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被众人忽略的雅间内,绿衣使朱羽紧紧按住端木拓拔剑的手:“老子在神恩教里头一次遇见你这么个正义大侠,你以为你是谁?这里高手如云,你以为你也能像那个景家人一样以势压人?我刚刚可打听了,那个姓景的女人,她爷爷可是当朝景柱国。你端木家也有个柱国爷爷吗?”
端木拓不理会朱羽,只是坚定地一点点在往外拔剑,他有自己的坚持。
就在各方议论纷纷,暗处暗流涌动之时。一声突兀的大喊响彻庭院:“放下那个小女孩!”一时间全场寂静,所有人看向出声之人。
忍了一整晚的张轻年终于忍不了了,武夫出拳没有理由,只管率性而为!
张轻年从窗户一跃而下拦在四个力士近前:“这笔拍卖不允许进行!”
冯游见状,脸色阴沉地走到张轻年面前:“哪儿来的毛头小子,你敢恶意闹事,我野狗帮……”
“我野你马……”未等冯游威胁的话语说完,张轻身一拳捶在冯游老脸上。他忍这个大言不惭的老狗一晚上了,此刻终于出了一口郁气。
三境武夫张轻年含怒一拳之下,冯游脖子都差点被捶断,整个人横飞出去。撞碎好几个花瓶后,一头栽在花圃之中。
要不是冯游也有二品灵修的修为,张轻年这一拳能直接捶死他。
四个抬轿力士见状直接放下轿子冲向张轻年。张轻年挽起袖子,直接以掌作刀,在台上操练起截江刀法来。
一时间台上哀嚎一片,即使后面有春鸢阁的打手冲上前,也被张轻年轻松撂翻在地。
张轻年越过地上翻滚的打手,走到昙花面前伸出手:“小姑娘,跟我走吧!”
昙花怯生生看着刚刚凶神恶煞,此刻努力挤出笑脸看向她的张轻年。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选择伸出了白嫩的小手拽住了张轻年的小拇指。
就在张轻年要将人带走之时,斜刺里一道黑影闪来,一拳直奔张轻年右侧脸颊。
张轻年被迫松开牵着昙花的手,转身上提右掌格挡,同时右膝微曲,重心转移,左腿进步低扫。
来人拳势凶猛,一拳未能直接建功,也抬起腿凶狠地和张轻年在腿撞在一处。
两人交锋之时,气血之力四溢,庭院高台之上被战斗余波冲击的七零八落。
不过出手两个都担心误伤昙花,一回合交手之后,便退步散开。隔着数步站立对峙。
与张轻年交手的汉子身穿黑色短打,腰上系红色腰带。一双拳头上布满伤痕,掌心皆是老茧。
汉子左脸颊上一道狰狞的旧伤疤直抵脖颈,即使站在原地也保持着拳架,一双眼睛始终在微眯着观察张轻年的弱点,随时准备扑出去。
在两口人对峙之时,春鸢阁后堂走出一个精瘦男子,他走到庭院之中也不理会张轻年。
而是向景静拱拱手:“景大小姐,在下野狗帮帮主刘二狗,今天我们可足了您面子。可现在你带来的人把春鸢阁弄成了这副样子,您需要给我个交待。”
景静笑了笑,未回应刘二狗。而是看向张轻年说道:“张轻年,这人把你当成我的奴才了。你出了拳,让我给交待。你说说看,你是吗?”
张轻年收起架势冲刘二狗咧嘴一笑:“我可不是任何人的奴才,也不会给人当狗的。”
景静爽朗一笑:“那你告诉下面这位刘帮主你是什么人。”
张轻年面色一肃:“大启驻府州镇税司无品税丁张轻年。”
张轻年报完身份,全场寂静。
“镇税司?这个是管什么的?”发出灵魂疑问的是凉州来的曹季。
一旁随行的家仆贴心解释道:“什么都管点,什么都干。”
“哦?这么说他们很厉害喽?”曹季诧异道:“不应该啊。这么厉害,我怎么几乎没接触过。”
“厉害什么呀,就大启一个全能打杂的办事衙门。管些鸡毛蒜皮,干些鸡零狗碎。”随行家仆再次精辟总结。
“哦!怪不得我没听过,那他怎么这么嚣张啊!他好勇!”曹季不由对张轻年诡异赞叹道。
端木拓暂且收起长剑,在楼上也不由吐槽道:“他要吹他是镇抚司的比这有用多了。”
朱羽一脸古怪看向端木拓:“你怎么知道他之前冒充过镇抚司的人?”
端木拓:“……”
刘二狗倒是没有看不起张轻年的表现,依旧面色不变看向景静。换了个称呼道:“景主事,你们镇税司在我这合法经营的场所便可以肆意妄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