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亲王被皇上使人亲自抬进宫里, 还叫瑞亲王在养心殿办差，就近盯着，似是怕瑞亲王跑了一般。
胤禟也很无奈, 他一个亲王, 在养心殿办差做什么，他就算办差, 也该去户部衙门。
“爷瞧着, 户部衙门也不用爷, 这大半年爷没在, 户部不是挺好的么。”
胤禟往椅子上一歪，根本不想看一眼桌案上的文书。
胤禟摆烂, 也没人敢催他，快到中午，胤禟使唤小金子去御膳房提饭, 这时候, 姚元景和张廷玉师兄弟俩人进来。
“瑞亲王，不知可否请我二人用顿饭？”
“请顿饭罢了, 有什么不行的。”胤禟语气懒洋洋的, 吩咐小金子多提些饭菜回来，反正吃的不是他家的饭菜。
胤禟坐起身，给他们倒茶：“你们两个大忙人, 一个管着内阁, 一个管着军机处, 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张廷玉接过他递的茶，笑道：“再忙也没皇上忙, 皇上有空出宫去瑞亲王府, 我们师兄弟俩中午休息时过来瞧瞧瑞亲王也不耽误。”
“呵, 是不是四哥叫你们敲打我来了。”
“皇上没空敲打你，你也少去刺皇上的眼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咱们打赢沙俄和奥斯曼帝国后，大清新增这么多土地要皇上治理，没日没夜地忙，也够辛苦的。”
“可别说爷啥都没干，我和福晋去叶尼塞河也是为了去看看蒙古搬迁到叶尼塞河附近安顿得如何了。”
当年四哥跟蒙古八旗有约定，北方打下来后，蒙古八旗可移民到新占领的土地上，如今两年过去了，胤禟夫妻俩去北方看看，也好放心些。
雍正进门，正色问道：“那边发展得如何了？”
姚元景和张廷玉忙起身行礼，雍正叫他们坐。
胤禟也不说玩笑话了，他正色道：“自从叶尼塞河的土地划给咱们之后，绝大部分沙俄百姓都已往沙俄西边平原搬迁，留下的人很少。”
“科尔沁各部在北方可还适应？那边的冬天比东北更冷。”
“我听他们说，冬日不出门倒也还好。那边山林茂密，打猎放牧，一年种一季粮食，秋天收获后，冬天不出门也足够他们吃喝了。”
胤禟提醒一句：“四哥，北方的土地太宽了，咱们大清的人口太少了，后面几年还要持续推行移民政策。”
“移民政策肯定要执行，这么多土地上没人，万一沙俄哪天撕毁协议打回来，只靠移民到叶尼塞河居住的蒙古八旗，根本挡不住沙俄的军队。”
雍正也在担心这个问题，可人口的问题，没有一二十年很难大幅增加，只能慢慢来。
“北线，西线的火车线路运行正常，明年东线的火车线路修好后，中线的火车线不着急，先修一条从京城到叶尼塞河的火车线，北方的土地咱们也必须用铁轨和南方联起来。”
雍正对胤禟道：“如今朝廷内能担事儿的官员不够使，你也别懒，再辛苦几年，帮着四哥我把咱们大清北方的土地彻底吞下去。以后呀，无论你去哪儿逍遥，我都不管你。”
胤禟轻哼：“四哥又来了，我是出去巡视大清疆土，哪里是去玩儿了？”
雍正笑骂：“你少以公谋私，你去一趟北边，用得着半年的工夫？”
“四哥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嘛。”
雍正的小心眼儿发作，雍正可在乎了，在乎老九说他是个拉磨的驴。
雍正起身要走，走之前还撂下一句话来：“出去半年，给朕写一封北方诸事的折子不过分吧。还有，年前把户部的账册整理清楚，否则，朕叫人守在你府上门口，你哪里也别想去。”
“四哥，您别呀……”
胤禟装模作样的地追了两步，没追上，他叹气：“我都歇了这么久了，哪里还会干活啊。”
这话瞬间伤了姚元景和张廷玉的心，合着他们俩会干活，是因为他们想干？他们就不想休息？
姚元景已经私下跟皇上禀了自己想致仕，皇上没同意，说他身子骨这么好，干到七十岁也轻松得很。
