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当番第七十九天
“我是这儿的教练三船。”
“负责照看被丢过来的麻烦。啊...也就是你们。”
三船赤着脚盘腿坐在石墩上, 手里拿着的酒葫芦水声晃动，他打了个酒嗝。
“那个小鬼，你带他们去换失败者的‘皮肤’。”
“流程我已经告诉你了。”
说完这句话, 三船撇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口, 小幅度抬手比划了个‘OK’手势的小鬼头，哼笑了一声。
“那边的高中生！不要偷懒！”
“是、是！”
等‘野人’教练离开了，在场的国中生都看向了柊吾。
“....大家跟我来。”
柊吾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柳前辈他们, 开始带路。
或许是察觉到了立海大众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吵吵闹闹的国中生们虽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这会儿也很难开口，毕竟.....
前方带路的小狗尾巴都垂下来了。
穿过树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充满生活气息的木屋。
柊吾老老实实站在门口, 指了指里面。
“大家要先去换衣服。”
“脱下来的队服请放到这个纸箱里。”
他拍了拍自己拖出来的纸箱。
越前和金太郎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进去，等两人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好了白色T恤和运动短裤。
正当两人想要把衣服扔进纸箱的时候, 忽然看见了纸箱底下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立海大队服。
两套。
是柊吾和真田的。
越前顿了顿，重新把自己的队服叠好后放在了上面。
一旁的金太郎有样学样，但是叠出来的效果并不是很好。
柊吾盯着远山君叠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看了两秒，最后伸手拿出来, 把夹在衣服里的叶子甩出来后，又工工整整叠好放了回去。
看到他这个样子, 其他换好衣服的人也甩了甩自己衣服上的叶子，叠好后依次放进了纸箱里。
就算有叠不好的，也偷偷学身旁人的方法叠了一遍。
“等等，小吾身上穿的怎么黑色短袖？”
而且还是黑色短袖搭配白色运动短裤。
金太郎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白色短袖。
就连真田穿的也是白色短袖。
而说到这个....
诶？
金太郎看着突然低头变得失落的柊吾，脸上的表情变得茫然起来。
“...因为, 白色短袖...没有, 小一码的了....”
柊吾的声音很小。
柊吾和真田过来木屋换衣服的时候, 在这里找到了很多不同大小的黑、白短袖。
真田的码数很好找，但是柊吾就不行了。
原本他是穿了白色短袖的，但是三船教练看着他扎在裤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圈后，沉默三秒让一名高中生给他找了一件更小的黑色短袖。
虽然还是稍微大了一点，但是扎进裤子里就不是问题了。
看着眼前脏兮兮但是莫名显露出一股委屈的小狗，其他人都忍不住扭头憋笑。
柊吾听到了有人不小心漏出来的笑声，他瘪了瘪嘴，但是在看到越前君和远山君身上稍大的短袖后....
——不是一个人不合身就好！
[小狗自欺欺人]
桑原看着自家变得脏兮兮的小后辈，忍不住拍了拍他的乱糟糟的脑袋。
其他人：尾、尾巴动、动了？！！！
柊吾蹭了蹭桑原前辈的手，机灵的小眼神偷偷瞄向了一旁没有说话的柳前辈。
呜——怎么办切原前辈！柳前辈不理我呜呜呜....
等柊吾把装满所有人队服的纸箱用胶带封存好搬进仓库后，又带着人去拿了铁锹。
每个人都有一把。
按照三船教练告诉他的流程，现在他们的任务是要挖洞。
“大约挖这么大，这么深。”
柊吾在空地上比划了一下大小。
“但是，立海大的...额...”
比嘉中的甲斐裕次郎想要提问，但是却忘记眼前立海大的小不点叫什么名字了。
“前辈，我叫柊吾。”
柊吾看过去，顺势自我介绍了一下。
“啊...柊吾，我们为什么要挖洞啊？”
甲斐裕次郎挠了挠头。
小狗扛着铁锹很诚实地道：“我也不知道。”
甲斐：额....
