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当番第七十八天
U-17集训营第2天。
黑部教练在公示栏张贴出了今天的训练安排, 而排在第一的是将在早上八点进行的‘洗牌战’名单。
唯一入选名单的国中生是桃城。他的对手是高中生鬼十次郎。
入江看着倒在球场上的初中生，扶了扶眼镜。
“鬼简直毫不留情呢。”
“但是, 桃城君也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可能性了。”
说起来，这究竟算是下马威，还是在提醒那些初中生呢？
入江的镜片反光，嘴角微微勾起。
“该去训练了，前辈。”
一旁的德川表情淡淡，转身离开。
入江笑道：“嗨——”
他离开前看了眼被要求现在集合的初中生们，眼眸弯了弯。
——但是, 那些教练们可没有这么好心哦。
“砰——啊！”
尚在集合的初中生们不约而同听见了一声痛呼，众人循着声音望去, 就看到了进入训练营到现在最高大的人。
“嘶——”穿着白大褂的长发男人从二楼走了出来, 他一手捂着自己被撞到了额头, 一边冲底下震惊的初中生们挥手打招呼。
“各位早啊, 我是U-17的精神教练, 斋藤至。”
他看着底下开始嘀嘀咕咕的少年们，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在今天训练开始前, 首先我们要做一个精神强化的小游戏才行。”
站在队伍里的切原看着足足有两米的斋藤教练, 不由得小声嘀咕一句。
“教练也太高了吧？”
这小吾不得羡慕死？
说到小吾....切原环顾四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看到熟悉的小后辈。
他挠了挠头, 刚想问柳前辈有没有看到小吾的时候，楼上的教练说出了精神强化小游戏的要求。
“5分钟的时间。”
斋藤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弯起眼眸。“请大家两两一组，各自找好自己的搭档。”
听到斋藤教练要求的一瞬间, 场上的双打组合立马对视了一眼, 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直接走到了一起。
而其他人则是纷纷找到了自己想要搭档的人。
切原看着过来和他组队的柳前辈, 纠结了不到三秒, 在心里偷偷对柊吾说了一声抱歉。
切原：小吾，不是前辈不想和你组队，但是...
那可是柳前辈啊！[比比划划]
说服自己没有‘背叛’小后辈的切原开始观察接下来他们的‘对手组合’。
冰帝那边日吉找上了迹部前辈，而海堂也找上了手冢前辈....
等、等等！
切原看着站在原地、周围形成一米真空地带的部长，瞪大了眼睛。
没、没人和幸村部长组队吗？！！喂！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
然而下一秒，切原又发现了一个盲点。
“小吾和真田副部长呢？？？
切原：难道小吾背着我和副部长组队了？！！[大惊失色.jpg]
五分钟过去。
斋藤教练看着手中整理出来的名单，目光落在了最后两组名字上。
落单组合，幸村精市vs门胁悟
顺数组合，柊吾vs真田弦一郎
前者让斋藤挑了挑眉，而后者....
斋藤想起待会还要去处理的麻烦事，刚刚被撞到了脑袋就隐隐作痛。
“既然大家都作出了选择，那么...”
“单打比赛现在开始。”
斋藤满意地听着不可置信的惊呼，笑眯眯地补充道：“输的一方会被淘汰哦。”
！！！
听到教练的话，原本还在盯着门胁悟的切原眼神立马变了。
羡慕→同情。
门胁悟：。
与此同时脸色一变的，还有日吉和海堂他们....
而站在原地的幸村则是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他看着斋藤教练离开的背影，和柳对了一个眼神。
今天他们没有在餐厅看到真田和柊吾，而现在集合也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
按照平时的习惯，凌晨四点两人会出去坐禅修行，同时还会进行晨练。
餐厅见不到人能理解，说不定他们去换衣服了，但现在都已经要进行训练了....
早上训练营的工作人员就收走了他们的手机，就算去问了教练，也只能得到‘或许是迷路了，但他们总会回来’的回答。
幸村不觉得真田或者柊吾会迷路，而称得上‘网球脑袋’的两人也不可能错过他们初次对上高中生的洗牌战。
更何况，柊吾和真田都是十分遵守时间观念的人。
唯一说得通的，那就是柊吾和真田现在被人留在了某个地方，出于某种原因，不能离开.....
另一边，回到监控室的斋藤再次撞上了门。
但平时都会吐槽他的黑部这次并没有理他，而是专注于眼前的监控画面上。
“嘶——”斋藤捂着被撞的脑袋，低头走了进来。
“怎么样？找出原因了吗？”
黑部叹了一口气，将眼前的电脑转向了斋藤。
“你自己看吧。”
他点开播放键。
斋藤低头看去，就看到监控画面里，立海大的两名学生直接从小路上了后山。
光明、正大，毫无、阻拦。
斋藤：.....
