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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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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几次合适?

陈默没想到,媳妇竟然是让他自己选,这不就是跟老鼠掉进米缸里一样吗……呸呸呸,他才不是老鼠!

总之,惊喜来得好突然,他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那股高兴劲掩都掩不住。

董思思靠在他身上,稍稍一抬头,就能看到这傻男人翘起的嘴角,她相信,如果陈默真的有一根尾巴,这会儿肯定已经欢快地摇起来了。

陈默其实还是很不习惯,他仍是很紧张兴奋,即使他和思思已经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一阵子了,但每次看到她,尤其是看到她穿睡衣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而现在,他更是将她抱在怀里,香香软软的,还对着他笑,天知道他只顾着看她,根本腾不出脑子去想其他事情了。

陈默晕乎乎地想,这么看来,他确实是很需要这个脱敏治疗的。

他看着董思思眼里的笑意,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了滚,耳边仿佛听到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我……”陈默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握着董思思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一脸耿直地说,“我觉得它跳得很快。”

掌心里少女的手很小,还很软,连指骨都是纤细的,陈默裹着它,甚至都不敢用力,只松松地握着,生怕一不小心力气大了,就会弄疼自己媳妇。

他深深地看进那双乌亮的瞳仁里,几乎要溺死在那粼粼波光中。

他脑里已经快转不动了,但好在他提前想好了要说的话,今天特意早起,偷偷在菜地旁练习了无数遍,才有了现在的话。

“所、所以……”陈默看见那双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一下子就磕磕巴巴了,但还是坚定地把话说完,“所以需要更多的治疗,你……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抱你去。”

董思思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想,该说这呆瓜突然变聪明了好,还是说这是男人在这方面无师自通好?

她可没忘记陈默之前紧张的时候,根本就是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哪怕是强行硬说,也是说得语无伦次一团乱。

今天虽然还是有点磕巴,可逻辑清晰,有理有据——这会儿她的手还被他握着放在心口上呢!

多么理直气壮,理由充分,完全没法反驳。

男人的心跳确实很快,董思思凭感觉估算了一下,这心率怎么也有一百三四了,这么跳下去,她都要捏一把汗了。

紧张成这样,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一番技巧满满的话来,董思思不用多想,就猜到陈默十有八九是提前准备过的。

为了这“脱敏治疗”,这男人也算是拼了……

董大小姐一向是要奖罚分明的,为了鼓励男人继续动脑子变聪明,她决定满足他的要求,但她玩心又起来了,想要逗一逗他。

她装出一副纠结的模样:“可是——”

这个转折的语气,陈默果然屏住了呼吸,更加紧张地看着她,她手掌下的心跳更加快了:“可是你这样不会累吗?”

“不会!”陈默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回答,一脸热切地说,“不累,我一点儿都不累!真的!”

他原本以为媳妇是要拒绝他的,没想到媳妇原来是担心他累着了。

媳妇真的好关心他!

陈默脸上发烫,心里又高兴又甜蜜,恨不得直接将人抱起来转圈圈。

董思思怕他这心脏再加速,于是点了点头,说:“那可以啊。”

她随口又说了一句:“反正你暖得跟个火炉似的。”

这也是她喜欢靠在陈默身上的原因,这时空别说制暖空调这种电器了,农村根本就是连电力都还没普及,用得最多的电器也就是手电筒。

华国南北方生活差异大,北方有炕床,南方却不用这个。南方普通家庭为了过冬,会提前砍柴,不到冷得不行的时候,连火盆都不烤的,也就只有陈默,会舍得一次性同时烤两个火盆。

然而,即使是这样,习惯了室内恒温的董思思,脚边是暖了,但上半身仍是凉。

要是在陈默怀里可就不一样了,暖和。

可她不知道的是,陈默因为这句话,原本已经开窍了的脑瓜,在这一刻,各种小心思就不受控制地、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比如说——

“嗯,思思的手确实有点凉,我给思思暖一下。”

