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游冷哼哼一声:“拖下去!客人要钟意瑞香出价便是,上台抢人成向体统。”
瑞香见秦萧河被按倒在地,麻木的眼神有了波动,终是心疼开口道:“秦公子,你付不起的,回去好好读书吧。这是瑞香的命,改不了的。”
绿衣使朱羽在雅间之内本对拍卖完全不感兴趣,现在庭院内一出深情戏码上演后,顿时来了兴致。端起酒杯来到窗前嘲弄着开口道:“我就喜欢这种痴情人被拆散的戏码!好看,爱看。”再扭头看向端木拓时,发现这个沧桑的剑客,一脸煞气看向窗外。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
朱羽见状一惊:“老拓,你想干嘛嘛!别忘了我们的任务。”
不过,不等端木拓有所动作。窗外已经先响起一道声音:“把人放开!”
这一声直接惊的朱羽手一抖杯中酒洒了一地,这声音他太熟悉了。祁云山中那个持剑的青衣女子!
果然,在烂俗的爱情故事里,一定有正义出手的侠客,今晚率先出手的正是景静。
景静隔窗出声:“谁允许你们几个奴才这么对待我朋友的,把他送上雅间来。”
几个打手犹豫了一下看向冯游,冯游见状笑着向二楼的景静拱拱手:“这位客人,我们春鸢阁自然是和气生财,可您这位朋友他坏了规矩。”
景静左手扣住一枚金叶子,抬手弹出。不偏不倚刚好落在瑞香端着的花瓶内:“这个买你的规矩。”
冯有可不会拒绝别人用钱打脸自己,脸上笑容更盛:“贵客大气,把人放开。”秦萧河起身向景静作揖致谢。
景静开口道:“不忙着谢我,手脚还利索的话,刚刚谁动手打你的。现在打回去。”
冯游听到景静这般言语,笑容僵在了脸上:“公子,您这样……”
“我这样怎么?”景静把玩着酒杯平静地盯着冯游。冯游对上景静的眼神,不自觉没了底气,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几个打手看马游这般反应,面面相觑,在原地不敢有所动作。
秦萧问一脸感激看向景静:“谢公子怜施以援手,但我丢下的尊严我想自己捡回来,这一拳秦某记在心里今后自己奉还!”
景静微微一笑:“也好!”
白卦早就在窗边趴着吃瓜了,这时开口调笑道:“兄弟快上来吧,一会儿帮你把你小情人买来。”秦萧河怀着满腔感激快步上了雅间。
……
冯游经历了这么一出闹剧,依旧是稳住了情绪,做生意最需要的喜怒不形于色,他丝毫没有刚刚被景静落了面子的样子。
冯游继续向四周小楼拱拱手:“各位客人,我们春鸢间准备不足实在失礼了,今晚的酒水一律给各位贵客赠送,希望各位不要因为刚刚的小插曲介怀。现在拍卖继续,竟价开始。
话冯游话音刚落,秦萧河便迫不及待开口道:“五百五十两!”
可能是秦萧问刚刚表现得有点深情,也可能景静震慑住了在场众人,秦萧河出价之后,竟然诡异冷场了。
就在秦萧河喜色慢慢浮上脸庞时,西南角一处小楼内传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六百两。”出价之后,一道爽朗的声音景传出:“景大小姐,别来无恙啊。”
景静寻声望去,西南角一小楼二层窗户打开,一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手持酒杯向景静遥遥一敬。
景静看着男子的面容,沉默了片刻道:“你哪位?我们见过?”
黑脸男子举着酒杯的手尴尬顿在了空中,随即扯了扯哆嘴角回声道:“兴澜宗郑悬,几年前问剑大会之时,你我有幸见过,那时我还向景大小姐讨教过几招。”
“哦,有点印象。所以你今天想再挨一顿打吗?”景静继续开口,语气平静,但空气中已经散发出浓浓的不悦了。
郑悬脸色一沉,好在脸皮黑,旁人看不出他脸上的阴沉,还以为他也喜怒不形于色。
郑悬硬咽下这口气,强笑开口:“景大小姐说笑了,我宗门内有弟子恰好需要罢了,可没有故意抬价。”
冯游见景静如此强势竞拍也是开口道:“拍卖现场,价高者得。各位客人别坏了规矩,恶意威胁他人压价。届时,我野狗帮也是要讨要个说法的。”
景静收回目光:“那便价高者得。”随即示意秦萧河继续出价。
秦萧河在景静的目光鼓舞下一路和兴澜宗的郑悬叫价,双方都没有罢手的意思,反而场面越来越火热。
周围的看客们也直呼过瘾。瑞香的身价一路从五百两白银叫到了一千两白银,已经远远超过瑞香本身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