“...但是，这个时间点，”斋藤顿了顿，他看着监控上显示的时间，“是不是有点...早？”
凌晨四点。
尤其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初中生来说。
“我已经让人去把那一处围栏修好了。但是.....”
黑部双手交叉抵在嘴边，语气有些沉重。
“三船教练那要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斋藤顿住了。
啊——这确实....
“难办啊....”
斋藤看着眼前监控器里正在进行的同室操戈，视线落在了已经结束比赛站在场外的立海大部长身上。
U-17训练营占地庞大，依山而建，在后山还有一个天然的悬崖，山林茂密，有时候还能看见飞鸟从林间飞出。
而在看不见的地方，住着整日与酒为伴的酒鬼野人....
咕咚咕咚。
柊吾偷偷看了眼坐在石墩上仰头猛灌的‘野人’，狗狗眼里充满了好奇。
而和柊吾站在一起的真田则是皱眉看着充满酒臭的人，不露痕迹地将自家小后辈挡在了身后。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石墩上的野人看了过来。如鹰一般的锐利的眼准确无误地锁定在了两人身上。
“怎么？”
“还想着回去？”
听到他的话，真田表情一僵。
就在刚刚，他们已经尝试过很多次‘离开’这里了，但是无一例外的都被阻止。
被.....
天空中忽然传来鹰唳声。
时间回到凌晨四点。
柊吾起床收拾好自己后，就轻手轻脚地从101宿舍出来，刚好撞上了下楼的真田副部长，
和平时一样，两人先是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去找了适合坐禅修行的地点。
而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说来话长，但也不长。
起因就是，柊吾找到了通往后山的路。
作为‘苦行’爱好者，在宽阔的操场和巍峨的高山之间，柊吾和真田自然选择了后者。
然而当两人成功登顶后，刚好就看到了打着哈欠走出来、浑身充满了酒臭味的....
野人。
时间回到现在。
老鹰的声音在天空飘荡着。
柊吾和真田抬头望去，就看到刚刚‘阻拦’他们离开的那几只老鹰盘旋在空中，不一会儿就飞了下来。
有一只还落在了那个野人伸出的手臂上。
！！！
——这些老鹰都是‘野人’养的吗？！！好厉害！！！
柊吾两眼放光地看着‘野人’身上十分乖顺的老鹰，有些蠢蠢欲动。
诶？
忽然，柊吾注意到老鹰的脚上好像绑着什么东西。他歪了歪头，看着‘野人’把老鹰带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柊吾：嗯？是平板？[豆豆眼]
“喂！那边的小鬼。”
被点到名的柊吾一顿。他看着‘野人’冲自己招了招手，有些迟疑地走过去。
“操作一下。”
诶？？
柊吾抱着被‘野人’丢过来的平板，表情有一瞬间的空茫。
“为什么...是我？”
“哈——？”
听到他的话，‘野人’斜眼看了他一眼，用满是胡茬的下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真田。
“那家伙看起来也不是会用这东西的样子吧？”
柊吾：O.o
真.移动终端小白.田：...
等柊吾按照‘野人’递过来的纸条设定好平板，下一秒，平板里出现了比赛的画面。
柊吾&真田：！！
柊吾看了一眼只顾仰头喝酒的‘野人’，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忽然‘一点就通’地凑到真田副部长面前和他一起看比赛来。
柊吾盯着屏幕里的画面，认出了里面的人。
是大家的比赛，但是.....
他看着各自和队友一起进行单打比赛的前辈们，忽然察觉到了奇怪的氛围。
石墩上的‘野人’抬手灌了一口酒，看着盘腿坐在地上，表情严肃的一大一小，打了个嗝。
他看着手中另一个纸条，脸上露出了‘又把麻烦丢过来’的表情。
“嘁——！”
平板如实播放着训练营里国中生比赛的场面，柊吾看着输掉比赛的前辈们离开球场，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不只是他，坐在他身旁的真田表情同样凝重。
两人站起身，柊吾把平板还给了‘野人’。
石墩上坐着的男人将空掉了酒葫芦放在一边，重新把平板系回了老鹰的腿上。
急促的口哨声响起，老鹰振翅而飞，飘落几根黑羽。
柊吾的视线跟随一根黑羽落在地上。受到太鼓钟的影响，他对于光滑好看的羽毛也很感兴趣。
“既然你们两个从训练营里出来了，那就没有必要回去了。”
柊吾&真田：！！！
另一边基地里。
切原看着熟悉的前辈们坐上车离开，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
可恶....
初次淘汰赛上，除了‘同室操戈’落败的人要离开以外，还有那些没能参加比赛，即违规的人。
“....小吾baka！”
切原低着头暗骂了一声。同时又在心里骂了一句‘真田副部长也是！’。
站在他身旁的丸井拍了拍后辈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训练完的国中生们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即使坐在了餐厅里，众人之间都萦绕这淡淡的伤感。
不知道是谁先拿起了筷子，谁又往嘴里扒了一口饭，谁又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可恶....”