说完这句话,陈默那从刚才就和自家媳妇握着的手,就有理由不松开了。

董思思显然也十分意外,这可就不是什么提前准备了,而是临时发挥了。她睁大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陈默一样,心想:这男人进步有点快啊。

男人耳根脖子都红了,脸上仍是一副正直老实的模样,但显然业务还不熟练,小心思明晃晃摆在眼里,都不懂得要技巧性地掩饰一下。

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不知道董思思在这方面说得上是大师级别了,他那点小心思一眼就被她看了个穿。

董思思甚至都有点好奇了:这呆瓜开窍之后,究竟能进化到什么程度呢?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指尖甚至在他掌心轻轻勾了勾,认同地点了点头,脸上却是单纯无辜的表情,仿佛作乱的手指并不是故意的:“嗯,你的手真的好暖。”

陈默脸上果然闪过一丝惭愧,觉得自己是钻了个小空子,思思那么相信他,帮助他脱敏,身体不好想借他暖一下,他却趁机摸她的小手!

可是,思思的手真的好软好滑……

而且,思思也真的好香……

陈默还在挣扎呢,董思思忽然拢了拢斗篷,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今天是不是比昨天冷了呀?好冷噢。”

他自己都还没先细细分析、然后想清楚、再做决定,自己的手臂就像是有自己的主意一样,马上微微收拢了一点,几乎是将人揽在怀里,脸侧几乎都要碰到董思思的耳边。

陈默:“……”

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

这下,陈默离董思思又更近了一些,少女那柔顺的黑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他的鼻尖,还很香,勾得他鼻子痒痒的,连带着心头都好像被绒毛扫过一样,却又没法抓得到。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少女回眸看着他,花瓣般的双唇几乎要碰到他下颌。她微微歪着头,眼里有疑惑,黑白分明的眼睛更加显得天真无邪,纤长的睫毛像一对收起翅膀的黑蝴蝶。

也不知道怎的,陈默一下子就想起,自己当初第一次上山打猎时,在山里看到的那头幼鹿,睁着一对湿漉漉的眼睛,好奇地靠近他,对他毫无防备,察觉不到半点危险。

他没有伤害那头幼鹿,现在也努力地学会控制自己,可他现在就是很心虚,他知道自己在趁机亲近思思,也知道这样是不应该的,他应该好好投入学习。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半点都不想改,并且脑子不受控制地钻更多的空子,在想还有哪些情形,可以让他多做点脱敏治疗。

他错了,但他不改,并且想要更多。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陈默甚至超常发挥,脑子转得史无前例地快,迎着少女好奇的目光,强装镇定地问:“现在暖点了吗?”

董思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里简直叹为观止了,觉得这男人现在是半点不傻了——这不是挺聪明的吗?甩多少钢铁直男九条街了。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点点头:“是暖点了。”

媳妇没发现他的小心机!陈默努力压着自己往上翘的嘴角,内心早就已经欢呼起来了。他飞快地搅了搅小米粥,重新舀了一口喂到董思思唇边。

早餐过后,陈默将董思思放到藤椅上,一脸不舍又惋惜,要不是董思思知道他只是出去遛一圈狮头鹅,不知情还以为他要出远门,没一年半载回不来的那种呢。

董思思推了推他,哭笑不得地说:“快点去,快去才能快回,今天三姨好像准备做很多菜,你早点回来帮忙。”

今天是大年三十,兰志凌夫妇也终于检查完所以电线了,今天一家子都在,让陈默夫妇也过去。

今年对于董思思和陈默都是特殊的一年,董思思摘掉地主帽子,陈默结婚后支棱起来,还遇到了贵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兰志凌和陈翠香都感慨万千,更卯足劲要过个好年,给这对小夫妻辞旧迎新。

