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行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回应。
反而眼睛盯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他没有什么话要说,我也选择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
“我给你讲讲,我过去的事情吧。你就当是睡不着解闷,明天忘了就好。”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了句好。
谢恩行便裹紧了衣服,开始讲述起他过去的事情。
他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
据说他母亲是一位很有头脑,又长相大气的女人。
谢恩行母亲离世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哭,只有他跪在灵堂内一声不发。
周围有的亲戚朋友,就小声的骂他没有人情味,还说谢家怎么生了个白眼狼。
但其实,谢恩行当时就看着自己母亲的灵体站在灵堂边正在和各路来的人道别。
虽然那些人看不到,但是谢恩行的妈妈还是做了。
等拉去火化之前,谢恩行的妈妈还转头对他笑了笑。
当时葬礼上,同样没有哭的,还有谢恩行的爸爸,谢炎琨。
因为这个,父子两人没少被别人背后议论挨骂。
但他们两个都能看到母亲的灵体,也都清楚她是个不喜欢流泪悲伤的人。
谢恩行的母亲叫沈笑,可能因为名字带笑的原因,整日都是嘻嘻哈哈的。
所以沈笑一定也不希望,谢恩行和他爸,是哭着送她走吧。
沈笑去世之后,谢炎琨就带着谢恩行四处游历,中间也是换了不少学校。
谢恩行每次见他爸处理那些灵体事情的时候,都问他为什么要做的赶尽杀绝。
谢炎琨回答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些东西,都是咎由自取。”
可谢恩行并不认同这个观点。
一年两年,谢恩行还能受得住不和他多争执。
可是三年四年,到了第六年,谢恩行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和谢炎琨说了。
谢炎琨是个很执拗的人,自己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推翻或者回头。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争执的越来越厉害,谢恩行就回了爷爷谢权的家里。
谢权是个很开明的老头,和谢恩行的想法还有处世态度都很合得来。
并且,谢权也是个精通术法和纵横术的人。
纵横术的祖宗是历史上有名的鬼谷子。
按理说,谢权不应该了解这些的,毕竟谢家的术法和纵横术有很大的差别。
而且,纵横术谢恩行也学不会。
时间过去的很快,在爷爷谢权的培养下,谢恩行对于自家的术法领悟的也是突飞猛进。
本以为,当自己的父亲回家后,就能与他再好好讨论一番。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噩耗。
直到谢炎琨下葬的那天,棺材里躺着的也只有他曾经穿过的衣服。
葬礼的时候,因为谢恩行这么大了,自己父亲去世都没有哭,还被亲戚的叔叔打了一巴掌。
但是他的脾气是有仇必报的,被那位叔叔打了一巴掌后,他将那人也摁在地上揍了一顿。
后来,还是爷爷赶到将自己拉走。
谢恩行对着爷爷说,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死了,他一定还活着。
当时,只见谢权叹了口气,没有多说话。
谢恩行这才意识到,也对,爷爷应该比他更伤心。
毕竟,他失去的,是自己一直以来娇纵又引以为傲的儿子。
从那开始,爷爷就不爱笑了,也不愿意去处理很多事情。
谢恩行就全揽了下来,甚至在大学就读的期间,也办过不少事。
但随着他办的事情越多,他越发现很多事情都很蹊跷。
比如说,他前脚刚去处理了个吊死诡,就有人冥冥之中安排他去做另一件。
当时,他只觉得是家里的事情太过繁琐。
但是,到了后来,他觉得一切都太过蹊跷。
而且,真正让他觉得寒心的,是谢炎琨死后,家里发生的一件事情。
谢家,家大业大,后代也还算繁荣。
谢恩行同辈有个表哥叫做谢巡。
谢巡从小就和谢恩行不对付。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爷爷谢权准备将谢家传给谢恩行而不是他。
谢家一向都是传强不传亲的。
意思就是,只要你够强,并且在谢家的族谱里。
那么,那一代的当家的子孙如果不如别人出色,也是传给别人家的孩子。
