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间,列车到达了南阳,我又转乘大巴去往源潭古镇。
十二点钟赶到家里,老婆见我爱搭不理,黑着脸,好像我是乞丐上门。说话疾言厉色,好像欠她十贯钱。
晚上给我个后背,我刚想有所动作,啪地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甩过来。再想挑逗,已抱了铺盖卷想走人!
我哪里让她得逞,急忙拦腰抱住,任她胡踢乱腾,像攥在手心中的一条滑不溜秋的鱼,稍一松手就会跃入大海。将她重新甩到床上,一个饿虎扑食便扑了上去,用一双滚烫的唇封住了她的檀口。任她尖牙利齿,我死不松口。三五下下来,二人皆气喘吁吁,她也被挑逗起一腔春情,放弃了徒劳的反抗,乖乖就擒!
此时非同往日,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真是得了便宜卖乖。不过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
她翻身下床,去翻我的行李,从我面前掠过,我朝着她的臀部轻轻的拍了一记。
她回眸娇嗔地瞪了我一眼。
“你嗑药了?”她奇道!
“没有!〞
她自然不信,起身去搜我的行李。
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搜到。
云雨过后,她像个乖巧的小猫偎在我怀里,嘤嘤而泣,我轻轻的抚着她光滑的后背,轻声安慰她。
我知道她一个人在家的辛苦操劳,委屈太多,憋的太久。
哭了一阵,情绪稳定下来,我方才询问儿子的事。究竟是什么引起的。她伸出小手在我胸前拧了一下,说,“你还不了解你的儿子?!”
“咋的了?”
“挣不来钱还臭别(倔)!”
“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事了呀,咋到现在爆发?!。”
“也可能怨我。”她有些自责地说。
“早些天儿媳又伸手向我要钱,我手头一时不便,便拖着没给。”
“这怨不得你,他们早该独立了。如果真的只是因为钱的事,那都不叫什么事儿!就怕感情出了问题!”我将胸脯擂的山响。
哪知这个婆娘一口啐了过来,喷了我一脸吐沫星子。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又在这骚喷!”
我抽了抽鼻子,连说:“好香好香!”
她破涕为笑。
又伸手在我身上拧了几下,我忍不住呲牙咧嘴。
“没个正形!”
我情话绵绵,她对我的表现大吃一惊!
那种快被她坚决抵制,我笑了笑只好作罢。
此刻清醒了,她又有点忧色,我说:“忘了给你说了,我买彩票中了大奖。”
她撇了撇嘴,脸上明显写着几个大字:“我信你个鬼!”
因为她知道我平生从不买彩票。
“是真的,早两天喝醉了,被同事扯去买了五十块,没想到真中了!一一运气好时门板也挡不住!”
她犹自狐疑地望着我,审视着,看我是不是说谎。
我苦笑了笑,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纸片,递到她手里,那是上次兑奖的收据。
她放在眼皮底下盯着,翻来覆去的看,我想这下该信了吧?谁知她突然冒出来一句:“在哪捡的?泥巴捏球你糊弄谁呢?!”
我突然将一根手指按在她唇上,戏谑地笑:“当然是糊弄你了!”“这个真的不是糊弄!”
她突然一下子羞红了脸,一脸娇羞,仿佛初涉恋河的小姑娘。
次日一早,我和爱人便早早赶赴县城。
一推儿子家的门,仿佛进了灾区。
一向有洁癖的儿媳妇也蓬头垢面,门口垃圾山,门里山垃圾,到处杯盘狼藉,一地鸡毛。孙子像泥猴,也没人管,儿子躲在一隅,如一尊罗丹的雕像,在沉思,儿媳妇在斥骂,却像对了空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爱人拾缀屋子,我做了一锅稀饭,炒了两个菜,招呼儿子儿媳先吃饭,再气也要先吃了饭才有力气吵不气。
儿子不动,倒是儿媳妇被拉到桌边,勉强吃了一点。
让儿子单独面壁思过,我们在客厅听儿媳妇讲述苦难史。
原来去年儿媳妇做主,让儿子与人合伙开了一家小吃店,起早贪黑,挣那三核桃两枣,连饭钱都不够,让他出门他不应,让他随老岳父一样学习电焊,他不语,眼看孙子马上要入托,一年要一万多,加上全家购买保险等开支,儿媳妇这保险意识挺强的,一年开支需要三万多,入不敷出,杯水车薪,儿媳妇焦急上火,儿子只会臭别。
当然,爱人没有及时掏钱,成了点燃巴尔干火药桶的导火索。
我听后长吁了一口气。
只要感情没有出现裂缝,那就不叫事儿。
爱人各种劝慰,儿媳妇一脸淡漠。
直到我爆出重磅炸弹。
“唐河目前最贵的房子是哪?”
听我开口,儿媳妇一下子愣住了!
半天没醒过神。
我复又问了一遍。
“水木澜山。”
“多少钱?”
“一套一两百万!”
“买了!”
“买了?”儿媳妇疑惑。
“对!”我斩钉截铁。
……
儿媳妇张口又止,明显的不相信,因为过去我爆过家底,手中只有四五十万积蓄。
“你爸买彩票中奖了!”爱人适时又撂下一枚!
“好像数额还不小。”
“二元搏五百万!”我笑嘻嘻地说。
儿媳妇的表情,和当初爱人一样,同样写着五个字:我信你个鬼!
我将一张卡啪地一声摔在桌上。
“再买一辆车,就买上海大众,像开公司亲戚买的那款!”
早两年办养猪场的亲戚有了钱,开一辆黑色轿车来家,被我称为总统座驾。
儿子听到动静,也探头出来,我便提议全家出门看房。
儿媳妇这才信了,立马转怒为喜,多云转晴,开心的眉眼带笑。
叫了一辆的士,全家出动,直奔水木澜山。
全家人的腰杆都挺的笔直,说话中气十足。
唐河县作为不入流的小城,还没有别墅,水木澜山是其最高档的小区,房价高出均价每平二三千元。
不过一两百万,对于坐拥三个半亿的我来说,真正的九牛一毛,连个零头都不算。
挑了一套位置楼层采光最好面积最大的一套房子,付了定金,大家意犹未尽在小区里倘佯,想到不日便成为这儿的主人,心中难免有点小小的激动。
中午开进了唐河县最豪华的餐馆汴京酒店大搓了一顿,下午去南阳5s店提车。
回到家里,都兴奋的半宿没睡。
关于儿子的工作,颇让我踌躇,思虑再三,我还是决定先让他学一门技艺,当然不是电焊,而是文雅一点的。
字画装裱就不错,于是送他去杭州最有名的一家装裱店去做学徒,千叮万嘱,让他用心。
而经过几年婚后洗礼,儿子也深知作为男人,没有谋生手段的尴尬,安心的呆在那,用功学习。
安顿好家里,我也再一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