董思思待会儿还要好好打扮一番呢,等陈默回来,就跟他一起过去兰家。

陈默点点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

昨天董国柱和方美娟一家过来闹了这么一出,最后有人去请队长,但最近下沙大队为了陈默全员学习,这事发地点就在陈默家,队长肯定也要往上报的。

下沙大队长得知之后,觉得董家这几个货这不是坑他下沙大队吗?本来下沙大队就够惨了的,中沙的人居然还来搞事情,于是大晚上的大队长跑回队委,一个电话打到中沙那边,跟中沙大队长沟通这件事。

陈默虽然是下沙大队的,但之前梅团长可是督促了整个公社解决歧视陈默的这件事,可以说是事关全公社了,各个大队都得积极配合。

中沙大队长知道后也不含糊,连夜带上书记感到董家,等董国柱夫妇几个一回来,就劈头盖脸训了他们一顿,让他们留在村里接受思想教育。

所以,今天董思思不用再担心那便宜叔婶来骚扰她了。

*

最近这两天,陈默都带着狮头鹅们去滩涂觅食,吃小鱼小虾肯定比只吃草长得快。

他甚至会带着它们去不同的滩涂,让它们吃得饱饱的,希望它们赶紧长大,能替他看家,不然每次出门,他总不放心媳妇一个人在家。

家禽的粪便是很好的肥料,陈默每次遛完鹅之后,都会把它们关到一起,方便收集粪便,然后留着下一次给自留地的菜施肥用。

他走到鹅圈外面,先把鹅拎出来,然后一手木桶,一手铲子,开始收集鹅粪。然而,没两下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健康的鸭鹅粪便是没有恶臭味的,吃草多的偏绿色,吃肉多的偏白色,只见一坨灰灰白白里面,藏着一颗颗硬硬的金色小粒。

陈默用铲子挑出来,仔细看了又看,眼里渐渐出现不可置信的神色,拿着沾满鹅粪的铲子,直接冲进了屋子里。

“思思!思思!你看!”

董思思正在化妆,拿着粉扑去沾香粉,听见陈默的声音,还纳闷这男人不是去遛鹅了么,怎么还没出发?

她回头一看,就见陈默拿着个铲子朝她冲过来,那铲子她知道,是用来收鹅粪的。

董思思:“……”

她差点从梳妆凳上跳起来,朝陈默喊道:“站住站住,你先别动!”

陈默太兴奋了,差点没刹住,往前冲了几步,总算停在董思思前面两米,但还是伸着手,想要把铲子递给董思思看:“思思,你快看,这好像是金子!”

董思思:???

“金子?”董思思先是一愣,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想去确认一下,但是又嫌上面沾满了鹅粪,于是朝陈默说,“你先把它弄干净。”

“啊,说得是,”陈默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刚才实在是太震惊太着急了,居然就这样拿着铲子给思思看,“我马上去!”

他先是用清水洗干净,然后找了个破了口的没用小锅,直接煮沸水后用烫煮,最后又用杀菌的草木灰水过一遍,这才又重新拿给了董思思。

没了灰灰白白颜色的干扰,董思思一摸一看,就能确定,这确实就是黄金。

陈默一脸期待地看着她,问:“怎么样,思思,是不是黄金?”

董思思点了点头:“是。”

“太好了!思思,我们有做生意的本钱了!”陈默兴奋地说,“还有大半天时间,思思,要不我现在去一趟县银行,先把这金子换钱,这样咱们年后就可以直接去找李老板了。”

找李老板,然后开始做生意,赚大钱!

赚了打钱就给思思买金镯子!

这要是换做从前,她还是董大小姐的时候,她一定会嘲笑对方愚蠢。

但是,现在她面对的是陈默,她知道他并不笨,只是从小就在小地方,也没机会像她那样接受教育,所以什么都不懂。

董思思想了想,开始一步步慢慢引导:“这个待会儿再说。我先问你,你知道为什么鹅粪里会有金子吗?”

这个他知道!陈默兴奋地回答:“因为滩涂里有金沙,吃石子,它把金沙当石子吃了。”

也算是对了一半吧。董思思解释说:“鸭鹅吞石子,是为了帮助消化。它们吃了食物之后,这些沙子金子会在它们身体里摩擦,把食物碾碎,金子跟石子对于我们来说区别很大,但对它们来说,没什么差别,都是为了帮助消化的。”

原来是这样,陈默点点头,又崇拜地说:“思思,你懂得真多!”