姚元景看了眼胤禟，他当差累死累活，皇上叫他干到七十岁，就是为了让正当壮年的瑞亲王到处跑着玩儿？
姚元景也没心思吃饭了：“突然想到还有几封急折还没处理，午饭我就不陪瑞亲王用了，这就先走了。”
张廷玉唉声叹气：“我也要去当差了，瑞亲王，咱们回头见。”
胤禟一阵无语，这两人干什么了？说要吃饭的是他们俩，说要走的也是他们俩。
“走就走吧，我这么大的一个人，难道还怕一个人用饭？”
胤禟一个人用了午膳，下午，叫人抬着账册去户部衙门。为了四哥不找他茬儿，该干的活儿还得干。
胤禟在衙门当差，叶菁菁下午去畅春园给婆婆宜妃请安。
十多年了，畅春园里上年纪的妃嫔都老了不少，叶菁菁看到德妃的头发花白，白发藏都藏不住了。
德妃见叶菁菁看她头发，她笑道：“是不是感觉才半年不见，我的头发一下就白了？”
“头发白了也不影响德妃娘娘的风姿。”
“你这孩子，说话就是好听。”德妃笑着摸摸自己的头发：“去年白头发还没这般多，还能藏一藏，今年不知道怎么的，头发根儿都白了，藏也藏不住，索性就不藏了。”
宜妃笑道：“你都是曾孙都有的人了，难道害怕人说你老？”
德妃嗔怪道：“宜妃妹妹可别开口，咱们年岁相当，我头发都白了，你的头发还乌黑着，我听你说话心里难受。”
宜妃大笑，眼角的皱纹在阳光下清晰展露，可时光呀，确实如德妃所说，一直偏爱着她。
叶菁菁坐下，德妃好奇地问她：“叶尼塞河那边的景儿好吗？土地好吗？人多吗？”
“那里是个好地方，地广人稀，景色也美，可惜就是人太少了。”
“哎，以前历朝历代，从来都是普通百姓无土地可耕，如今到了雍正朝，只要你能种，土地要多少有多少。南方的土地不够去北方，北方的土地不够种还有海外，这样的好事，听都没听说过。”
“繁衍子嗣呀，大清的国土如今这般宽广，就需要多多的人。”
德妃感叹完后，对宜妃和叶菁菁道：“你们家永乐虚岁十七了吧，你们婆媳俩还不着急为永乐选婿？”
急呢，怎么不急，可这事儿，宜妃也不好做主，只能看儿子儿媳的意思。
叶菁菁道：“多谢德妃娘娘关心，永乐的婚事吧，我和胤禟也做不了主，只能看她自己。她碰到喜欢的人了，有了想成婚的想法，我和她阿玛才帮得上忙。”
“菁菁呀，永乐才多大的年纪，你让她自己选，她若是选个不着调的，以后可怎么办呢？”
宜妃赞同德妃的话，嫁女这件事上，长辈还是得帮着把把关。
“咱们做长辈的当然要帮着把把关，可也不能硬塞给她一个男人吧，毕竟过日子的是她自己，她高不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额娘，我知道您着急，但是您想想，永乐以后肯定要继承我的菁华大学，她以后会是菁华亲王，咱们大清，有几个女子的身份比她尊贵？永乐这么尊贵的身份，选婿这样的事她都不能自己做主，那还有什么意思。”
德妃严肃道：“菁菁，成婚可是大事啊。”
“确实是大事，但也不算大事。永乐若是喜欢，就找个人过吧，若是不喜欢，离了再找一个就是了。她是菁华亲王，难道还怕找不到男人不成？”
“可女子和离了……”
叶菁菁笑问：“您怕别人说闲话？”
“德妃娘娘，咱们都是女子，都知道女子的苦楚。若是有机会，谁不想过得快活些？永乐有这个机会可以自己选，为什么不让选？”
叶菁菁叹道：“叫她自己为自己做主，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这才是我这个当额娘的，能为她做的事。”
德妃顿时不劝了：“也罢，你这个当额娘的都这般说，我就不当这个恶人了。”
“您哪儿的话，您肯说这些，也是为了永乐好，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叶菁菁握着宜妃的手：“您也别操心小辈的事了，等到寒假，我和胤禟要带着孩子去欧洲，您要不要去？本来咱们去叶尼塞河的时候就想带您一块儿，可北方的路不好，一路上也辛苦，不好带您。去欧洲路上只需坐船，要轻松许多。”
