,还有一丝丝愉悦?
“这孩子是你亲生的吗?”欧冥州忽然看向孙晚棠问道。
孙晚棠一脸无语,觉得他现在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呢。
“小哲当然是我亲生的,十月怀胎生下的!”
欧冥州没说话,而是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妈妈,叔叔这是怎么了?”池峻哲轻轻抱住妈妈的腰小声问道。
孙晚棠也摇摇头,“这男人真是奇怪。”
欧冥州离开后,池晋州忽然推开门冲了进来。
惯性太大,他差点摔倒在地,于是紧急的刹住脚。
池晋州这一举动吓到了母子两,都齐齐的转头看向他。
池晋州清咳两声,然后大步走过来,面带关心的问道:“小哲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饿吗,要不要爸爸给你买点吃的?”
池晋州现在这态度,与刚刚质问孙晚棠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现在透着几分殷勤。
“你怎么进来了?”孙晚棠低下头继续给儿子穿衣服,声音不冷不热的问道。
“我……”池晋州小心翼翼的靠近孙晚棠,双手垂放在身侧也有些不自然,“我刚刚听说了小哲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小哲被人带走了,告诉我的话……”
“告诉你和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吗?”孙晚棠站直身子,忽然抬头冷漠的说道。
告诉他,难道他就可以从另一个女人那边赶回来了?
“晚棠,这件事情你应该告诉我的,万一小哲出了什么事情……”
“小哲现在已经找回来了,你也不用担心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吧,我们母子两也不会碍你事。”
“晚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毕竟我们还是夫妻。”
“夫妻?就只隔着那本证而已,你什么时候尽到过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孙晚棠忍不住气了,扬声反驳道,“如果你是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顾及到这个家,那么离了也罢。”
“孙晚棠!”她这话立马激怒了池晋州,他猛地攥住她的胳膊,面色变得阴沉可怕,“是不是有欧冥州陪着,你就想跟我离婚,你想跟他在一起!”
他抓的很用力,孙晚棠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被抓断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放手!”孙晚棠想要挣扎开,却是被他抓的更紧。
“孙晚棠你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跟我离婚,然后跟欧冥州在一起!”
池晋州面色狰狞,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我跟欧冥州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帮你找小哲,你给我说清楚!”池晋州步步紧逼,眼看着就把孙晚棠逼至角落里面。
“池晋州你这个疯子!”孙晚棠忍不住了,直接对他破口大骂。
“我看你是真的对欧冥州有别的心思,怎么可以!”池晋州咬牙切齿,面色更加阴沉几分,眼中多了丝丝猩红。
“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就在这时,池峻哲忽然起身扔了一个枕头过去,猛地砸池晋州的脑袋。
池晋州顿时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太过激了,于是松开孙晚棠。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他仓促的转身,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孙晚棠松了一口气,却是觉得今晚的池晋州除了有些生气,还特别的奇怪,至于奇怪在哪里,她也想不通。
“妈妈,你没事吧?”池峻哲扑过来抱住她担忧问道。
孙晚棠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妈妈没事。”
池晋州出来后就一个人站在走廊这边,面对着墙璧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忽然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他毅然转身来到了另一间房间,这间房间正是欧冥州的。
“站住,干什么的?”
但是还没得踏入进去,就被门口的保镖给拦住了。
“我找欧冥州。”
“我们家主子不见客,请回。”保镖直接赶人说道。
池晋州没有离开,反倒是朝房间内喊道:“欧冥州,我想跟你谈谈,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敢面对我吧?”
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池晋州的脸色越来越差。
后来是直接保镖轰走。
房间内,欧冥州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憩,浑身散发着疏远淡漠的气息。
“主子,池晋州已经被轰走了。”阳酥走进来说道。
欧冥州没睁开眼睛,直接命令道:“去查查孙晚棠和池峻哲的资料,所有的,我都要。”
“主子,您怎么突然对那对母子这么感兴趣了?”阳酥不解的问道,这次帮孙晚棠找孩子已经是比较破例的事情了,以前的话,主子对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瞧一眼的。
欧冥州没说话,睁开眼睛冷厉的望了他一眼。
阳酥连忙低下头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阳酥离开后,欧冥州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嘴边的时候才发现,酒杯里面根本没有酒,是空的。
他又自顾自地放了下来。
看来,他真的是魔怔了,竟然想这件事情想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