他又补了一句:“我也记住了。”

董思思眉眼一弯,继续引导:“还记得我们之前算过的成本是多少吗?这点金子,可不够做生意的成本。”

陈默说:“我知道,所以我想着,先把这个卖了,然后我每天去昨天的那个滩涂放鹅,这样就能不停地捡金子了!”

“可是,”董思思又问,“你去银行拿金子换钱的时候,是要解释来源的。如果你是银行的职工,听到养几只鹅就能捡到金子,你会怎么想?”

陈默顺着她的提问,迅速思考了起来:

没有人不爱钱的,如果一个人得知这么容易就捡到钱,这个人当然也要学起来。

而银行那边收到他的金子,银行内部的人肯定也就知道了,也想要转这个钱。可他们是职工,没有时间,所以他们会让亲属去弄。

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

陈默思考完毕,认真作答:“他们会让家里人也学我们,到时候就会有很多人跟我们抢淘滩涂的金沙,咱们能淘的金子就会减少。”

被董思思这样一提醒,陈默也找到了自己刚才一时冲动,想要马上去卖金子的不妥之处了,说:“所以,不能这么着急卖。”

“答对了。”董思思毫不吝啬的夸奖,让男人既高兴又不好意思,她继续问,“那这里,除了得到金子之外,你还想我们能做点什么其他的东西吗?或者说,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陈默又想了想,说:“我们要买更多的鹅。”

董思思等了等,见他没有其他补充,于是说:“嗯,答对了其中一点。”

“现在这点金沙,还不够做生意的本钱,所以我们要继续淘金,直到存够足够多的金子。为了加快这个过程,我们要买更多的鹅,这样产出也就更快。”

“等到我们把金子拿去银行,这里就会兴起一阵淘金热,所以很多人会去买鹅,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不再淘金,可以把这些鹅卖出去。”

“所以,除了卖金子赚钱之后,我们还可以通过卖鹅获利。”

“事实上,鸭鹅都可以淘金,但为了保证我们高价卖鹅也有人买,我们去银行上交金子的时候,可以跟银行职工聊天,说鸭鹅都试过,鸭子不产金,鹅才可以。”

“职工得知这种方法可以捡金子,一定会跟自己的家人朋友说的,这个时候,歧视养鹅捡金子的消息,就会很快扩散开来,大家开始买鹅。”

“而这这个时候,只有我们手上有大批鹅,就相当于我们控制了小范围的价格,不管我们定价多少,都会有人买,因为他们会觉得,一只鹅能淘出的金,可以无限回本。”

“这就是卖金子和鹅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滩涂里有金沙,说明附近有金矿,但上面没有人来开发,说明地矿局还不知道。”

“所以,在拿金子去银行换钱之前,我们要先去一趟地矿局,将这个发现告诉地矿局,一来是可以获得奖励,二来是表明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我们这样攒了一堆金子再去银行,很容易被人怀疑,所以要提前想好合适的理由,让人觉得我们是发现后就立马上报。”

“因为你以后是要做生意的,企业承担社会责任,也要跟公务单位打交道,你不能让他们觉得你是投机取巧,搞垄断——垄断的意思,就是卖鹅,只有你手里能卖,你还高价卖出去,不厚道。”

“但是,如果那个时候,当他们回顾你淘金这件事,发现你主动向地矿局报告发现,而不是私人不吭不响一个人攒金子,加上在明知道鹅能淘金的情况下,你愿意把鹅卖出去,那就是愿意与人分享。”

“只有这样,当你以后做生意出名之后,这件事才不会成为你的黑点,在跟公务单位打交道时,比如说需要申请什么办企优惠,才不会因为这件事被卡。”

董思思将事情利害关系讲清楚,然后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问:“陈默,听懂了吗?”