“我能去？”
“能去，如今从大清到欧洲，坐快船用不了多长时日就能到。”
听说能出海，宜妃顿时就乐了，也不说孙女的事了，她忙问：“去欧洲要带些什么衣裳？”
“您薄厚都带一些吧，到时候好换。”
“行，额娘我记住了。”
宜妃拉着德妃：“你在畅春园闲着也没事，不如咱们姐妹一块儿去？”
德妃不去：“我冬日身子骨不好，要养着，不好出去吹风。”
“哎呀，那可惜了。”
德妃轻笑一声：“不客气，不就是去外面看洋人嘛，我若是想瞧洋人了，我就去天津转一圈。”
叶菁菁想趁着宜妃身子骨还好，多出门走一走，但是康熙毕竟还活着，还是要告诉他一声的。
康熙听叶菁菁说，他们一家人要去欧洲，康熙也没说反对的话，只是交代叶菁菁好好照顾宜妃，路上别生病。
“儿媳记下了。”
婆媳俩从九经三事殿出来，宜妃内心忍不住感叹，这一辈子快活到头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想来还是得感谢皇上，让她在后宫安稳了几十年。
“额娘，今儿跟我去瑞亲王府住几日？”
“行，一会儿就走。”
宜妃也就感叹了一声，叶菁菁一说要回府住几日，她立刻就答应了，把太上皇扔到脑后。
叶菁菁把宜妃接出去，隔日胤祺夫妻俩过来瑞亲王府用饭。
叶菁菁笑道：“哟，弘宇也来了。”
弘宇给叔叔婶婶请安。
宜妃叫弘宇来自己身边坐，笑问他：“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不当差？”
“三日后我要去红海，换胤禑叔回来，这几日衙门给我放假休息。”
弘宇是从菁华大学外语学院毕业的，毕业后去了理藩院当差。如今设得兰群岛上的大清使团官，还有红海驻扎的办事处，这两个地方的官员都是由理藩院的官员充任，半年轮换一次。
宜妃道：“乖孙，你先去，等到寒假，玛嬷去红海瞧你。”
弘宇惊讶道：“玛嬷要去红海？”
胤祺立刻想到了，看向胤禟：“你带额娘去欧洲？”
“是啊，额娘不是想去欧洲么，趁着额娘如今身子骨还好，就带额娘欧洲瞧瞧吧。欧洲还是有些古城可以看一看的。”
说起来，胤祺还没去过欧洲，他问：“什么时候走？”
“要带永乐、弘年、弘希一块儿去，肯定要等到寒假。再说，户部的账册还没查完，忙完差事，一个多月过去，也十一月底了，正好是寒假的时候。”
胤祺嗯了声：“知道了。”
“五哥想去？”
五福晋笑道：“不止你五哥想去，我也想去瞧瞧。”
“那好呀，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
三日后，弘宇离开京城，刚好叶菁菁要去天津，正好去港口送他一送。
送完弘宇，叶菁菁去菁华大学转了一圈，瞧见永乐在办公室认真看文件，她不打扰永乐，去新修的研究院转了一圈。
新修的菁华研究院分两大部分，前面都是实验室，后面绿树掩映中的是一幢幢小院子，听说一共建了五十套院子给欧洲来的科学家们住。
以后呀，等这些科学家离开了，研究院的家属院，会分给评上专家学者们住。比如唐子归、孔思、墨家大公子他们，他们从菁华大学的家属院里搬到这儿，也能腾几套房子出来给其他老师住。
“以后这里的房子不够住了，该叫他们研究研究如何建水泥高楼。一栋楼里能住许多人，也能少占些地方。”
慧心知道主子的打算，她道：“水泥的配方早就已经有了，唐厂长说修高楼不着急，暂时先搁置着。”
“唐子归他们在忙什么？”
“唐厂长和孔思、墨家大公子他们还在做那个内燃机，暂时还没什么进展，唐厂长说，等内燃机做好了就能替代蒸汽机，把他们做的车子开上路。”
这两年，菁华船厂，菁华钢铁厂的主要研究工作都是由唐子归他们带出来的学生在研发改进，唐子归他们几个绝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搞内燃机上。
