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救兵到了!”
听到警报声,还有嘈杂的脚步声。
赵飞虎短暂忘记痛苦,脸上洋溢着喜悦,“放了我,不然你们都得死!快放了我!”
他拼命挣扎,想要朝火锅店门口方向跑去。
出了这道门,便可逃出生天。
砰!
墨九毫不留情的按住他肩膀,将赵飞虎按在椅子上。
“吃饱了,不得喝点?”
他嘿嘿一笑,单手捏开赵飞虎的嘴,用铁勺轻轻从沸腾火锅里,盛出来一勺翻滚的汤。
“呜呜呜……你要干什么!”赵飞虎不停的尝试挣脱,眼神中满是恐惧。
可墨九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捏住他下巴。
赵飞虎只能眼睁睁看着滚烫的火锅汤,一点点倒进他嘴里。
“啊……”
滚烫的火锅汤,瞬间烫伤了赵飞虎的舌头,口腔,还有食道。
令其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青州调查组!”
这时。
火锅店的门,被推开。
瘸着一条腿的周可夫,拿出自己的证件,在同伴搀扶下,走到陈严良身旁。
紧接着,青州执法队的人,也跟了进来。
但却不见高庆龄的身影。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皮衣的年轻人。
再往后,赵孟德还有刘海,肩并肩走进来。
火锅店外,有几十辆车。
上面站着荷枪实弹的战士。
杀气腾腾,来者不善。
“陈严良,你竟敢在青州地界,杀我儿子!”刘海咬着牙,恨恨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有好几个儿子,但最喜欢的,就是刘少龙。
“我已经上报调查组,京都那边亲自制定的这次联合行动,战神殿也保不了你!”
刘海眯起眼睛,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杀意,“我早就说过,人狂自有天收。现在,就是天都看不下去,打算收你!”
“陈严良,我得到三司授权,请你配合!否则,你就是以一人之力,对抗九州的力量。”周可夫面沉如水,可心里早就乐开花。
他正愁怎么报复陈严良呢。
京都那边的调查,迟迟没有结果。
青州的执法队长高庆龄,被临时调走。
周可夫躺在床上,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报复!
可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机会来了。
青州前军部总长打来电话,讲述了自己儿子被杀的经过。
紧接着,京都调查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周可夫直接得到三司的授权,奉命调查刘少龙的死因。
这一次,战神殿不会有人来青州!
陈严良,孤掌难鸣。
四面楚歌。
死定了!
“放开我儿子!”赵孟德快步上前,心疼的抱住自己儿子。
等他看清楚赵飞虎烫伤的手指,还有那全是水泡的嘴时,心疼的睚眦欲裂。
“畜生!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来人,快来人啊!”
他老泪纵横,红着眼吼道:“送我儿子去医院!快!备车!”
“慢!”这时,陈严良坐在椅子上,轻轻用手指敲击桌面,“他还不能走。”
“陈严良,你别太放肆了!”周可夫后撤一步,躲在军部的人身后,“我最后警告你,如果不配合,当视同叛国,会面临全境追杀!”
他非常希望陈严良不配合。
只要不配合,马上就会有三司直属的特种部队空降青州。
除掉这个祸患!
“我有什么罪?”
陈严良抬起头,轻飘飘的问着。
“你杀了刘海的儿子,还抓了赵孟德的儿子赵飞虎,现在你倒是问我,自己有什么罪?”
周可夫冷冷道:“你说,你有什么罪!你可是战神殿的总教官,竟然因为私仇,杀了青州军部总长的儿子,这件事太恶劣了!”
为了能让陈严良死在九州。
为了能趁机,打垮血堂在海外的势力。
为了能报自己的私仇,给自己的家人出气。
为了能立功,让自己以后的仕途官运亨通!
周可夫要把罪名,更多的加在陈严良头上。
他很担心轩辕镜力保,最后落个无期徒刑。
想要死刑,就必须让这件事的影响严重化。
借着公报私仇这个罪名,强行给刘少龙的死,加上一层其他色彩。
才能让陈严良死在审判庭上!
“公报私仇?”
陈严良拿出一个小盒子,丢给周可夫,“周组长未免有点着急了,连调查都没有,就急匆匆的来抓我?”
“你什么意思?”周可夫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事情,似乎没有刘海说的那么简单。
他印象中,陈严良虽然霸道,可从来不是那种蛮横的人。
有能力,有脑子。
这种对手,是他最不想遇见的。
仔细一想,周可夫有些脊背发凉。
他从接到消息,一直到现在,不超过两个小时。
这期间。
他因为着急来抓人,甚至没有详细了解事情的经过。
所有的证据,都是刘海提供的,包括录像在内。
倘若证据出现问题……
想到这里,周可夫眯起眼睛。
柳峰血淋淋的例子,可就在眼前。
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盒子,打开一看,是把沾血的刀。
“我自首。”陈严良出乎所有人意料,非常配合的站起身,“总教官级别,无需镣铐加身,请吧。”
这样的态度,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印象里,陈严良是块难啃的骨头。
刘海更是亲眼目睹陈严良的嚣张霸道!
那可是当着三司执法者的面,杀了柳峰,并打断他肋骨的人啊。
现在乖乖束手就擒?
“怎么?”陈严良环视一圈,淡淡道:“不抓我了?”
“抓!在九州之地,谁敢违法,我就抓谁!”周可夫犹豫片刻,悬着的心,也渐渐落地了。
京都调查组已经给足了压力,确保战神殿不会轻易插手。
而三司直接将东境边军全部调到青州附近,封锁了全部通道。
确保暗黑世界的人,无法进入青州,营救陈严良。
只要走进调查室,陈严良就绝无可能活着出来!
“陈教官,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周可夫想起自己的家人,嘴角露出一抹解恨的笑容。
“周组长,我可丑话说在前面。”陈严良顿了顿,“抓我进去容易,但想我出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你出不来了!”周可夫压低声音,带着人围了上去,“你会死在里面!耶稣也救不了你,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