陈默听得很仔细,从一开始的震惊,震惊除了卖金子和鹅之外,竟然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最绝的是,他媳妇连以后做生意时,会不会受到这件事影响,都考虑到了!

而他,只看到眼前一颗从鹅粪里挑出来的金子,哪怕是在媳妇的提示之下,也只能想到多买点鹅,多攒点金子再卖。

难怪媳妇平时总说他笨,媳妇说得没错,他真的是太笨了!

可媳妇虽然嘴上说他笨,却一直在仔细地教他,就像刚才那样,这么复杂的事情,她掰碎了讲,他竟然也能听懂了。

他媳妇真厉害!

听到董思思的问话,陈默连连点头,说:“听懂了的,思思你真厉害!”

董思思心想,这还要你说?她执掌的公司,不是现在这些私人小生意能比的,这简直就是牛刀杀鸡。

然而,想是这么想,但是当她看见男人发亮的眼神,以及崇拜的目光,一向在谈公事里嘴巴不饶下属的董大小姐,破天荒地没嘲笑他。

董思思咳了一声,说:“好好学,要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陈默一脸感动,狠狠地点头,然后又问:“那思思,我们不能攒很多很多金子再卖吗?攒几年?”

“不能。”董思思解释说,“这样意图就太明显了,别人一看就知道你这是故意压着消息不报,以后做生意,别人一想起你这个经历,就觉得你不老实,靠不住。”

“而且,现在刚开放做买卖,头几年是最好的做生意机会,现在起步,如果好好经营,几年之后,就能形成规模,做大做强之后,才可以像你说的那样赚大钱。”

“可如果你为了一点金子,错过这几年,哪怕几年后你拿着一笔钱,但那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生意场上出头了,你这个时候再进场,必然就会被压制。”

原来是这样!陈默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思思。”

董思思又问:“所以,现在我们第一步,是要做什么?”

这个他会!陈默自信满满地说:“买鹅!过完年之后,等集市开了,我和兰翔就去一个镇一个镇地找,把所有鹅都买回来。”

“错了。”看着男人错愕的表情,董思思忍不住笑了笑,说,“这几天先找机会分家,不然后面这些鹅和金子,就得分你伯父他们一半。但我们不能净身出户,该你拿回来的东西,一样不能少。”

对,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明明昨天还想着要尽快拥有自己的房子。虽然刚才已经感叹过了,但陈默仍是忍不住又说了一次:“思思,你真的好厉害!”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董思思轻轻哼了一声,“下次换个夸法,夸来夸去就这么一句,以后怎么做生意。”

陈默的危机感立马就来了,绞尽脑汁后憋了一句:“思思你好棒!”

董思思:“……”

紧接着,连陈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他媳妇突然瞪了他一下,白嫩的小脸迅速地透着点红。

她用力地推了他一下,一副要将他赶出屋子的架势:“快去干活!”

陈默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出去了,赶着几只小鹅往海边走。

*

等陈默出去了之后,董思思拍拍脸,这才开始继续化妆。

大约十点半的时候,外面有人在大声喊陈默的名字。

这会儿整个下沙大队,除了兰家和个别跟陈默交好的人之外,都在禾堂接受思想教育,能在这个时候来找陈默,十有八九是关系不错的。

于是董思思主动打开门,然后就看到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过了栅栏,正站在她屋子门外。

少年穿着一件棉外套,没系扣子,露出了里面的花衬衫,下面穿了一条喇叭裤,还蹬了一双皮鞋,居然是这个年代里最时尚的打扮,配着个吊儿郎当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流里流气。

董思思在心里直皱眉头,陈默什么时候交的这种朋友?