“可恶！”
“...小吾baka！”
听到夹杂在一众声音里切原的暗骂，幸村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他看着拼命往嘴巴里扒饭眼眶却红起来的切原，默默将一旁的水杯放在了他的身边。
“唔..部、部长！等我们结束训练了，你回去一定要狠狠训小吾和副部长一顿！”
切原握着手里的筷子比划着，“绝对要狠狠训斥！！！”
“我、我、我再也不拦着了！”他狠狠往嘴巴里塞了一口饭，大力咀嚼着。
平时柊吾被前辈们‘训斥’的时候，切原总会在旁边‘插科打诨’，帮忙拦一下。
但是这次.....
切原：就该好好训！！！[捶桌.jpg]
“赤也，嘴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柳生。
切原：“柳生前辈你也不许拦！”
丸井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切原转头就‘恶狠狠’地看了过来。
“丸井前辈也是！！”
幸村看着这样的切原，神情有些无奈。
“先吃饭吧，赤也。”
“跟弦一郎和小吾‘算账’的事等能见到他们的时候再说吧。”
幸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一来是缺乏依据，二来是.....
幸村：这样等再见到他们两个的时候也能更好的‘算、账’。
幸村忽然露出的笑容成功吓到了偷瞄的切原。
他看着身后隐约有樱花飘落的幸村部长，成功噎到了自己。
切原：部、部长好、好好好可怕！！！
基地后山的悬崖下。
斋藤教练一左一右带着两个小孩，静静地等待着。
“所以，长条大叔，我们要等其他人一起吗？”金太郎仰头看着斋藤。
斋藤对金太郎的称呼并不在意，他笑着拍了拍身旁小孩的脑袋，肯定了他的话。
“当然。”
“这可是集训呢。”
一旁的越前听到他的话，抬手整了整被压歪的帽子。
“也就是说，我们训练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那柊吾不应该也和我们在一起吗？”
果然很聪明。
斋藤笑了笑。这个时候了，他没有再隐瞒。
“留在基地里面的同伴们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已飞快的速度进步着。”
“而因为违反规则、失败离开基地的你们.....”
斋藤看着不远处行驶过来的大巴，弯了弯眼睛。
“会就此甘心么。”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作为资深教练的斋藤自然再清楚不过这些处于‘正青春正年轻’的少年们会做出什么理所当然的选择。
斋藤没有回答越前关于柊吾的事，但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容，越前像是明白了什么 。
“恭候多时了，各位不甘心的同学们。”
斋藤看着陆陆续续下车的初中生们，笑着道。
“诶——？！”
“这不是基地里的教练吗？他怎么在这？”
“可恶！越前你这家伙到底跑去哪了！害得我们担心死了！！”
桃城看着站在斋藤教练身旁的越前，一脸气愤地走过去锁住了他的脖子。
“桃、桃城学长快、快松手啦！喘不过气了！！”
“小金你也是！！！”
四天宝寺的忍足谦也看着笑着冲他们打招呼的一年级后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各自被双方前辈教训的越前和金太郎，随车一起下来的国中生里，立海大众人神情有些暗淡。
“嘛——”
“那我们就开始吧，各位。”
注意到立海大众人脸上的表情，斋藤坏心眼地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推动下一个流程。
“如果不想和训练营的同伴们有更大的差距，那就....”
斋藤让开身位，露出身后悬崖与密林交错大山。
“试着爬上山顶吧。”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斋藤身侧的越前和金太郎就开始原地活动起自己的身体来。
金太郎：“要比赛吗！超前！”
越前紧了紧头上的帽子，一双大大的猫曈里闪过一丝光芒。
“那还用说吗。”
他抬头望着山顶，一想到那个人已经到达了山顶，不由得在心里哼了一声。
这次...