叶菁菁去找唐子归时，唐子归正愁眉苦脸呢。
“碰到问题了？”
唐子归点点头：“不好搞。”
唐子归不是学机械的，他虽然知道汽车三大件，细节嘛，只能靠一群人集思广益了。
“不着急，以后日子还多，慢慢搞吧。”
唐子归说：“也不知道那群搞化学的，有没有把汽油弄出来。”
石油变成汽油要通过许多道工序，唐子归只知道石油经过化学反应后会分离出汽油、柴油、煤油不同的产品，具体怎么分离的他就不知道了，只能给个大概的方向，让化学家们去实验。
内燃机，石油提炼工艺，这两个事情都不好办。唐子归觉得，内燃机在他有生之年还有机会弄出来，石油提炼工艺，只怕有得等了。
若是掌握石油提炼工艺，大清的未来将更加光明。
“电呢？”
“我提了个想法，有几个欧洲人在搞，六月的时候他们下雨天引雷电，差点被雷给劈了。”
发明创新，难呐！
叶菁菁只能说：“你们加油，以后翻开大清的历史，你唐子归的名字定然有几页纸。”
唐子归笑道：“为了以后的学子们考历史时能多几道填空题，我也得努力呀！”
唐子归振奋精神：“兄弟们，努力干！”
到了唐子归、孔思他们这样的高度，什么都不缺，走到哪儿都有人热烈欢迎，到如今，他们还能一心一意扑到科研上，叶菁菁十分佩服他们的一片赤诚之心。
出门口，叶菁菁望着天空，目光又好像投向了更远处，更远更远的地方，目之不能及之处，或许是虚空，或许是一扇门。
“慧心呀，一个人如果要活出精气神来，必须为着点什么。你说是不是？”
“主子，您是不是觉得，如今什么都有了，过的有点没意思？您还是喜欢以前的日子？”
叶菁菁反驳道：“不不不，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我努力奋斗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过被人拿捏的日子。”
慧心笑道：“那您在感叹什么？”
“感叹什么，大概是感叹唐子归吧，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有精气神。”
“也不只是唐厂长，孔思、墨家大公子，墨家二公子、许礼他们年纪都不小了，依然每天忙活着差事，没有成婚的打算。”
叶菁菁想起已经去世的墨玄：“幸好墨家老三结婚生子了，要不然，墨家一脉在我手里断了，百年之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见墨玄老爷子。”
精神，和坚持，需要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叶菁菁希望菁华大学的后辈们，都能向唐子归、孔思他们这样的第一代菁华大学的老师们学习，以后把这种不断坚持不懈，不断求新，求好的精神传承下去。
黎望，木长风，两人一个在外语学院，一个在世界史学院，两人除了学习语言之外，也会学习国外的经典翻译作品。
菁华大学图书馆里，国外的经典文学作品翻译的很好，翻译的最多的作品，都是像《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光学》《人类理智新论》《显微术》等只看名字，就知道自己读不明白的书。
“我的天，这些书竟然都是唐厂长他们翻译的，他们懂得好多啊！”
木长风万分敬佩：“我学语言都觉得很难了，怎么他们就能同时学这么多东西？”
“勤奋吧。”
黎望看着这些翻译作品，他希望，有一天，他也能翻译一本著作，并被菁华大学收录在图书馆中。
“黎兄，你快来看，这里有一本《论大清的自然神学》，这本书咱们总能看得懂吧。”
木长风翻开一看，这本书的竟然是个数学家写的，是个搞二进制的，二进制是什么？
