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伶:“收起你那份心思吧!这里可不是你个小房主能查的动的。是不是小文给你传的消息?”
“嗯?你怎么知道?”
吴伶抚额无语道:“他一个龟公和你关系那么好,瞒得住谁啊!”
“他现在人呢?”
“还在怡梦院呗。不过不让他当接待了,野狗帮的帮众取代了他们位置。他现在负责每天早上倒尿桶。”
白卦立马同情道:“我靠!他现在这么惨,明儿我就让他别干了,到镇税司来我手下干个白役也比那强。”
吴伶翻了个白眼:“你就会画饼!花粉税的事儿,过了这阵我帮你想办法。今天来都来了,和你两个朋友挑几个姑娘放松下吧。”
说完吴伶又不放心地嘱咐道:“一会儿外面会有拍卖集会,那才是这春鸢阁今晚的重头戏。我知道你爱出风头、凑热闹,你一会儿别去掺和。”
白卦略带不好意思道:“别说这个了,我知晓轻重。关键我想着查抄白嫖来着,我没带钱!”
“你!”吴伶直接被白卦气到了。一腔脏话已经到了嘴边了。
好在景静适时打断了吴伶即将从嘴里冒出的脏话,她把一个钱袋子直接丢到了桌上:“里面都是金叶子,今晚在这儿消遣够吗?不够我还有钱庄银票。”
吴伶一把从桌上拿起钱袋:“够了够了!”
一双桃花眼神采亦亦看向景静:“这位公子,您要需要男宠的话,我这边也可以安排,包您满意。”
显然景静的装扮瞒不过吴伶这个风月场老手,已经要为她安排可口的男宠了。
景静摆摆手:“不必了,给我和他俩安排一样的就行。”
吴伶满面笑容回声:“明白了,我这就去。对了晚些时候,花魁兰心姑娘有空,我让她过来为公子弹奏一曲。”
白卦直接瞪大了双眼,痛心疾首道:“有钱人面前你原来是这样的啊!”
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时,手持各式乐器的侍女先鱼贯而入,之后是陪酒助兴的“花女”。
春鸢阁的在册女子都非真名,她们从进入春鸢阁起便只有自己的花名。各自的名字皆取自花卉,身份越高花名越详细。
接引张轻年几人的小菊便只是笼统称为“菊”。秦萧河的心上人瑞香则要等级高很多。等到了花魁一级便可以自由选择名字,甚至可以用回自己的本名。
白卦从进来的一排姑娘里点了两个,便一左一右搂着喝酒了。景静随手点了个离她近的,让姑娘坐在旁边给她捏脚。
张轻年事实上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挑人的时候很是局促,都不敢直视姑娘们的眼睛。
白卦见张轻年这副模样,调笑道:“小张怎么放不开啊!你该不会是初哥吧。”
张轻年嘴硬道:“怎么会!”
“那你不挑,难不成上这儿喝酒吃饭来了。”
“我……”张轻年绝不想在气势上输了白卦,大手一挥:“我不满意!换一批!”
白卦见张轻年这副豪气干云的模样,一口酒差点噎呛住:“大哥你什么标准啊!这质量都不行?”
张轻年继续嘴硬:“没我喜欢的类型。”
“切!行行行,给张公子换一批!”接连换了三批之后,就景静也不由对张轻年开口道:“要不我让那什么花魁来陪你?”
白卦直接拆台道:“别看这小子嘴上放的开,他就是喜欢身世清白的姑娘。骨子里不喜欢来这地方。行了,小张别勉强了。”
张轻年本来想坦诚,自己确实对青楼妓院的女子感到膈应,心里说不上的排斥。但见白卦这么说,男人该死的胜负欲又上来了:“谁勉强了!就你了,过来吧。”也不看人,随手指了一下。
自卦表情古怪地看向张轻年:“原来你好这口啊!”
张轻年闻言一愣,看向来人,一个风韵犹存的成熟御姐款款向他走来。在他身旁坐下后摸了摸张轻年的头:“姐姐已经很久不接客了,是吴管事说有个客人很挑,让我来试试。果然她看人很准。你可以叫我百雨金。”
自卦哈哈一笑:“喜欢姐姐型的你就直说啊!一直换,都搞得这些小姑娘们不自信了。”
张轻年被这状况搞得哑口无声,愤愤的一口咬在百雨金递到嘴边的草莓上。
百雨金娇呼一声,张轻年这一口差点咬到百雨金的手指。
百雨金见张轻年这副样子,贴到张轻年耳边,红唇轻启,吐气幽幽:“弟弟,轻点,要怜惜姐姐噢。”
张轻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