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皇上下旨,过几日在宫里有场宫宴,虽说是宴请百官赏花,可其实是专门为你爹准备的?这待遇不错呀。”李双霜用胳膊肘顶了顶祁鹤云。
李双霜是骠骑大将军李宿的女儿,祁鹤云也没想到她会主动找自己搭话。只是这问的问题有点——便只是轻轻回了句“或许吧。”
“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
散学后,祁舒娩赶上来,“二姐姐,你要与我们一起——”
“走啊,鹤云,载你一程。”祁舒娩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双霜打断,祁鹤云看了一眼祁舒娩,咦~,报看,转头向李双霜,微微一笑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双霜愣了一瞬,她发现,祁鹤云真的很好看,可恶,居然被她美到了。
其实李双霜也挺好看,跟祁鹤云的美不一样,她是那种略带英气,很爽朗的美。
“你就该像今天这样,硬气一点,你以前那唯唯诺诺的样我最是不喜,被别人那样欺负甚至还不敢告状,我都想不通你以前是如何想的。”
李双霜很直率,祁鹤云很喜欢这样的性格,跟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没有压力,很自在。
“我也想不通,但是我现在是钮钴禄鹤云,如今对付他们这种人还不得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差点没忍住翻转自己的手掌。
虽然不知道钮钴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不妨碍李双霜懂了她的意思“好好好,那就好,我喜欢现在的你,正式介绍认识一下,你好,祁鹤云,我叫李双霜,乃李宿将军的女儿,希望可以跟你成为朋友。”
“你好,我是祁鹤云,很高兴与你成为朋友。”
祁鹤云到家门口刚看着李双霜离开没多久,二房两姐妹也回来了,她咂了咂舌“晦气。”转身欲走。
“二妹妹,今日怎的就驾李家小姐的车了,你们没认识多久,不该如此唐突的,你大可以与我们姐妹一道的呀。”端的是一副生怕妹妹闯祸而谆谆教诲的姐姐架子。
“对呀,二姐姐,我们刚才都已经叫你与我们一起了,可你没听我把话说完就走了。”此时已经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在不远处开始嘀咕了。
“我就问一句,思南院你们腾出来了吗。”
“我们——”
“毕竟尊卑有别,你们如今还占着思南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的爹还是太尉呢。快回去搬你们的东西吧,我还要睡呢,若是到了时间还没搬完,我可就不管那些是什么宝贝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祁舒娩听到这些话人都要气炸了,但也不好发作,祁舒婉顿了顿,淡淡地说“走吧,别丢脸了。”
“娘,这院子里都是我精心设计打造出来的,为什么如今说搬就搬啊,祁鹤云那个小蹄子今天还就这件事在门口羞辱我们。”
“阿娩,别说了,有舍才有得,换个屋子而已,那祁鹤云如今哪怕再能说,也不过是个草包,过几日的宫宴——”
“知道了,娘。”
“小姐,二房已经搬完了。”
“哦?倒是比我想象的快,走,我们去看看。”
——
“北宁,找人把这里一切不是原生态的东西都给我拆了。”
随后掏出一张图纸“西枝,你去找一下工坊的人按照图纸重新装修一下。”
风和院,祈妤瑶听婢女说着这些事,喃喃道“又要变天了啊。”
晚上,刚入春的夜晚还比较凉,祁鹤云躺在床上,思索着,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打听了解了很多事情。
这个世界的当今局势是天下六分,分别是北蛮,疆国,大离,羽国,梦玄,圣灵六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巩固根基的东西,北蛮的人大多生来身强力壮,长得牛高马大的,力气很大,不可估量。
疆国就是擅蛊,各种蛊。羽国则是多数人会在一定年龄分化出翅膀,攻击性十足,特别是皇族,更是不容小觑。大离是靠武术,从先辈传下来的就有很多,深不可测。
梦玄是靠玄术,圣灵是靠医术,毕竟都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医者,懂医的人自然也懂得如何去用毒,所以,虽然圣灵国在打仗这方面没有其他国家那么突出,倒也没有谁有去攻打的意思,起码暂时是还没有,更何况,圣灵国的地理位置独成一片,较为偏远。
大离的皇帝太注重自己的皇位与权力,所以干过不少“愚蠢”的事,全凭朝中忠臣撑着,如此来看,这种天下几分的局势是势必会引发战争的,这一时的表面平和也不知道能够撑多久,自古君主都是想一统天下的。
照这样下去,大离最后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皇帝如今尚未立储,宫中有九位皇子以及三位公主,几个皇子之间也是暗潮涌动。
不行,有些事情得赶上日程了。当即便让北宁去找了信鸽,坐于桌案书信一封。
待信鸽飞走后,她突然想起,自己不是有个系统吗,怎么像死了一样,她像最初他们在脑海里沟通那样,喊它“初初,初初?”
