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扶到床上,女子双酡微红,双目含春,关上窗,待小厮离开,便不知是兴奋还是颤抖地解开一件一件的衣裙,散落一地。
一抹凹凸有致的身子走至床边,跪在床沿,她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江济鹤。
他面如冠玉,高挺的鼻梁,漆黑如墨的双眸此刻朦胧着。
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这个男子真是越看越让她心绪春意泛滥。
呼吸急促着,她急不可耐地解开他的外袍,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膛肌肤,江济鹤当即敏感地呻吟一声,这一声竟让那女子更加兴奋。
她等不了了,女子猴急地扑在他身上就开始上下其手,唇从他的脖颈,耳垂,喉结,一路往下亲,手也急切的脱着他的衣服。
江济鹤感觉全身火热,仿佛身处火炉之中,他睁着朦胧的眼睛,想看清楚,是谁在他身上不断地轻薄着他。
可是隐隐的只看到眼前低下头的一头乌黑头发,雪白的身子,样貌似旧一片雾里,他意识到自己竟一时大意着了道!
平日里精明冷静的他,今日却因为心情烦躁,一时大意喝了一杯景国王爷递上来的带有药的酒。
他恨恨地想,都是那该死的沈洵宥害的,先是当众被人误会轻薄了他,后又将她的情人扔给他来处理,如今又因为她,竟是要真的失身了!
感觉眼前的这人,已经开始在扯他的腰带了,江济鹤心中一急,拼着伤己也要强行运功,意识模糊了
些,找不着准方位他直接一掌向前拍去。
只听呯一声响起,一重物跌落地面的响声。
他深呼几口气,压下勃发的欲望,强自想要起身,却感到一股清新带着夜风的气息在床边。
江济鹤一僵,再次挥掌而出,然而这一击却在半途被对方截下。
反手一转,他便被牢牢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
江济鹤全身无力,闻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那被触碰到的肌肤更是渴望地颤动着,他眸中水气朦胧透出丝丝迷醉的气息,心中抗拒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扭动着,想要缓解不适。
魏南晚看着眼前这男子难耐地扭动着,浑身散发着撩人气息,嘴角一抽,不由得咳了两声,缓解一下现在的尴尬。
“逸王爷啊,我自然明白你现在很难受,可是能不能先放开我啊,你这样缠着我怎么给你解药呢?”
江济鹤的思绪混乱如浆糊,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显得麻木而迟钝。
突然听到她的声音,仍旧没有反应,慢慢地,他迟钝的反应过来了,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就像是……就像是他!
“沈……唔……”原本想叫沈洵宥的,可是身体越来越热,让他忍不住再次呻吟了一声。
魏南晚见他这般,便果断地一把将他推开,也顾不得伤没伤着他了,取出怀中一颗能解百毒的解药,正待出手喂他。
不料,江济鹤翻身压下她,急促带着火热的气息,浓浓热气地撒在她耳畔。
“都是因为你……所以……你要赔我……”
将济鹤的脑子已经成了浆糊,他断断续续说完,下一秒殷红的双唇便一口咬在魏南晚的耳朵上。
魏南晚眉头微皱,指尖运力,准确无误地点上了他的穴道,他便身子一软缓缓倒在了她身上。
魏南晚凤眸一凝,毫不留情地推开他,见他晕了过去也懒得浪费自己的一颗药了。
扫了眼远处光洁着身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一把提起晕厥的她便闪身离去。
摸着耳朵上的牙印,魏南晚眼中阴晴不定,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夜!
……
翌日,江济鹤头痛欲裂地醒来,发现自己衣裳不整,身上留有片片红印,脑中一片浆糊。
突然间,他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来。
他心中一惊,脑海中,一个模糊而又熟悉的片段如同闪电般迅速划过。
“都是因为你……所以……你要赔我……”断断续续说完,他殷红的双唇已一口咬在魏南晚的耳朵上。
江济鹤愣在原地,半晌未能回过神来。
他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但是有一点他很确定,昨夜那人确实是沈洵宥无疑。
难道他身上的这些痕迹是沈洵宥弄的?!
江济鹤手指如电般抚过身上的那些暧昧红印,全身颤了颤。
不会吧?!
虽然坊间朝野传言他喜好男色,但其实他性向正常得很,难道真正好男色的人其实是沈洵宥?!
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楼里,而自己又是
怎么回来的,江济鹤脑子仍旧不甚清晰,四肢乏力如一滩软泥倒在床上,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该死的沈洵宥,一想到他就头晕脑涨!
……
而魏南晚昨夜离开了逸王府后,回到马车上洗下脸上的易容,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随后便吩咐在马车内待命的沈洵宥一同出城去军营。
马车缓缓地驶出晋城,来到军队驻扎区,魏南晚与沈洵宥秘密潜入军营中,去见一个人。
一眼望去操场上密密麻麻分布着一营营地在操练,自陶向笙为帝以来,便撤下一些混吃等死的官僚,下令每一个人都必须尽当兵的义务,保家卫国。
看得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孔武有力,动作一致。
视线一扫,魏南晚头回也没回淡淡说道:“沈洵宥,你先去找他,我先了解一下这军营。”
沈洵宥作揖应了一声后便颔首离开。
沈洵宥一路秘密潜行来到其中一间立着面红色旗帜的帐中,跻身入内。
作为魏南晚暗中精心栽培的人,除了在官场玩得转以外,武功亦是不可或缺的。
……
“彭烈,可照着我的交代的布置好?”一道低沉的威严声音在帐中响起。
另一道稍微斯文的声音笑道:“徐野,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友,你还信不过我吗?”
徐野微叹了口气:“并非我不信你,而是主上亲自下的命令,我怎能不加倍小心,谨慎行事。”
彭烈取笑道:“难得瞧见你这个冷面战神
露出这般神情,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那位主上。”
徐野收起手上的卷轴,冷硬着正直的脸,低沉道:“彭烈!”
彭烈躬身作揖,连声道:“是,是,小的错了,小的立即闭嘴。”
在这寂静的帐内,若是有其他人身处此地,必然会觉得冷得发颤,彭烈竟敢拿这位以冷酷著称的晋国冷面将军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