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卦拿着暗线给他的情报图,带着张轻年和景静一路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僻静的茶楼。
茶楼装饰古典,门匾上写着春鸢阁。茶楼里面传出舒缓的古筝弹奏之声,门外围了一个花圃,用了流动的灵泉来浇灌,在这个季节竟然有不是当季的花卉在开放。靠近茶楼的人,内心会不自觉放松下来。
三人刚行至门口,便有穿着精练、面容清秀的年轻小厮迎了上来:“几位公子里面请,随便坐。不知几位公子想喝点什么?”
白卦摇着折扇微笑开口,说出了暗线传递给他的暗语:“今儿不喝茶,想上楼赏花。”
小厮见白卦这么说,笑容依旧:“那请公子给小的看一下您的赏花帖可好?”
白卦疑惑道:“赏花帖?那是什么东西?本公子出门赏花可从来没拿过那东西。”
言语间白卦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他的暗线和他汇报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说,进门要求上楼赏花就行,但现在还是出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小厮见白卦这么说,脸上笑容但依旧,客气道:“既然没有帖子,那劳烦几位公子在一楼喝茶可好,本店今儿有从苍州刚到的普洱新茶。”
白卦看着小厮这般客气地拒绝,立刻使出备用手段:“本公子出门赏花被拒,在你这儿可是头一遭!”
随后掏出一枚手牌递给小厮:“这个管用不?”这个手牌是与白卦私交甚好的一个老嫖客送他的,在青楼妓院场所无往不利。
小厮拿起手牌细细端量一会儿,微笑看将手牌还给自卦:“公子请恕小的眼拙,没认出来。您要实在想赏花,留下个姓名,我们这边有了赏花席位立刻上门给您送帖如何?”
接连碰了软钉子,白卦已然很不爽了,自己出发前可是夸下了海口。一想到景静和张轻年还看着自己,现在这情况可真是有些丢脸。
灰溜溜转身就走可不是白卦的风格,白卦脸色微沉:“我可是杨家三公子的朋友,我知道这是谁的产业,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小厮见状直接收起了笑脸:“公子,话可不能乱说,关系也不能乱攀。杨家代代将门,我们这小茶楼可跟人家无关。公子请吧,小店恕不接待了。”
话音落下之时,堂后也隐隐有几道身影闪动,显然是白卦要继续不依不饶,便要帮他“体面”地出去了。
这时,在白卦身后听了有一会儿的张轻年听到“杨家”二字,若有所思。上前一步,按下了即将发作的白卦,掏出一枚玉牌递给面前小厮:“不知这个管不管用?”
这玉牌正是之前分别时杨望赠予张轻年的,他也是听到杨家二字,便抱着试试的心态递了过去。
小厮接过玉牌看了眼,立刻恭敬弯腰,面带笑容:“原来是贵客大驾光临,小人刚刚多有得罪。二楼接待几位可是有些失礼了,几位请随小人上三楼。”话毕,恭敬地将玉牌交还给张轻年。
张轻年不知道的是,当初在密室内,事发突然。杨望为了和张轻年这个“书院行走”结下善缘,把杨家只赠予贵客的玉牌赠与了他,这玉牌在杨家控制下的各个产业所在都行得通。
只是杨望作为杨家三公子的心腹,一般在万宝赌庄坐镇。所以将和张轻年约定见面的地点定在了那里。彼时的他可不会想到,张轻年竟先到了春鸢阁这个私人小筑。
白卦见状,直接惊疑地看向张轻年,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边跟着小厮上楼,一边贴到张轻年身边低语:“没看出来啊!你小子看着老实,手腕通天,是不是嫖龄比我还长。”
张轻年见白卦这么问自己,顿感无语。自己可是清清白白黄花大小伙子,女孩儿手都没牵过。
张轻年在扭头一看景静也一脸古怪的表情看向自己,更感到冤枉了。立马低声道:“你别乱猜,今晚事了,我给你俩解释。我可不是你这种人!”
白卦顿时不乐意了:“我这种人怎么了!”
前行的小厮这时在二楼处停了下来,开口道:“三位公子,我只能送到这儿了。三楼我是没资格上的,上面让菊姑娘来带三位。”
三楼这时下来位年约二十的姑娘,衣衫上绣着菊花。面容小巧精致,个头不高身材比例却极好。半露出一双藕臂向三人祈了个万福:“三位贵客楼上请,公子们叫我小菊便好,接下来由我来为三位公子带路。”
白卦直接眼都看直了,倒不是他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而是一接客带路的都这么漂亮了,那坐阁的姑娘们不得起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