然而,她看对方不顺眼,那少年看到她时,却是一脸惊艳,又开始往她脖颈下面瞄。

董思思脸色一冷,正要直接关上门,那少年回过神,连忙按住门板,笑嘻嘻地说:“是嫂子吧?我是陈国豪,陈默堂弟,之前在外婆家,昨晚队委那边打电话来着,让我今天回来。”

董思思当即懂了,十有八九是大队长想要全大队无死角思想教育,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而陈继东和梁晓敏一家问题最严重,作为他们儿子的陈国豪,当然也不能漏掉。

陈默比这堂弟大了好几岁,堂弟却连一声哥都不喊,直接喊陈默的名字。

既然是那奇葩一家的,董思思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甚至庆幸这么个玩意儿不是陈默的朋友,不然她得膈应死。

董思思见他还想说话,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直接用力砰地一声合上门,马上将门闩锁上,门板还差点拍到陈国豪脸上。

而门外的陈国豪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跳,这才避免鼻子被压扁的危机。他舔了舔嘴角,脸上还是一副留恋的表情。

陈国豪在镇上读高中,一向不是学习的料。

他平时在学校里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跟其他猪朋狗友一起偷看女同学,边看边评头论足:哪个脸长得好看,哪个上边大,哪个一看就知道是个骚的等等。

去年他老表考上大学,外婆家里都高兴坏了,连他亲娘也让他去沾喜气,还让他直接在那边过年,幸好大队长一个电话把他喊回来,否则岂不是错过这么正的小嫂子?

他一直知道他那土狗堂哥结婚了,但没想到对象这么漂亮。

他回味着刚才看到的少女模样,长得真俊呐,那儿还大,腿又长,偏偏长了一张清纯的脸,让他看了就要想象:她被弄的时候还会不会那么清纯——肯定不会!

一想到这小嫂子居然嫁给了堂哥,陈国豪啐了一口:那狗东西也配!简直暴殄天物。

陈国豪又偷偷摸到窗边,惊喜地发现,小嫂子居然没把窗帘拉满,他还能从缝隙中看到她。

他那漂亮的小嫂子正坐在躺椅上看书,他着迷地看着她起伏的线条,可惜没多久,小嫂子就起身到另一边了,而另一边的窗帘捂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

陈国豪这才咂了咂嘴,一脸可惜地走回了对面屋,没过多久后,这才慢悠悠地往禾堂走,去跟大队长报到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身后不远处,他堂哥的屋子里,少女重新出现在窗边,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并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为他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意外。

等到陈默遛完鹅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媳妇不高兴了。

想到自己临出门前被她瞪被他推,他还以为自己惹她生气了,马上跑过去哄人,又是认错又是帮忙暖身:“思思,你别生气。”

还不消气的话,他只好自己打自己了!

董思思刚才还在想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陈默抱住了,这男人还一脸惨兮兮地求原谅,搞得她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后才知道,他这是以为她在生他的气了。

她当即无语:“我平时有这么无理取闹吗?”

“没有没有,”陈默得知媳妇不是气他时,心里马上松了口气,又一脸认真地说,“是我做得不够好,我太笨了,总是让你受委屈。”

这话要是换成前世她认识的任一个男人说,她都会直接让对方滚,因为太假了。

可当这个人是陈默的时候,她知道他是真心的。

董思思叹了口气,这才把他堂弟盯着她看的事情说出来

陈默听完之后,果然一脸愤怒,握着拳头,指骨咯吱咯吱响,一副等堂弟回来就要对方好看的模样。

他一边愤怒,一边又心疼自己媳妇,同时又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陈默也顾不上早上的那些计划了,朝董思思说:“思思,咱们不要伯父伯娘家那些东西了,待会儿等他们回来吃午饭的时候,咱们就提分家,再也不要留在这里了,让你受委屈。”

董思思这会儿早就冷静下来了,她知道男人正气在头上,抱着他的脖子,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像是在安抚一只暴怒的大狼:“陈默你好凶哦。”

陈默就是吃这一套,正怒火中烧呢,心爱的人躺在怀里,偏凉的身子刚好让他冷静了一些。

听到她说自己凶,陈默以为自己的样子吓到她了,连忙又收敛起来:“思思,我不是凶你。”

董思思扑哧一声,说:“我知道,但是——”

她坐起来,捏了捏男人的下巴,说:“在我面前就不能凶,这么藏不住脾气,以后怎么做生意,嗯?”