“这个叫莱布尼茨的数学家说，他的二进制是从咱们的《易经》中得到的启发。”
木长风哭笑不得：“黎兄，怎么办，我感觉这本书我也看不明白。”
“人家是德意志的人，你学的是英语，跟人家对不上。”黎望把《论大清的自然神学》的原著书给他看。
木长风垂头丧气地把书放回去：“咱们还是先打好基础吧，这些名著，总有一天咱们能看懂。”
“嗯。”
也是因为菁华大学创建之初，菁华大学的学者跟欧洲各国交流时，翻译了大量欧洲自然科学方面的著作，打从这儿开始，菁华大学的后辈们都以翻译出一本外国科研著作为荣。
几百年后，菁华大学的图书馆收藏了全世界几乎所有的科学著作，全世界的学者，若是要研究任何一个学科发展的脉络，都要到菁华大学来当一段时间的交流学者。
这些交流学者给菁华大学的师生带去了新鲜的观点和不同的观念，这些东西无形中反哺到菁华大学的学子们身上，正循环成一股生生不息的力量。
几百年后，哪几所大学是世界排名前三的大学，所有人都在争论第二第三是谁，因为排名第一的大学毫无悬念，全世界都默认是菁华大学。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雍正十二年的菁华大学图书馆里，翻译的藏书还未超过百本，所有书都不外借，只能在图书馆里看。
“来几个人帮帮忙，图书馆来新书了。”
“什么书？”
黎望和木长风连忙迎过去。
图书馆的管理员笑道：“永乐公主说，咱们学校的图书馆藏书确实少了些，几个月前，呼吁咱们学校的老师推荐好书，大家一起选了两百本咱们大清自己的好书，印刷成册，放在图书馆里给大家看。今儿送来的是头一批啊，大家帮忙把书放在柜子里。”
《九章算术》《甘石星经》《山海经》《梦溪笔谈》《本草纲目》《齐民要术》《天工开物》等等，黎望他们一看就明白，这些书都是涉及数学、医学、地理、物理等学科的书。
旁边有个学生问：“没有四书五经吗？”
“好像有，但是只选了一两套经典的四书五经，你们若是想看各个朝代大儒写的不同的版本的四书五经相关的集注，你们可以去太学、国子监这两个地方的图书馆借书看，他们以传承经典文学为主，这些书最全。”
“咱们也能去太学和国子监？”有个学生发出不敢置信的声音：“我连秀才都不是，我也能去？”
“哈哈哈，同学，你如今是菁华大学的学生，你去问问太学和国子监的学子就知道了，你们才叫他们羡慕呢。”
“时代变了，只会背书写文章不管用啦！”
木长风对黎望说：“我看呐，只学语言还不够，咱们得另外选修一门学科，外语加上一个好专业才行。”
黎望也如此想：“我数学好，我准备一边学外语一边学数学。”
“我喜欢火车，我要去选修火车专业。”
“一起加油！”
十二月中旬，菁华大学放寒假。
学子们都回家过年，菁华大学的图书馆里师生少了许多，孔渔来图书馆借书，他目标清晰，很快找到自己想要的书，转身走时，看到一本翻译的《自然史》摆在柜子里，翻译者的名字是，孔渔、爱新觉罗·永乐。
孔渔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这时，胤禟和叶菁菁带着一家老小到了叶家坡，在叶家坡休息一晚，明儿早上出发去欧洲。
一辈子在马背上打仗的齐世在海军的大船上不肯上岸，觉罗氏、宜妃两个亲家已经说说笑笑下船，胤祺和他福晋跟在两位老人后头。
弘年和弘希跑得最快，永乐小跑着追上他们：“你们慢点，玛嬷他们还没跟上来。”
“哈哈哈，我就要跑，我就要跑，姐姐你追我呀！”
弘希一溜烟跑了，永乐急的跺脚：“阿玛，你管管弘希呀。”
胤禟牵着福晋的小手赏海景呢，没空管儿子：“叫他跑去，叶家坡就这么大，还能丢了不成？”
永乐扶额，她后悔了，她就不该跟着阿玛额娘出门，特别是还带着两个弟弟。
不知道她现在坐船回天津还来不来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