“不过，我有从高中生的前辈那听到，待会我们可能会和他们比赛。”
SPY小狗眼神亮晶晶的。
比、赛！
能让青春期的少年们听话的，就只有他们感兴趣的。
越前和金太郎一铲子插在地上，活动身体就准备开工。
柊吾和越前他们在一起，而柳他们则是和真田一起挖坑。
柊吾一边铲土，眼神一边不自觉地看向旁边的前辈们。
柳前辈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但是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即使和他说话，柳前辈也只是点头。
“喂...你怎么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柊吾铲土埋了个正着的越前忍不住开口了。
听到他的话，柊吾小声道：“....柳前辈还在生气。”
越前一铲子插在土里，扭头看了眼旁边的挖坑队伍。
同样是缺席了训练营里的比赛，被淘汰的越前和金太郎刚刚听了各自前辈的一顿训斥后就没事了。
“话说...你是怎么到这来的？”越前忽然有些好奇。
一旁的金太郎看了过来，他也很好奇。
“难不成小吾你也去找别人比赛了吗？”
比赛？
柊吾一顿。和副部长一起比爬山算不算？
然而当他说出自己和真田副部长‘被淘汰’的理由后，不光是眼前的越前和金太郎，周围挖坑但是竖起耳朵听着的人也愣住了。
金太郎：“凌晨四点？”
越前：“爬山修行？”
其他人：“溜出去了？！！”
柊吾理所当然：“然后，三船教练看到我们，就说我和真田副部长已经被淘汰了。”
明明早上并不冷，但是山顶的风瞬间吹凉了他们的心。
“这个理由有种意外但是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piyo。”
仁王眼角余光注意到脸色僵硬起来的真田，漫不经心低将铲子插在地上，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
而柳则是面无表情将手里的铲子放下，转头看向了真田。
“那个，莲二....”
真田注意到好友此时不同以往的表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思来想去，他好像又没什么可说的，因为这些....
都是事实。
柳注意到身旁拿着铁锹的柊吾正看着自己，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生气的是好友和小吾的做法明明是正确的但是却有种不能责备的无力感。
毕竟，也没人想到他们两个会从精准地从训练营的‘缺口’出来，也没想到会刚好迎面撞上这里的三船教练。
“弦一郎，小吾。”
柳叫了一声两人的名字。
柊吾立马笔直站好：“嗨——！”
真田也看了过来。
“你们想好了等再见到精市的时候该说什么吗？”
柳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柊吾：诶——！！！[小狗惊慌失措.jpg]
真田：...[扯帽子的手顿住]
柊吾浑浑噩噩挖完坑，之前离开的三船教练也回来了。
他看着眼前挖得整整齐齐的深坑，只是轻飘飘扫了一眼之后，拿着装满酒的葫芦继续躺在了旁边的石墩上。
“挖得还不错。”
“现在填起来吧。”
刚刚被柊吾和真田奇葩淘汰理由震惊到的众人还没有回神，现在听到三船的话，他们也有些机械地拿起铁锹把铲出去的土又铲了回来。
以为会收到‘反抗’的三船：？
三船一边喝酒，目光一边看向了初中生里头顶覆盖着乌云的小不点。
他的神情若有所思。
“怎么？都没有吃饭吗！铲子给我挥起来！”
听到三船骂骂咧咧的声音，初中生们不由得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而在脑海里已经模拟出第43种幸村部长生气场景的柊吾则是一脸悲愤地站在大坑旁边，犹如小狗刨土一般.....
“噢啦噢啦噢啦噢啦！！！”
嗯？？？
看着柊吾手里挥出残影的铲子，以及坑里渐渐变多的泥土，金太郎嗷呜大叫一声。
“小吾你居然抢跑！！！”
越前挥动铁锹的速度也加快了。
而柳听到三船教练的话之后，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
“弦一郎，你和小吾早餐和午餐是怎么解决的？”
柳并不觉得躺在石墩上的三船教练会好心提供餐食，所以...
真田一顿。
“...我...”
“什么？”柳没有听清。
“...我做的。”
真田挥舞铁锹的手更卖力了。
等等。
柳睁开眼，眼底满是震惊。
等所有坑都被填平，所有人都有些灰头土脸。但是柊吾更甚。
三船教练检查一遍后，视线扫了一圈，在柊吾的身上停留了两秒。
“休息5分钟！之后就开展今晚住宿地点的抉择之战！”
“小鬼，你带他们去那边的网球场。”
三船毫不客气地开始使唤起柊吾来。
柊吾乖乖听话地将大家带过去，又在三船默许的无视中，说出了比赛的规则。
“规则很简单。”柊吾站在还没支起来的球网中间，伸手指向了左手边高中生队伍。
“由高中生前辈们发球。”
他又伸出右手指向初中生队伍。
“前辈们负责接球。”
“不管是哪一方，失球者出局。”
“留到最后的组获胜。”
“不过...前辈们要注意脚下。”
柊吾趁着三船教练转头之际小声提醒了一句。
山地网球场有着天然的坡度，而且凹凸不平，很容易让人分神。
有着刚刚挖坑填坑的运动量，现在每个人都已经活动开了身体，有些都蠢蠢欲动。
从来没有在这种球场上打过球的少年们自然都想挑战一下。尤其对面还是高中生们。
“那输了是不是有什么惩罚？”
前辈问得好！
柊吾眼神亮晶晶地看了一眼提问的陌生前辈。
“获胜的一方会住在舒服的木屋。”
“就是我们刚刚换衣服的那个地方。”
“失败的一方将会住在山洞里！”
柊吾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雀跃。
听完规则和奖惩之后，不管是哪一方都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仁王看着宛如游戏里的NPC一样站在一旁的小后辈和真田，举起了手。
柊.眼尖.吾：“仁王前辈请说。”
“小吾不参加吗？”
听到仁王的提问，其他人才发现除了他们，柊吾和真田都没有打算参与的意思。
众人：嗯——有问题！
“这个嘛……”
柊吾挠了挠脸，和身旁的真田副部长对了个眼神。
紧接着，在众人的目光中，两人分别走到球场中线的两端，捡起了地上的球网。
带着秋意的清风卷起一片枫叶吹过，天空中老鹰盘旋。
初中生们：哈——？
柊吾扯着球网，脏兮兮的脸上满是认真：“我和副部长已经输了，所以现在只能当工具人。”
众人齐齐看向另一端的真田。
而面对好友和同伴的目光，真田抬手扯了扯帽檐，并没有辩驳。
不同意其他人的唏嘘，柳看着一左一右充当网柱的小后辈和好友，开口道：“小吾，你的球拍呢？”
小狗被问的一惊。
“这个...嗯...”
