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妈嘴里描述的周家,应该算是宁城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飞速在网站里输入“宁城周家”,一大堆词条跟着出来。
这周家居然是宁城首富!
虽说安夏的家在海城,但这样的人物,安夏本该认识的。
可从小不喜欢经商的她,很少掺和安氏的事。
父母让她安心做喜欢的舞蹈。
搜索框里弹出详细信息:
掌管周氏集团的便是张妈嘴里周家大房的主人,周文方。
紧跟着的热门词条:“周氏集团董事长将去世战友苏家母女接回周家照顾。”
更新的最新标题是“周氏集团董事长战友独女嫁进周家”
新闻里附了一张周庭桉的照片,他是年少时的模样,干净利落的短发,修长的凤眼是棕黑色,极端立体的五官,配上下勾的坚挺鼻子。
整个人极具攻击性,看着便是傲气的模样。
这样的人,跌落神坛,可惜!
“查我!”周庭桉略带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安夏窘迫地关掉搜索框显示出来的照片,尴尬地冲着他笑笑。“我随便看看!”
“今天,你为什么不解释,让大家误会了也不说!”想到早上荒唐的一幕,安夏有些憋气地问。
他只要动一动,苏母和她都不会那么难堪。
“我死了,很开心吧!”
周庭桉摆弄着手指上的婚戒,嘴角挂着笑容,声音却很是阴森。
“你别胡说,你可是我丈夫!”安夏心虚的紧,但还是不忘自己的身份,尴尬中带着几分娇嗔。
“昨天的牛奶杯,还在那!”周庭桉微微抬头,美人榻旁边的两个牛奶杯里残留着牛奶。
安夏的窘迫被抓个现行,想到眼前人是个瞎子,索性拿起牛奶杯扔在了一旁“哪有,你记错了,要不你来看看!”
“苏漾,我不介意当个鳏夫!”周庭桉没纠缠,扔下这句话又摸索着离开了。
盯着周庭桉离开的背影。
安夏拿起牛奶杯,匆匆地跑到洗手间,将里面的东西冲的干净。
实在不放心,将被子装进黑色塑料袋子。
看着房间里没什么人,窜出了小二楼。
刚没走多远,便看见张妈推着一个打扮朴素的女人,膝盖上盖着薄毯。
安夏轻轻挪步,躲在了树后面。
“那有人!”女人声音有些木讷,指向安夏的位置。
安夏悻悻地探出头,微笑着对着两个人打招呼。
张妈见是安夏,眉头一皱,埋怨地说道:下次不要这样冒失,夫人会吓到。
“知道了!”安夏连忙点头。
“需不需要我帮忙?”安夏用手指了指轮椅。却被张妈嫌弃地避开了。
不想自讨没趣,安夏将黑色塑料袋放在身后,打算开溜。
“她是谁?”女人看起来50多岁的样子,目光如孩童般天真。
看着女人与照片上周庭桉相似的眉眼,特别是一样的棕黑色眼眸。
安夏半屈膝到周母跟前,满脸笑意地回答:“妈,我是您儿媳妇!”
周母对她突然靠近有些不适应,微微靠后,双手拦在安夏面前。
好在张妈及时拍了拍周母的肩膀,周母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放下了戒备。
张妈用眼神再次警告安夏‘要稳重!’
“你长得这么好看,谁娶了你都会开心!”周母伸出手,试探性地触到安夏的脸蛋。
安夏压低身子,将脸蹭到她手上。
“张妈,我喜欢她!”周母用手在她脸上揉捏一会儿,对手上的触感很是满意。
安夏得意地看着张妈,可下一秒却被周母的话破防。
“她的脸像我以前养的沙皮狗!”周母天真地继续说着。
张妈听完,忍不住偷笑起来。
安夏的一脸开心也变成了苦笑,但是看到周母灿烂的笑,安夏倒也觉得没什么。
听张妈讲,周母的心智跟三岁孩子差不多,有些痴傻。
她的喜欢,应该是最纯粹的喜欢了。
“我看妈,也像小沙皮狗!我也喜欢你。”说完安夏轻轻地在周母脸上弹了一下。
周母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张妈看着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人就这样在小二楼的前院,在收拾得不算干净的草丛里,迎着午后的暖阳,乐的开怀。
笑声借着宁城夏日的暖风透过半开的窗子,吹到周庭桉身上。
周庭桉起身,走到窗边,细细地听着。
“少夫人,要干什么去。”张妈第一次改口,柔声问安夏。
“我准备扔点东西。”安夏如实回答,握着袋子的手又紧了紧。
“让你张伯帮你,你回屋去吧,省着一会儿太阳上来,晒得慌!”张妈看着周母已经睡着,轻声说。
安夏点头说好,扯着袋子回到了屋里。
等到张妈将周母推进房间,安夏又偷摸地溜出了小二楼。
这次没人叫她,出去的很顺利。
而楼上的书房,周庭桉仍站在窗前,吹着暖风。
周家的院子很大,但是小二楼这边比较偏僻,有个小院门靠近附近的一条小河。
安夏顺着河沿走了好一会儿,见周围没什么人,将牛奶杯摔碎扔进了垃圾桶。
怕有人不小心碰到,安夏包裹了好几层塑料袋系好。
因为是夏季,河沿的风景也不错,开满了色彩艳丽的野花。
夏日的风中夹杂着花的味道。
安夏走走停停,在外面驻足了很久。
前脚刚迈进小门,眼前晃过一个人影,安夏被拉到一边。
“苏漾,你没事吧,那个恶魔没把你怎么样吧!”一个年轻女孩上下摸索着安夏的身体,很是在意地问道。
“我没怎么样?你这是?”安夏记忆中没有这个女孩,戒备十足地躲开了她。
“没事就好,这小二楼里的少爷可杀过人,你可小心着点!不说了,我妈一会儿该叫我了!”女孩没察觉出来异样,天真地对着安夏摆摆手,离开了。
安夏虽觉得周庭桉脾气古怪些。
但也没女孩说的那么吓人。
正迟疑间,
被人从后面勒住了脖子。
瞬间,安夏觉得呼吸困难。
不停挣扎着,却仍挣脱不开。
最后双手双脚软了下来,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