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再醒来时,自己躺在一个沙发椅上。
椅子正对着的桌子中央,坐着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和安夏父亲差不多大。
“醒了!”男人态度和蔼,示意旁边的人递杯水给她。
安夏小心翼翼地接水杯,放在手里把玩着。
“周董这是?”
好在安夏提前查过周家的资料,上面照片最多的便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周文方。
大白天将人从小二楼绑架到周宅,安夏对这位周董的认识非常不好。
“这孩子,生分了,从庭桉那论,你得叫我大伯!”周文方眼神慈爱,丝毫看不出是位掌权者。
周文方端起茶杯,悠哉地说:
“大伯,也不想这样请你过来,也是免得你妈多想,你也终究是嫁给了庭桉。”
周文方用这种方式,无非就是为了告诉安夏。
在周家,他说了算。
“大伯客气了,您决定的事,我和我妈一定听话。”安夏违心地应承着,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
周文方对安夏的话很满意,微微点头。
“大伯也不绕弯子了,你和庭桉还小,你一向听话,平时庭桉做什么也要随时跟大伯说,大伯也好帮忙!”周文方悠闲地喝茶,用眼尾扫了一眼安夏。
这是要她监视周庭桉的意思。
张妈说的那些,估计也不全是夸张了。
“大伯,放心,有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安夏放下水杯,坚定地回答。
周文方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叫人送她离开时,特意包了红包给她。
旁边的徐管家递给安夏时,补充了一句:“二少夫人放心,以后这红包少不了你的。”
安夏摸着手里的红包厚度,心里嘀咕‘这周氏的掌权人出手也太抠了,怎么也得万起步吧!’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至少出门不用担心没钱了。
安夏拿着红包美滋滋地回到了小二楼。
刚进屋,脑海里回想起那个小丫头的话“那个恶魔可杀过人!”
心跳止不住的升高。
虽说她对这句话抱有怀疑,但她好不容易又一次重生的机会,必须谨慎小心些。
安夏翘着脚,小心地推开卧室房门。
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周庭桉半坐在美人榻上,暗黄的灯光渐渐照在周庭桉的侧脸,肃静又压抑。
配上那个小丫头的“恶魔传说”
安夏觉得卧室里有些渗人。
要不是张妈警告,不可以打开房间的灯,安夏真的想把屋子里的灯都打开。
安夏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走向一旁的沙发。
屁股还没坐到沙发上,周庭桉嘶哑的声音响起:“今天,干嘛去了!”
“我去河边走走,吹吹风。”安夏随意地回答,将怀里的红包又按了按。
“撒谎!”周庭桉轻呵一声,从美人榻上站起来。
周庭桉身形极高,再加上五官本就凌厉,这么一起来,压迫感陡然上升。
安夏不自觉地也跟着站了起来。
可惜苏漾的身体属于娇小型,垫着脚,安夏也堪堪到周庭桉的肩头位置,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我没有啊!我去河边走走。”安夏强压着声音的颤抖,主打一个咬死不承认。
“茶香哪来的!”周庭桉大步向前一跨,高大的身躯正好站在安夏的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10。
“茶香?没有啊!”安夏微微后退。
可周庭桉似乎察觉到安夏的异动,身体也跟着向前移动。
“大伯书房里的茶香。”周庭桉伸出手臂,将安夏拦按在沙发上,而自己也就势坐在了她的旁边。
要不是周庭桉拦着她的手臂稍微偏差点方向,安夏几乎要怀疑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瞎子。
安夏心里嘟囔‘都说眼睛瞎了,听力和嗅觉会变好,这周庭桉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眼见瞒不过去,安夏只好如实作答:
“我是去了,大伯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周庭桉身上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
安夏感觉极为不安。
“是么?”周庭桉眯眼,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嗯,要我照顾好你,有事要找他帮忙,不要瞒着藏着。”安夏假装天真地说出来,她想周庭桉这么聪明一定懂。
“那就听大伯的。”周庭桉伸手用力按住安夏,对着安夏旁边的位置,笑容满满。
安夏生怕周庭桉听不明白,耐心地重复一遍:“大伯的意思是你有事,要跟他说。”
周庭桉没答话,脸上的笑容没减。
安夏内心里翻了白眼,合着张妈说大房不好,这周二少一心向着大伯。
安夏也懒得管闲事,反正她从中获利。
干脆不管了。
“那个我去榻上睡。”安夏说完起身,直接被周庭桉用双手按住了。
安夏忍不住在他湛蓝色的眼睛前,用手指晃了晃。
见他没反应,这才彻底相信他是个瞎的。
“大伯,不是让你照顾我么”周庭桉将她的身体扳过来,正好面对着他。
他脸上虽挂着笑,但安夏总觉得怪异。
“照顾照顾!”安夏笑嘻嘻地陪着笑,却用双手撑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我去给你倒水!”安夏借口要离开。
一只大手拉住他,再一用力,安夏被周庭桉按在了身下。
整个人罩在了他的气息中。
周庭桉身上的冷杉木味道渐渐侵入她的呼吸。
而他结实紧绷的腿部肌肉隔着丝质睡衣,压迫着安夏的神经。
苏漾的身体还是娇嫩些,安夏竟觉得胸口处被压的有些疼意。
挣扎一下,却被身上的力道钳制住。
到底是重活一世,安夏黑溜溜的眼珠一转,心下有了主意。
双手勾住周庭桉的脖子,颇为魅惑地说:“原来你喜欢这样,我是你的妻子,早晚是你的人,我可是要给你生孩子的。”
说着便在周庭桉脸上吧嗒亲了一口。
“你说,生出来的孩子像你还是像我!”边说,边在周庭桉脸上不停地亲着。
而手上的动作也不老实。
顺着周庭桉的腰部线条,如羽毛般轻柔地拂过。
暧昧的亲吻声,腰部异样的触感,
周庭桉明显地身体一顿,厉声说了一句:
“妄想!”
瞬间便从安夏身上离开了。
“你看看你,都娶了我,还不让我给你生孩子。”安夏捂着脸,开始哭哭啼啼起来,一副伤心的样子。
周庭桉嫌恶地理理衣服上的褶皱,“苏漾,少做戏!”
安夏透过指缝,瞄着周庭桉,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难道,你不想让我给你生孩子,那你还娶我干嘛!”安夏捂着肚子笑,声音却带着哭腔。
周庭桉头转过来,虽是看不见,眸光阴狠。
安夏立马收回笑脸,一阵紧张。
这男人气场强的可怕。
“苏漾,你当真忘了那晚?”周庭桉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