谢巡比谢恩行的天赋要好,按理来说,应该是传给他的。
结果,谁也没想到,爷爷还是打算传给谢恩行。
那天,谢恩行在家陪着爷爷遛狗和下棋。
手下就有人说,最近出了点事情,要谢恩行去处理。
谢恩行也没多想,就以为是平常的那些灵体事情。
等到晚上,谢恩行自己开车到了地方后,却发现站在那里的,是自己的表哥———谢巡。
谢恩行就问他,将自己叫到这里,是有什么事。
结果,谢巡二话不说,就对谢恩行出手。
谢恩行还以为自己表哥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问他他也不说话。
但是几个回合下来,谢恩行明白了。
谢巡就是来杀他的。
因为谢巡对他每次出手。都是吓得死手。
无奈之下,谢恩行也开始动起了真格。
虽说,谢巡的天赋比他要高一些,但是因为持才自傲,谢巡的术法明显是走了下滑坡。
可就算是走了下滑坡,谢恩行对抗谢巡还是有点吃力的。
千钧一发之际,谢恩行无奈用了爷爷教给他的,只有当家的才会的那本术法。
谢巡被击倒在地后,愤恨的看着谢恩行。
这时,天空传来了一个苍老的老人的声音。
“你看,我早说这谢权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谢家迟早是谢恩行的。”
说到这,声音就消失了。
谢巡听到这老人说的话后,急火攻心。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药瓶,对嘴吃了下去。
吃下药瓶里的药后,谢恩行就发现谢巡开始不对劲。
他双眼开始翻白,浑身哆嗦,没一会儿躺在了地上。
谢恩行就想上去看,毕竟是自己的表哥,他还是不能看着谢巡死在自己面前的。
可刚过去的时候,躺在地上的谢巡突然一笑,一掌拍在了谢恩行的胸口上。
谢恩行顿时觉得身体一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随后,便立马拉开和谢巡的距离。
这时,谢巡从地上直挺挺的就站了起来。
谢巡一身苍白。翻着白眼,嘴唇都是深紫色。
谢恩行感觉到了,眼前的谢巡已经没了活人的气息。
那么他的眼前的,是灵体吗?好像也不是。
正在谢恩行疑惑的时候,谢巡便攻了过来。
谢巡成为不知名的怪物后,谢恩行就根本在他那讨不到任何便宜。
无论多少个回合,都被打的落花流水。
谢巡看着一腿跪在地上的谢恩行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你不是要当家主吗?你不是强吗?你看看你自己,在我面前,蝼蚁都不如,哈啊哈哈哈哈...”
谢恩行看着眼前的谢巡,心里没有恨,反而觉得凄凉。
无论怎么不对付,也是一个家里长大的。
这所谓的权势,真的重要到连自己的兄弟都杀吗?
就在这时,谢巡将力量汇入双掌中。
一个诡异的阵法被拉开,就准备朝着谢恩行就打过来。
谢恩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身后一阵车声。
谢恩行往后看去,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路边。
随后,车上下来的是自己的爷爷谢权,还有一位是穿着一件黑色绣着金龙大褂的中年人,看起来比爷爷小那么十几岁。。
另一边的谢巡看到这一幕,更加气愤的狂笑到。
“哈哈哈啊哈哈,看来,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一直提防着我...那你们..你们今天都死在这...谢家就是我的了哈哈啊哈哈哈...”
谢巡还没说完,旁边穿着大褂的男人对着谢巡的方向说:“无名小辈,不过如此。”
谢巡到这人说的话,好像被击中了内心深处的炸弹。
将阵法朝谢权和那个人打去。
谢恩行大声的喊了一句:“爷爷!!!”
可没想到,那穿着大褂的人一个咒术手势,谢巡那么诡秘复杂的阵法就化成了烟。
“不..不..怎么可能呢..”
谢巡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刺激到了。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随后,谢巡一边朝那人的方向施展术法,嘴里一边说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比我还强!!他说过!!只要我吃下去了这药!!就没人打的过我!!”
穿大褂的人没有躲,相反的朝着谢巡走来。
一边走,一边朝谢巡的术法挥去。
只见谢巡的术法和阵法都变成了烟。
走到谢巡面前,这人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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