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白卦已经喝的双眼迷离,依旧兴致不减地和怀里的女子喝着“入口酒”。
张轻年在温柔御姐的攻势下“苦苦支撑”,百雨金一口一个小弟弟,妖艳的眼眸柔情似水地看着张轻年。
景静则仗着强劲的修行体魄累坏了四个捏脚小丫头了。
张轻年在一个时辰里找景静问了好几次:“既然不查税了,什么时候走?”
景静每次的回答都是:“再等等,白卦还没喝好。”
白卦也每次适时附和道:“难得静哥请客,再来!我还能喝。”
待亥时一至,院内三声鼓响过后,所有雅间丝竹管乐之声一停。
春鸢阁真正的重头戏来了,景静等待许久就是为了见识这个妓院的特殊之处。若只是普通妓院,没必要搞得这么隐秘,幕后的掌事人还砸了这么多钱进去,一定是有利益所在的。
随手示意一旁捏脚的侍女把窗户打开。景静和张轻车临窗而坐,一起望向被一座座雅致小楼环绕起来的庭院。
庭院中央不知何时已搭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之上一穿着华贵的老者缓缓开口:“各位尊贵的客人们晚上好!老夫冯游,负责今晚的花卉拍卖。”
老者显然是有修为在身的,庭院各处皆能听的清清楚楚:“按照规矩,今夜是春鸢阁封阁之夜。所以今晚给各位准备的花卉是近期以来最出彩的一批。我们下次与各位相见时可能就叫冬灵楼或者通俗点的怡红院也说不准。时期未定,届时各位贵客会再次收到请帖。”
在庭院鼓声响起之时,吴伶已经再次进了雅间,随着老者开口。吴伶也贴心地给景静和张轻年解释道:“春鸢阁是我们短期用的名号,一般用三次,这种花卉拍卖也只有三次。三次过后就会关门消失,时间地点名字再定,客人也只能等待邀请。当然,张公子带的玉牌是杨家的特殊贵客才有的,可以随时来。”
白卦在一旁吐槽到:“你们这种私人小筑规矩可真多,这么怕我们镇税司查吗?”
吴伶扭头白了一眼正躺在花女怀里采耳的白卦:“说句不客气的,谁怕你们镇税司啊,怕的另有其人罢了。”
几人交谈间庭院内的花卉拍卖也开始了,冯游抬手示意,一身着白粉相间相间长裙的女子走上台,手里捧着一花瓶,花瓶中插着一束花。
冯游环顾四周后开口道:“第一束花,芍药。花期七天,可调养气血,改善体魄,用后气血更加浑厚亲阳,利于武夫破镜。起拍价,白银一百两。”
张轻年见台上的冯游这么介绍,不解地问道吴伶:“芍药花还有这种功效吗?头一次听说啊,是你们培养的什么珍稀灵植吗?这一朵花就值一百两白银,也太贵了!”
张轻年在镇税司当差,一个月才三钱银子。上次在祁云山出任务,差点把命丢了,上面只赏赐了十两白银,就这还没发到张轻年手里。
据说在走批银子的流程,现在流程走到户部了,户部主事官员前些日子病了不在,批银子公文没人签章。张轻年就一直等到了现在,都快穷死了。
听到张轻年的疑问,吴伶反而露出比张轻年更不解的神色看向他:“张公子带玉牌信物而来,不知赏花奥秘?“
张轻年摇摇头:“我确实不知,你直说便是。”
吴伶这才解释道:“芍药不单单指花,是指的那个捧花的女子。她修行了我们合欢宗的特殊功法。武夫和她双修,采补她,可以提升气血修为,之前还有四境之下的武夫因此破镜。花期七天是说这种采补最多可持续七天,七天之后便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张轻年大受震撼:“这就是高端的修士嫖妓吗?”
景静看着庭院内热火朝天的竞价场景,芍药已经被叫价上了一百五十两,开口道:“并不是所有女子都能成为这台上的花吧?”
“这是自然,能够修行的人本就是万中无一,更何况修行合欢宗那套功法还得有特殊的修行体质。这些姑娘平日是不接客的,只有拍卖时会上台。并且这种拍卖的次数一年内也很有限。”吴伶再次解释道。
景静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些女子从哪里找来的,你们合欢宗自己培养的?”
吴伶浅笑一下:“我们合欢宗可没这么大本事,在这府州也只有少数几个世家豪族能做到了。”
最终首个登场的芍药被正北处的一座小楼里客人以二百两白银拍下,冯游恭贺之后,第二位捧花少女玉簪花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