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闻言十分自责,“都怪我,当时若是我上前问清楚,小枫这孩子就不会失踪了!”
钱小小心中焦急万分,看到任老这样,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外公,对方既是有备而来,就不会轻易放过小枫的,你仔细同我讲讲那人样貌如何,我相信小枫的失踪,肯定与那人有关,只要找到那人,就能找到小枫的下落!”
“哎哎,好,好,好。”任老连连点头道。
“那学子个头比小枫稍矮一些,白白净净的,偏瘦,对了,眼角还有一颗痣,很小,浅浅的,不仔细瞧的话,不会留意,我是因为觉得脸生,又跟小枫那般亲密,特意留意了一下。”
听任老说完,钱小小眉头皱了皱,她总觉得任老所说之人,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墨竹见状,道:“夫人,您每日要见那么多人,单生意上有来往的就不计其数,就算见过,恐怕也想不起来了,不若咱们回去,让墨蝶照任老描述的画下来,再让人照着去寻,定能将人寻到!”
“也好!”钱小小点点头道。
两人别了任老,回去绘图,临走前,任老道:“小小丫头,有什
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任府上下,都不会推辞的!”
情况危急,钱小小也不客气,当即道:“还请外公多派些人出去帮忙寻找小枫的下落,早一刻找到小枫,他就早一刻脱离危险!”
“小小丫头,你放心,外公这就派人出去寻人!”
“多谢外公!”
钱小小和墨竹回到别苑,将任老口中所言之人的形象一一转告给墨蝶,让她照着画下来。
墨蝶画工了得,不过一刻钟,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像便跃然于画纸之上。
钱小小看着画中之人,越看越熟悉,更加确定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际,元宝听说钱小枫失踪,过来打听情况,正遇到放心不下的莫启,两人便一道前来,看到画中之人,两人齐齐咦了一声。
钱小小回过神来,看两人看着她手中的画,面容复杂,问道:“你们可认得这画中之人?”
元宝大声道:“小小姐,你忘记了,这人是先前青山书院的秦桑啊!”
“秦桑?”
钱小小一拍脑袋,“对了,就是秦桑!”
当初秦桑设计元宝和莫启之后,她威逼他说出真相,迫他离开青山书院
之后,便再没见过,加之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如秦桑那样的人物,她哪里还会记得。
莫启皱着眉道:“当初秦桑设计陷害我和元宝,小小姐迫他离开,听说他去了外省就读,投奔他的堂兄,如今他来科考,也算情理之中,可他为何会来寻小枫,小枫的性子,又如何会随他离开?”
元宝还惦记着当初和秦桑的情谊,道:“会不会他后悔当初所为,又觉得无颜面对我,才会找小枫说情?”
莫启白了他一眼,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他若真惦记同你的情谊,便会当面同你道歉,不是悄悄带走小枫,我想他是还没有忘记当初的事情,想要骗走小枫,报复小小姐才是真的!”
“莫启,秦桑只是个可怜人,他没那么坏!”元宝反驳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听的钱小小头疼,“好了,你们别在这吵了,有这个功夫,不如出去帮忙找找小枫和秦桑,只要找到两人之中的一个,便能知道答案了!”
两人一想也是,便要出门寻人,钱小小让两人稍等,让他们仔细看着秦桑的画像,修改了几
处,又让墨蝶多画了几张秦桑,让他们拿着画像去寻,如此快些。
打发走了两人,钱小小看着墨蝶道:“墨蝶,辛苦你再多画几张,拿去画馆,让他们照着临摹,我就不信,将这画像贴满整个京城,会找不出人来!”
“夫人放心,墨蝶自当尽力!”
很快,墨蝶画出十张画像,钱小小亲自带着画像跑遍京城画馆,让他们照着画,并在上面书写:若有人知晓画上之人的消息,经查实,便可领赏钱一两银子,若提供线索重要者,可领赏钱十两银子,若能将此人带到南宫府别苑或者衙门者,赏千两银子。
这些带着悬赏的画像一经贴出,整个京城哗然,只要提供线索就能得一两银子,那可是一个壮汉两个月的收入,够寻常家庭过半年呢,若是能提供重要线索,一家子几年的花销都有了,万一运气够好,能抓到此人,这辈子的花销都尽够了。
一时间,半个京城的人都自发加入到寻人的队伍之中,别苑门口和衙门门口更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皆都是提供消息者。
其中不乏一些浑水摸鱼的,前言不搭后语,当即就被戳
穿了,有些难辨真假的,钱小小便会命人去核实,虽然大部分消息都是假的,能用的消息没几条,钱小小还是从这几条消息之中,找到了秦桑的下落。
“墨竹,带上人,咱们到清风楼去!”钱小小道。
清风楼正是京城的一家妓馆,与寻常妓院不同,这里头的女子个个文采斐然,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这些女子都卖艺不卖身,若得她们的眼缘,她们便会与你谈诗赋棋,分文不取,若不得她们眼缘,便是金山银山,她们也不会看你一眼。
若是有人敢强行去闯清风楼,或是凌辱其中女子,隔天便会暴毙,死相凄惨,无一例外。
没有人知晓清风楼的女子们来自何处,有人说她们是来自异域他国,有人说是犯官之后,不能入良籍,不得以入了清风楼,众说纷纭,对于清风楼背后的主子,却是无一人知晓半点消息。
钱小小带着墨竹等人站在清风楼门口,听着里头传来的悠悠琴声,面色凝重,秦桑带走小枫绝不是偶然,秦桑出现在清风楼也绝非偶然,这其中必定有着巨大的阴谋,说不定就与这清风楼背后的神秘主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