勉强算你赢，柊吾。
“希望大家在天黑之前能到达山顶。”
斋藤抬起左手看了眼时间，提醒了一句。
“攀上这座山，智慧、勇气、耐心都不必可少哦。”
听到教练意味深长的话，柳的神情若有所思。
他不认为这个时候教练说给他们听的都是一些‘激励人心但毫无用处’的话。
柳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登上眼前的山需要差不多五小时。还是在没有其他突发情况下。
但斋藤教练却说‘希望他们在天黑之前能到达山顶’。
只字片语的差别往往暗含庞大的信息。
柳和一旁的乾对视一眼，各自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爬上眼前的山，恐怕没那么简单。
悬崖上。
柊吾喘着粗气，胸口第一次打乱节奏剧烈起伏着。
他看着一旁已经累得倒在地上的真田副部长，目光看向了转而坐在树墩上的‘野人’身上。
而在他们对面，则是躺了一地的高中生。
据‘野人’所说，这些高中生前辈们都是训练基地那边淘汰下来的失败者。
他们聚集在这里，穿着颜色样式统一的运动服，似乎进行着什么特别训练。
就在刚刚，柊吾和真田则是和突然从树林里冲出来的高中生来了一场‘无限流’的车轮战。
只要还有力气，就不准停下挥拍的手。
而在这个简易的山地网球场上，网球的不可控性远远超过了正常球场。
一开始柊吾可以保持自己的身形，但接到球后很难打回想要的位置。
更别说是那么多高中生齐齐向他发球。
‘躲避球’练习柊吾是满级玩家，但是要想全部打回所有球，柊吾现在做不到。
“只有你还能动弹？”
树墩上的男人哼了一声，“...算是有点看头。”
“你们两个。”他扬了扬下巴，指向树林里。
“和那些不中用的家伙一样，去木屋里换上失败者的皮肤。”
柊吾一本正经：“我和真田副部长不是失败者。”
他们只是想要找坐禅修行的地点却被‘野人’抓住了。
“哈——？”
男人喝酒的动作一顿，似乎被这话逗笑了一样。
“小鬼。”
他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站在原地的柊吾，“在‘这个’训练营，输赢的判断有我说了算。”
“更何况，从你们两个走进这座山起……”
“就已经输了。”
看出柊吾脸上的疑惑，男人又灌了一口酒。他抬手抹了一把嘴，咧开嘴笑了起来。
“作为，违规者。”
并不知道自己和副部长是偷溜出基地的柊吾：——！！！[小狗震惊.jpg]
而此时的训练基地。
种岛看着自己床对面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狗印花被，有些沉思地摸了摸下巴。
而此时的101宿舍，不止种岛一个人。
“也就是说……”
入江推了推眼镜。
“小吾凌晨四点按照自己的作息，准备和同校前辈去山顶修行，却因此不小心‘溜出’基地被淘汰了。”
“斋藤教练说，他们还刚好撞上了三船教练。”
鬼环抱着双手，靠在种岛的床边，表情有些凝重。
“简直是……”鬼难得有些卡壳，最后想说的话都化作了无言的叹气。
“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小吾很有趣啊！”
种岛双手往后撑在床上，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说早上怎么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时候看手机才不到四点。”
“哈哈哈哈哈哈……”
种岛笑出了眼泪。
一旁的入江也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难怪今天‘同室操戈’上，没有看到小吾。”
今天入江还特意拉着德川和鬼他们去看国中生们比赛，但是没看到他们想要看的人。
原来...
入江：噗——
德川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无奈。
忽然，种岛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随即有些惊讶地哇哦了一声。
“chai~小吾的手机居然还在他身上诶~”
给种岛发消息的是柊吾。
Shuugo：抱歉，种岛前辈，我被告知违反了规定，因此接下来不能回宿舍睡了。[小狗郁闷.jpg]
Shuugo：[图片]
Shuugo：幸村部长他们都没有回消息，可以麻烦前辈帮我报个平安吗，我怕他们会担心。[小狗拜托]
种岛挑了挑眉，十分爽快地回复小室友后，点开了那张照片。
“不过看样子他们被三船教练训得很惨呢~”
他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小狗，把照片展示给其他人看。
德川看着照片里的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柊吾的前辈未免太不靠谱了。”
他顿了顿，“不过，在三船教练那的话，应该能学到更多。”
而此时的悬崖上，依旧被柊吾认为是‘野人’的三船教练听着悬崖下吵吵的声音，有些不耐地掏了掏耳朵。
又来了一群烦人且麻烦的小鬼...
“太慢了！垃圾们！”
成功抢先登顶的金太郎：诶？
慢一步上来的越前：。
两人看着坐在木墩上像野人一样的大叔，目光略过他，落在了后面瞪大眼睛惊喜地看着他们的柊吾身上。
“哇——是小吾！”金太郎高兴地举起双手。
“...嘁。”
越前则是压了压脏兮兮的帽子，但见到柊吾后那双猫瞳里也亮了亮。
正当两人准备朝柊吾走去的时候，忽然一道推力将两人推开。
越前&金太郎：？
看着睁开眼，气势汹汹大步朝他走来的柳前辈，柊吾迟来的小狗雷达转了起来。
“柊、吾！”
不得了！柳前辈叫名字了！
柊吾头皮一紧，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后面的桑原前辈和仁王前辈身上。
然而这次仁王和桑原脸上都没有笑容。
呜——！完了！切原前辈！
真田见状走了过来，刚张开嘴，就听到好友简短且毫不留情的……
“弦一郎，闭嘴。”
柊吾&真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