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祁宴冷笑,“那是我们的婚戒,结婚的时候买的。”
“她很重视,当时买的时候她还让人给她刻了我们两个人的姓氏。”
“我送她的白玉手串她不戴,男粉送她的不值钱的菩提手串,她倒是戴上了,还戴着去工作去直播。”
“哦。”
顾时迁点点头明白了。
他虽然还是单身狗,但顾公子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对感情这事可比祁宴要了解。
“你这还真不是气的,你是委屈的,你是吃醋吃的。”
“你老婆不戴你送的手串,戴了粉丝送的,你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她还卖掉了你们的婚戒,也就代表着她以前很珍视这段婚姻,现在不在意了,连你们的婚戒都卖掉了。”
“兄弟,你这不仅是委屈,你还害怕啊,怕老婆跑了?”
到底是好兄弟,顾时迁一眼看穿祁宴那点别扭。
他真正生气的不是温软卖掉婚戒不告诉他。
他是担心温软对两人这段感情真的彻底放下了。
她不需要他了,也不再爱他了。
那么三个月的约定也就无所谓了。
如果不爱了,就算再给他三个月或者三年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你有没有问问她为什么卖掉婚戒,什么时候卖掉的?”
“也许是她离开你之后走投无路不得已才拿去换钱呢?”
顾时迁一语点醒梦中人。
祁宴的绝顶聪明在感情这事上,总是显得过于迟钝了些。
“我让江玄去查了。”
祁宴发了个消息给江玄,让他今晚必须查出真相。
江玄:“……”
他真的自闭了。
不过他运气好,开车到了那家二手回收店。老板还在店里。
他说明了来意,给了对方一些钱。
对方很快帮他查了监控。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看了监控之后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这小姑娘来时挺狼狈的,那么冷的天穿那么薄,冻的一直发抖。”
“她卖这个戒指的时候,还挺不舍的。”
“我给她钱之后,我看她出了这个门,就去了我对面那家面馆。”
“喏,就是那家,不过现在已经关门了,点了一碗最便宜的面,就是那种小碗很少的那种。”
“我当时还想这姑娘怪可怜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着急用钱,哪怕卖了几万块也没敢点个好点的面吃。”
“那天实在太冷了,她不吃那碗面我真怕她冻出个好歹来,小姑娘瞧着就瘦瘦弱弱的……”
可能是江玄给了钱的缘故,老板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江玄开了录音,把老板的原话发给了祁宴。
免得他还要复述一遍,万一漏了哪句回头祁总找他算账怎么办?
发完录音之后,又将拷贝到的监控发了过去。
发完之后,江玄苦逼的问了句,“老板,我可以回家睡觉了吗?”
他这助理当的,还得负责老板的私人生活?
祁宴看了监控视频。
监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不知道温软和老板说了些什么。
但能看出来那时的温软茫然无助,狼狈至极。
又是第一次卖东西,紧张的不知所措。
那时处在绝境时的温软,连件厚衣服都没戴,就穿了个薄薄的外套,冻得一直搓手。
祁宴没见过那时候的温软。
他知道温软离家出走时,温软已经找到了住的地方,还有了工作。
跟最初那几日相比,住在出租屋的温软状态反而还是不错的。
至少有个住的地方可以栖身。
祁宴把短短的几分钟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顾时迁在一旁摇头叹气,还不忘狠狠补上一刀,“多好的姑娘被你逼成那样,换我也跟你离。”
“她都穷成那样了,不卖那个戒指怕是真活不下去了。”
“那她为什么不跟我解释?”
祁宴皱眉,“她说她把戒指卖了,是因为戒指太丑了。”
顾时迁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你就只忙你的生意了?”
“难怪祁氏集团名声越来越大,财务报表越来越漂亮,你这把情商都拿去抵押到智商上去了。”
“你还没看明白你家那小姑娘的脾气?”
“瞧着柔柔弱弱的,说话都不敢大声,其实倔的很。”
“她大概只是不想把那么狼狈的事在你面前说一遍罢了。”
“就许你祁宴自矜自傲,不许人家小姑娘有点傲气了?”
地上一地的烟头。
祁宴摸了摸口袋,还有一根烟。
只是他刚拿出来就被顾时迁顺走了。
顾时迁给自个点上抽了一口,“行了,回去吧,好好跟你家小姑娘谈谈。”
祁宴皱眉,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她还没下播。”
他点开温软的直播间进去。
温软确实还在播,但明显情绪不好。
粉丝也让她好好去休息。
“抱歉,我今天确实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