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珊告诉钱小小,母亲樱儿曾经告诉她,当初鬼医研制这个秘术之时,也在摸索研制解药,想让樱儿在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情况下享受比普通人更长的寿命。
樱儿离开的时候,研制其实已经有了眉目了,但是需要的条件却十分苛刻,樱儿执意离开,也是为了阻止鬼医去进一步研究解药,因为这解药的药引就是鬼医自己。
想要炼成此药,除了需要各种名贵药材,还需要鬼医的一半心脏做药引,心脏可是一个人身上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心脏若是出了问题,此人的性命危矣。
而此药必须以鬼医的心脏为引方才有效,因为鬼医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更是独一无二的,取心的过程更是十分痛苦,需要在鬼医清醒的状态下,取出一半心脏,然后立即入药。
樱儿深爱鬼医,如何能够眼睁睁看着他为了自己冒这般的险,纵使他这般做了,仍有活下去的可能,她也不愿。
钱小小听完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最后见到鬼医的时候,觉得他的脸色不大对,想来那个时候他已经取心为阿珊制药,就算没有与那东西血脉相连的秘术,恐怕也活不长了,他
没有立时死去,一方面是他身体特殊,另一方面,应该是用了某种药强撑着,不想让他们看出来。
钱小小安慰了阿珊一番,最后道:“阿珊婆婆,鬼医前辈虽然没有来看你们,不过我看的出来,他心里是十分惦记你们的,这要既是他受了那么的痛苦也要为你做出来,你就不要辜负他的心意了。”
阿珊点点头,含泪将药吃了下去,虽然在外表上看着她没有任何变化,实际她自己知道,那药一吞下去,她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以后她再也不用承受那般痛苦了,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从如今的状态逐渐转为年老,到最后老死。
流光和月弦得知她不用再受那些痛楚,往后的寿命也不再是十年左右那么短暂,都十分为她高兴,也都对钱小小等人表示万分感谢,若不是她,现在他们还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看过阿珊一家,完成了鬼医交代的任务,钱小小想起当初她最后一次见樱儿的时候,樱儿让阿珊交给她一个锦囊,说是里面留着保命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
她摸了摸袖子,那锦囊一直被她放在袖子里面,至今未曾打开过,她有些
好奇,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可当初阿珊交代过,这锦娘一定要到生死攸关的时候再打开,最终还是忍住了。
连日奔波,她已然有些累了,不过她麻烦随王这么多,还是要当面向随王致谢,便抬步往随王的院子里走去。
才走到半路,钱小小便被一个身影给拦了下来,此人正是穆浅离,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婴儿。
钱小小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公主殿下,当初我答应助你母子顺利生产,如今你已平安生产,竟然还留在随王府,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呢!”
穆浅离见自己还没指责钱小小将自己丢在随王府,害自己数次被随王欺负,日日谨小慎微,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还责怪自己已经平安生产了还赖在随王府不走。
“钱小小,你别装傻,当初你可是答应过我夫君,保我平安生产,并保护我母子的安危,可你却将我丢在随王府,不闻不问,来日见到我夫君,你当如此向我夫君交代?”
钱小小听着穆浅离的指责,连搭理都不想搭理她,向左一步,打算绕过穆浅离,没想到穆浅离也移动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
钱小小
皱了皱眉,道:“公主殿下,你以为,若是没有我,你可以暗暗稳稳在随王府待产,并平安生产吗?你以为你来寻我是何打算我当真不知吗?我只是不愿同你计较罢了,你在随王府觉得不自在,随王府的人怕是也受够你了,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不用待在随王府了,自会有人来接你们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钱小小说完,不再搭理穆浅离,趁她愣神之际,绕开穆浅离,大步踏入随王的院子里。
随王此刻正在逗弄一只画眉,这鸟儿是很久之前墨语送给她的,最近这鸟儿食欲不大好,也有些萎靡不振的,她担心这鸟儿是不是撑不下去了,它是他唯一送给她的,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见过随王殿下!”
随王没有回头,道:“你们下一步打算去离国?”
“正是!”钱小小道。
“墨神医前日写了信过来,让本王拦着你,不让你去离国!”随王道。
不待钱小小回答,她又继续道:“本王知道,本王拦不住你,所以,本王决定同你一起去!”
钱小小知晓墨语为何要给随王写那
封信,离国之行,凶险无比,墨语是害怕她遇到危险,随王本可以留在随州,以随州的兵力,只要不是老怪物神功大成,没有任何人能够对随州不利。
“随王殿下,您不必……”
“本王已经决定,既然拦不住你,那便同你一起去,保护你的安全,如此墨神医想来不会怪本王了!”
钱小小仍试图说服随王,让她不必跟着他们冒险,随王已下定决心,任她怎么劝都不改变主意,她没办法,只好同意随王跟着,却同随王道:“随王殿下,若是遇到危险,请您以自己的安危为先,我想墨神医也是希望如此。”
听她提到墨语,随王心中有些凄然,若是她和钱小小同时遇到危险,以墨语的性子,定然是先保护钱小小的罢。
离国凶险,离一希望小蛮留在随州,甚至让曜灵来劝她,先前他曜灵同小蛮走的太近,他可是醋意大发,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酸味。
小蛮说什么都不愿意,曜灵劝她也没用,对她来说,曜灵是她很好很好的朋友,如同亲姐妹一般,可离一,却是她的夫君,虽然两人还没圆房,可离一实实在在是她拜过堂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