柊吾偷偷看向对面同样僵硬起来的真田副部长，挠了挠脸。
“....在基地宿舍里。”他撅了撅嘴，不敢去看柳前辈的脸。
凌晨四点出门，打算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来回登山，之后在训练营的网球场来一次日常比试。
六点后再去餐厅吃早餐，补充新一轮的能量。最后在充裕的时间里简单个洗澡，顺理成章地迎来合宿的强化训练。
完全能看出两人想法的柳：...很好。
太阳已经只剩下昏黄一点，柊吾拉着球网，在保持手不动的情况下，快速躲避了几颗冲他飞过来的网球。
“啊——抱歉小吾！”
宍户看着柊吾躲开了那个不规则弹起的网球后，松了一口气，举手示意。
“没关系的，宍户前辈。”柊吾再次接住一颗冲他飞过来的网球。
“啊抱歉抱歉小吾！”忍足谦也连忙双手合十道歉。
....
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很多次，渐渐地，柊吾右手边的初中生阵营人越来越少。
比起已经在山地球场训练一段时间的高中生，他们初次对战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到最后，球场上就只剩下三名高中生，两名初中生了。
柊吾看着留到最后的柳前辈，一双狗狗眼里满是星星。
——柳前辈好厉害！居然能和乾前辈搭配得这么好！
“到此为止。”
当太阳完全消失在山头，盘腿坐在树墩上的三船教练宣布了这场较量的结果。
“高中生获胜。”
高中生在山地球场上展示出来的老练让初中生不得不服气。
三船的目光一一扫过刚来的初中生队伍，突然问道：“你们当中谁会做饭？”
以为又有什么指示的初中生们：啊？？？
“难道没有一个人会吗？”
三船不满地啧了一声，略微嫌弃的目光看向了真田。
难不成又要这家伙弄？
回想起中午难以形容的午餐，三船拿着酒葫芦的手一顿。
而有所预料的柳举起了自己的手。
“我来吧。”
同时，一旁的乾也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被河村一把捂住了嘴。
“哈哈哈...我对料理也还算擅长的。”
河村：绝对不能让乾这家伙插手大家的晚饭！
桃城&海堂：...乾学长最不擅长的科目就是家政，尤其是料理。
“咳咳咳....”
宍户握拳放到嘴边咳了咳，他拍了拍身旁的大个子，“桦地对家政料理也很擅长。”
“对吧？桦地？”
桦地呆呆地看着众人，没有回答。
宍户：....
“Kabaji！今晚的晚餐就交给你了。”
忽然，属于迹部独有的声线响了起来。
桦地：“usu——！”
诶——！
柊吾瞪大眼睛看着仁王前辈，嘴巴惊讶地张开。
仁王注意到自家小后辈崇拜的目光，冲他眨了眨眼。
puri~
柊吾：仁王前辈超——厉害！！！[星星眼]
晚上掌勺的人选出来了，三船也松了一口气。
“小鬼，你带他们去找食材。”
“嗨——！！！”
精神起来的小狗乖乖举起手。
柳看着带他们去找食材和厨具的小后辈，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小吾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每次三船教练下达训练指令，带领他们的都是柊吾。
“因为上午我和真田副部长被老鹰追着把这里跑了个遍。”
小狗面对已经消气的前辈异常诚实。
等等。
被老鹰追？
“那个时候...”
柊吾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我和副部长还想着...回训练基地的。”
虽然被三船教练的鹰拦了下来。
柳&仁王&桑原：....