过了一会儿那久违的声音才响起来“我在呢。”
“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点都不敬业,怎么旷了那么久的工,我差点都忘了还有你的存在了。”
“e……宿主,我看您挺得心应手,就想着别出来打扰您了,主要是我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嘿嘿嘿……”
“罢了,接下来可能要办一些大事了,你可别再挂机了。”
“祖母,今日感觉如何啊?”这几日她每天都会先去看望老太太,给她按上一按,熬药都变成了由自己经手。
“小云啊,我这几日好多了,翠兰昨日还带我在外边儿走了走呢。”翠兰姓王,是当年老太太的陪嫁嬷嬷,跟了她很多年。
“那就好,王嬷嬷,记得祖母的药,今日也可多带祖母在院里走走。”
*
“初初,这里有类似于地下拳场那样的地方吗?”
“宿主,有的,搜索到有一个地方,里面全是被卖进去的人,有男有女,他们每天都要拼尽全力的去斗殴,争取活下来的机会,专供那些世家权贵看乐子。”
“要么就是那些公子哥想练练身手,找他们当沙包。”
“哦?有意思,导个航,带我去。”随即戴上面具飞身上了房檐。
没过多久,到了目的地,门口看上去就是一家普通的茶馆。祁鹤云迈脚走进去。
“客官,需要点什么。”
她拿出了初初给她准备的一枚令牌,小二立马颔首,“请随我来。”
然后进入一间密室,打开暗门,经过一番东绕西绕,终于听到了嘈杂的声音。
祁鹤云在位子上坐着看了一会,场上两人正在搏斗,周围的人都在拍手叫好,四面环顾了一圈,然后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手持折扇,这里的人都戴着面具,可那人就算是戴着面具也让人感觉他十分出挑。
没打量多久,周围人叫好的声音大了起来,场上和子元已经把一个瘦弱的少年打倒在地,随后高举右手,“还有谁!”
此地的情况祁鹤云已经大致清楚了,场上的人是离城首富和家儿子,仗着自己有点身手,总是来这找存在感,这里的老板也不敢得罪他,所以不知有多少被卖来这里的人死于他手。
祁鹤云摩拳擦掌,在家里装了那么久的乖乖女,她早就开始手痒了。
她飞身进入场内,使用口技变换了声音,“准备好了吗?”
不等对方说话,直接一记扫腿过去,出拳,招招带着凌厉的风,几乎一息之间,对方已经被他揍得鼻青脸肿。
那和家儿子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这人真的敢打他,怒上心头,真该死,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对他。随即拿出一把匕首疯了一样攻过去。祁鹤云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匕首甚至还没近她的身,就被踢落在地。
“贱人,你究竟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话还没说完,祁鹤云揪起他的领子,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低声说“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嗯?贱人张口就来。”说罢又在他另一边脸上来了一巴掌,毕竟她讲究对称美。
周围看台上的人也有很多不知道和子元的身份,来这里的人是各自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的。所以就拍手叫好,“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