她发现了,“做生意赚大钱”已经成了陈默的执念,这简直就像一句神奇咒语,说出来之后,陈默果然一下子就稳住了。

“别着急,我已经有计划了,你配合我,咱们今天晚上就能拿掉你伯父伯娘大半的东西,然后分家。”

陈默问:“什么计划?”

董思思神秘一笑:“钓鱼执/法。”

*

除夕夜,一连几天的思想学习终于可以暂停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开开心心回家吃年夜饭,准备守岁迎新年。

万家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从窗户里飘出,新年的气氛笼罩在整个海沙公社上。

而在下沙大队陈家村这边,陈国豪也跟父母吃了团圆饭,饭菜很丰富,他爹娘几乎是全程边吃边骂,因为他的堂哥夫妇拒绝跟他们吃年夜饭。

陈继东几杯酒下肚,越骂声越大:“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年夜饭都不跟我这个亲伯父吃!兰志凌是什么东西?就是个外地山佬,还亲得过我这个亲伯父吗?”

梁晓敏也附和了几句,又想起之前被董思思嘲笑她下垂的事,恨恨地说:“我看那小狐狸精也没少给陈默吹枕边风,就那狐媚样,到处发骚,别看她现在嫁了陈默,我可看见了,外面那些个小伙子就没死心呢!个小贱货,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样子,陈默也不怕被她戴绿帽!”

陈国豪在旁边听着,本来就心痒痒,一听亲娘这么说了,顿时就更加有点难忍了。

等吃完年夜饭之后,家家户户开始在家里守岁,他趁爹娘不注意,偷偷跑到对面堂哥屋,藏在外面一个黑暗角里。

没过多久后,他那土狗堂哥和漂亮嫂子,果然一起回来了。

月光暗淡,他那土狗堂哥把大门关了,可还没进屋呢,就一下子搂着嫂子,贴着她的脸,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甚至还从衣服下面伸了进去!

“别、别这样……陈默……进去再……”

陈国豪听着女人那猫叫一样的声音,一下子就来感觉了。

即使从他的角度,他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连动作都看不大清,但他就是知道,这会儿陈默肯定是在啃嫂子的嘴,手也在弄她。

陈国豪咽了咽口水,还没看够听够呢,那两人已经撞开了屋子门,进屋里了,又马上关了门,居然还点了灯!

他心想,也是,今晚守岁,那这土狗堂哥是打算就这么守岁吗?现在离十二点还有好几钟呢,嫂子这么瘦瘦弱弱的,受得了吗?

陈国豪偷偷摸摸地走到窗边,发现窗户窗帘被掩得严严实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似乎听到了里面传来让人面热耳红的声音。

他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想看,却又……等等!

陈国豪忽然想起来,这破屋子顶上是有个洞的,当年因为他那堂哥跟他们住一块,也一直没修。

这会儿他的理智已经失去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心里就想着偷看,心下一横,按着记忆中的位置,往屋顶的位置爬。

而此时此刻,一墙之隔,董思思眼神清明,靠在墙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手臂还搂着陈默脖子上。

陈默满脸通红,双手抵在墙上,将董思思围在手臂和墙壁之间,下边早就醒了,他却不敢让媳妇发现。

很快地,外面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他堂弟陈国豪的惨叫声——企图偷看他们的陈国豪,从两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了!

一切正如董思思所料,陈默在陈国豪必踩的地方砖块上,抹了大量生油,还有一时半会儿无法洗掉的白树汁,陈国豪摸黑爬上来的时候,手上就会沾上洗不掉的树汁,又因为生油而手滑,就会摔到地上。

陈默本来还觉得,堂弟应该不会这么大胆,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张了张嘴巴,半晌后才问:“思思,你怎么会料到阿豪会……”

董思思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狗男人的天性罢了,脑子就长在裤档里。”

此刻还又疼又煎熬的陈默:“……”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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