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在这样近的距离内,格挡住子弹?”
刘少龙愣住了。
他站在原地,眼神呆滞。
噗呲!
忽然,他身子一颤。
难以置信的低下头。
一把长长的水果刀,穿过他胸口,从胸前探出。
“对……对不起,少龙兄,我不想死……”
扑通!
瘸了腿的赵飞虎跪在地上,精神崩溃的吼道:“我没有选择,不杀你,我就得死!我就得死啊……”
他已经被折磨的要疯掉了!
作为富家少爷,他所谓的冷静,机智。
在从暗黑世界摸爬滚打的陈严良面前。
根本不堪一击!
“恭喜你,可以活命了。”陈严良转身朝着酒店门口走去。
墨九则扛起赵飞虎,跟在后面。
一路上。
喜来乐酒店的保安,没有敢上前的。
直到他们出现在大门口时。
一道锐利的警报声响起。
紧接着,几辆青州军部的装甲车,出现在酒店门前。
见到这些车,赵飞虎欣喜若狂!
“救命!我和你们总长的儿子刘少龙都被挟持了!我是药监局长的儿子赵飞虎!快救我!”
他发了疯一样吼着。
只要一会发生激战,陈严良等人被全部击毙。
赵飞虎就能将杀死刘少龙这件事,推给他们。
哪怕推不掉,也可以说自己是被逼迫的。
最起码,还能活着!
真要被带走,注定生死难料。
“你们是什么人,立刻站住!”青州军部的人从装甲车上全副武装的走下来。
唰!
不等几人上前。
陈严良拔出黑金宝剑,凌空一划!
斯拉!
酒店门前的地面,瞬间被凌厉剑气,切开一道深深的沟壑。
“越界者,死。”
铮!
长剑归鞘,陈严良冷漠的扫了那些人一样,缓缓朝远处走去。
“救我!救我!”赵飞虎拼命的呼喊。
可愣是没人敢上前一步。
原本掏出武器准备大干一场的青州军部成员,也迅速回到车里,给青州总部打电话。
“那是黑金宝剑?”
“我确定没看错,那把剑就是黑金宝剑……”
“难道说,是传闻中那位总教官出手了?”
几人面面相觑。
“马上报告!没听见赵飞虎喊,说刘少龙也被抓了吗?怎么救,那是总长的意思,我们只要汇报就行了。”
……
“什么!我儿子被抓走了?被谁?战神殿总教官?”
“我只听过战神殿的十八战神,可从未听说过总教官!”
“饶是轩辕镜,在青州一亩三分地,也得给我赵某人一点面子!”
“我赵孟德掌控青州一府十八市的药厂,只要我一句话,青州人连药都吃不上!”
“老刘,你儿子怎么样?”
赵孟德坐在办公室,既惊慌,又感到非常愤怒。
“什么,你儿子死了?”
“你说,陈严良是孟千慧的干儿子?那这件事,肯定是报复我,把你连累了!”
“你等着,我这就去解决!”
啪!
赵孟德放下座机,阴沉着脸道:“立刻给京都的人打电话,问问这个总教官,到底是什么来历!一分钟后,给我答案。”
“另外,找到我儿子现在的位置。”
得到命令,秘书马上去调查。
不到两分钟。
秘书迈着小碎步,回到办公室内。
“赵局,情况问清楚了。总教官是负责培养战神殿学子和未来边军统领的,虽然听起来很唬人,但权利并不算很大。说白了,是个虚职。”
说完,秘书拿出手机,在上面找到一处地点,“根据军部传来的消息,飞虎少爷就在这栋楼里。”
赵孟德吸了口气,立刻下楼,乘坐专车,朝着刘海修养的医院驶去。
此时。
军部专属病房内。
刘海拿着电话,哭诉道:“今天早上,药监局长接到举报,将贩卖假药的老板抓起来。可谁知道,这个老板和陈严良有关系。”
“结果下午,陈严良便带着人报复,杀了我儿子!带走了药监局长的儿子。吴先生,请您为我们做主!为我儿子,做主啊!”
“陈严良杀了你儿子,还抓走药监局长的儿子?”
电话那头,调查组的秘书长有些难以置信道:“有证据吗?”
“酒店有监控,陈严良杀完我儿子,便带着赵局长的儿子,去了别的地方。”刘海承受丧子之痛,精神有些崩溃。
可他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
这是个机会!
一举扳倒陈严良!
儿子已经死了,怎么将其剩余价值完全发挥,才是最关键的。
“我马上安排人去办!刘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委屈的。”
“我等您的消息。有边军撑腰,我连人都不敢拿。”刘海悲愤的说着。
……
青州。
一家火锅店内。
陈严良坐在餐桌旁,看着中间沸腾的火锅汤,用筷子夹起一片牛肉,在里面涮了涮。
“饿不饿?”一边咀嚼,他一边开口询问。
“不……不饿。”赵飞虎哪里有心思吃饭。
他在等!
等自己父亲来营救。
刘少龙一死,刘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怎么,不给我面子?”陈严良脸色一沉。
噗呲!
下一秒。
墨九拿起钢叉,直接将赵飞虎的手掌穿透。
叉子插进木头桌面,没入几厘米。
“啊!”赵飞虎痛的惨叫不止,连忙改口道:“吃!我吃吃吃!”
说着,他强忍剧痛,用完好的那只手,哆哆嗦嗦的准备去夹菜。
“谁让你用筷子的?”陈严良眼神微变,轻飘飘的开口。
“那……那我用什么……”赵飞虎心中一惊,脸色更加惨白。
“用手。”
陈严良敲了敲火锅,“怎么?很为难?”
“不……不为难!”赵飞虎吞了口口水,呼吸越来越急促。
终于,他把心一横,猛的将手伸进滚烫的火锅汤里。
“啊!”
随着一声惨叫。
墨九死死抓住他想要抽回的手。
一秒,两秒……
足足五秒。
墨九才松开手。
“呃呃呃……”赵飞虎颤抖着将手拿出,整个人痛的近乎失去知觉。
“陷害我干妈,是谁出的主意。”
陈严良放下筷子,开口问道。
“是……是我父亲,自打孟千慧上任后,江氏药业原本给我们家的保护费,也停交了……”
“求求你,饶了我吧……”
赵飞龙的手,早已没了形状。
人也开始有点神志不清。
就在这时。
周围警报声响起。
几十辆车,呼啸着冲到火锅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