真田：[扯帽檐]
一时间，柳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吾说一下今晚我们有什么食材吧。”
“仓库那边有很多大米，还有几包海苔片。”
“啊对了！那边的林子里还有毛栗！蘑菇也有！”
“肉的话...”
“附近有一条河，里面有鱼！”
柊吾一边走，一边给前辈们细数他们今天可以利用的食材。
“那小吾早上和中午是吃什么的呢？”柳猝不及防提问。
毫无所觉的柊吾笑容灿烂地扭头：“黑漆漆的红薯和生米汤！”
“没了？”
“没了！”
诶？
反应过来的柊吾脸上的笑容一顿。他看着面无表情的柳前辈，咽了咽口水。
小狗雷达——真田副部长有难！！！
“看来真田的料理一团糟啊，puri~”仁王。
“今晚要多准备一些米饭才行。”桑原一脸凝重。
平时和赤也一样吃三大碗米饭的小吾早餐和午餐都只吃了焦掉的红薯和没有煮熟的生米！
桑原：虽然，但是，真田你，可怜的小吾....[抹泪.jpg]
在料理这方面不太靠谱的真田：....太松懈了！弦一郎！
在柳的分配下，初中生们一部分负责清洗和准备炊具，另一部分则是去找晚饭要用的食材。
柊吾跟着桑原前辈，还有远山君一起去了河边，亲眼见证的桑原前辈除网球以外的拿手绝技——徒手捉鱼。
晚餐河村前辈煮了超多的米饭，甚至还用仓库里剩下的几包海苔做了好吃的饭团。
柳前辈做了烤鱼，香味四溢。
桦地前辈则是用乾前辈找到的野菜和蘑菇做了好吃的料理，甚至碾碎了蒸熟的毛栗做了小巧的栗子糕！
柊吾：呜——前辈们好厉害！！！[星星眼]
吃饭的时候，柊吾足足吃了河村做的五个大饭团，喝下了两碗蘑菇汤，三条烤鱼，五个栗子糕。
看得一众人目瞪口呆。
而这庞大的食物里，大部分是真田默默塞给他的。
木屋后方有个简易的浴室，等众人轮流洗完澡后，柊吾带着众人去仓库里拿了睡袋。
夜晚山顶的温度比白天要低，要睡在山洞里的话，睡袋是很好用的工具。
柊吾甩了甩自己半干的卷发，抬手用力按了按。啫喱水不在身边，只能用原始的办法保持发发型的完整度。
山洞里一排的睡袋有序排列在一起，看起来有种诡异的感觉。
柊吾钻进睡袋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等一旁的桑原前辈帮他把头发也塞进去后，弯了弯狗狗眼。
“谢谢桑原前辈~”
桑原拍了拍自家小后辈的脑袋。
等众人都钻进睡袋后，柊吾像毛毛虫一样拱到了仁王前辈的身边。
睡在一旁的越前看见了，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新的形容词。
狗狗虫。
“..感觉这里像是会闹鬼的样子诶....”睡在越前身边的金太郎突然说了一句话。
忽然山洞口吹过一阵风。
咕咚。
不知道是谁咽了害怕的口水。
“仁王前辈还讲故事吗？”柊吾眼神期待地看着一旁和他一样变成毛毛虫的仁王前辈。
在一起清洗炊具的时候，仁王给柊吾和越前他们一起讲了从搭档柳生那看到的小说故事。
类型是悬疑向的。
然而那个故事还没有讲完，柊吾有些心痒痒的。
“勇郎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出长廊后，忽然决定要回头....”
柊吾&越前&金太郎：[竖起耳朵]
“虽然第一眼看到的纸条说了‘禁止回头’，但是勇郎忍受不住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风。”
“如影随形的呼吸声。”
“还有.....”
“呃呜哇呀呀呀！有鬼啊啊啊！！！！”
海堂的声音骤然响起。
顿时，山洞里一地的‘毛毛虫’坐了起来。
“喂你这毒蛇！！！这明明是人好不好！！！”桃城。
“不要自己吓自己啊！！海堂！”
“可是！可是！外面明明有东西走了过去！！！”
‘毛毛虫’海堂跳起来争辩。
“哈？少吓唬人了！！相信科学好不好！！”
真田怒吼：“你们这些家伙！！安静点——！！！”
“嗨、嗨——真田前辈....”
....
柊吾偏头看着山洞外面，眨了眨眼。
“怎么了？”
越前注意到他的目光，压低声音问道。
“刚刚海堂前辈没有看错。”柊吾同样压低的声音。
‘毛毛虫’越前顿住。
柊吾良好的夜视能力，刚刚看到了外面....
有‘野人’路过。
柊吾：[一切尽在我眼中][小狗警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