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是怎么懂的戳人心的。
她不再丢回祁宴,丢下这话就回书房去直播了。
她倒也没跟祁宴吵。
如果祁宴因为这事不开心,她会选择立刻搬出去。
温软之所以那么拼命的忙工作,每个机会都不敢错过,就是怕有一天祁宴倦了累了,两人要分开。
她不能像以前那样做个米虫,分手的时候连租房的钱都要靠卖钻戒去换。
这事也不能说完全是祁宴的错。
温软知道自己的性格也有问题。
别的事她都可以很好的处理,可和祁宴有矛盾的时候不行,她控制不住自己。
这次没跟祁宴吼,已经很克制情绪了。
祁宴站在楼下,看着她一步步离开,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哪怕回头跟他解释一句。
他从不知道,她的心也可以变得如此坚硬。
祁宴更不知道的是,结婚三年每次温软都是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的。
无论她多么难过不舍,他也从未回过头。
回旋镖扎过来时,他也并不无辜。
温软情绪不太好。
再次回到直播间时,眼睛都是红的。
她刚补了妆,脸色没什么问题,但还是有点不对劲。
老粉一眼看出了问题。
“软软怎么了,就吃饭这么点时间好像不开心了。”
“有人欺负软软了吗?”
“我觉得软软好像哭过。
被粉丝们发现,温软急忙解释,“吃饭的时候看了个视频,不争气的泪失禁了,大家不要笑我哦。”
“好啦,我们现在继续之前没聊完的话题。”
温软打起精神继续直播。
但祁宴这事还是影响到了她,后面的直播她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好,还出了点小错,闹出了乌龙。
而祁宴在温软上楼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别墅。
半路上他给顾时迁发了消息,“不去了。”
顾时迁气的要拉黑他,就当没这个兄弟。
然而,现在顾时迁又收到祁总一条消息,“在路上了,开酒。”
顾时迁:“……”
他转头看了眼在旁边打牌的祁倦,“你大哥上次被捅的是脑子?”
祁倦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别因为我大哥不来,你就编排他。”
“我大哥跟你一样?”
“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要陪我大嫂呢,哪有空理我们这些单身狗。”
唐珩也在旁边打牌,忍不住感叹,“我认识宴哥十几年,就没见宴哥发过朋友圈。”
“可自从宴哥跟嫂子和好,那朋友圈就一天天的发啊,全是夸嫂子好看的。”
“要我说牛逼还是嫂子牛逼,也就嫂子能让宴哥这样的人失控了。”
祁倦点头,深表赞同,“亲弟弟都比不上老婆。”
“哦。”
顾时迁轻笑一声,“那这次可能让你们失望了,祁宴在路上呢,一会就到了。”
“?”
祁倦丢下了手里的牌,“他又被我大嫂赶出家门了?”
“不行,这牌我不打了,我还有事,我得去忙了。”
祁倦丢下牌想跑。
顾时迁皱眉,“你跑什么?”
“我的顾哥你是不知道,我大哥每次跟我大嫂吵架,脸都臭的跟什么似的。”
“他不敢对我大嫂怎么样,只能对我们身边的人撒气了,我才不想成出气筒。”
闻此,唐珩脸色一变也想跟着跑。
二少都被当成出气筒。
他这种级别的小弟不得被当垃圾桶。
顾时迁愣了下。
祁倦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
早知这样他就不叫祁宴来了,让他来扫兴?
“等等。”
顾时迁皱眉看着要跑的两人,冷笑一声,“你们要走了,一会祁宴来了我就跟他说,你们嫌他烦,不想看到他,特意在他来之前跑了。”
“如果祁宴心情好,可能还不会跟你们计较。”
“如果他心情不好,正想找个人发泄呢?”
祁倦:“……”
唐珩:“……”
顾少好阴。
真不愧是宴哥的发小。
两人都好…阴险。
祁倦骂骂咧咧的留下了,气的想拿牌抽顾时迁,如果他打得过的话。
他相信顾时迁说得出一定做得出。
顾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顾时迁不想一个人承受好兄弟阴晴不定的怪脾气,只能把祁倦跟唐珩扣下当出气筒了。
不过唐珩脑子也好使的很,他立刻发消息摇了几个小兄弟来,找比自己地位更低的兄弟来当垃圾桶中的垃圾桶。
因此祁宴来的时候,包间里挤满了一堆富二代。
都是些年纪小,在家中又不是长子没继承家业压力的纨绔子弟。
见祁宴进来,一个个立刻站了起来,“祁少。”
唐珩狗腿的凑了上去,“宴哥您来了。”
“宴哥您坐,二少刚把酒开好,我给您先倒一杯。”
祁宴没吭声,神色晦暗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包间内热闹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一个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暗骂唐珩不地道。
祁少这样谁敢惹啊……
偏偏顾时迁还故意打趣他,“我六点就给你发消息,你不是要陪老婆吗?”
“你老婆呢?”
祁倦:“……”
这人嘴可真贱啊。
哪壶不开就非得可着哪壶提是吧。
祁宴烦躁的喝了口酒,“你没话说了?”
“这不是关心关心弟妹吗?”
“不过你也不带着弟妹聚会,我们也都不熟,什么时候你带弟妹出来聚聚,我做东。”
顾时迁不但要提,还故意一直提。
“啪!”
桌子被祁少掀了。
一群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吓的原地跳起,躲到了角落里。
平时在别人那都是耀武扬威,拽的二五八万的主这会都吓的瑟瑟发抖,像个孙子。
祁倦已经无语了。
不让你提偏提,都想让我哥杀了是吧。
“哥,我那瓶酒三万八,你记得赔我,赚个钱怪不容易的。”
祁倦抱怨着,踹了旁边的小弟一脚,“愣着干什么,把地上收拾了。”
祁宴烦躁的起身离开,从顾时迁那还顺了包烟。
顾时迁愣了下,起身追了出去。
祁宴站在走廊尽头那抽烟,脸色难看的很。
“多大矛盾让你烦成这样?”
“那小姑娘又跟你闹离婚了?”
“可之前你们俩闹离婚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
顾时迁疑惑的开口。
之前闹离婚那会,祁宴是又气又急,这会却是颓废的很,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没闹离婚。”
祁宴抽了根烟,烦躁的开口,脑海里全是温软的背影。
她就真的那么绝情,连好好跟自己解释一下都不行?
顾时迁皱眉,“没闹离婚你发疯?”
“她把我们的婚戒卖了。”
“什么?”
“……”
顾时迁一愣,“就这点小事,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