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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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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凛靠得着实太近了,表面上问他能不能亲,实际上说话的功夫,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唇。

方幼眠心神一跳,他怎么又要亲。

虽然不过是时不时碰到,可正因为如此,藕断丝连,比直接亲了更粘人。

被抱在喻凛的腿上,方幼眠已能够感觉到他有些变化了。

熟悉的变化。

“夫君还是不要闹了。”

她的细指抵在两人的中间,偏过脑袋,断绝两人之间过分的耳爱厮磨,身子有些僵硬。

“你的身上还有伤势,何况眼下天色早,说不定会有人过来。”

这两日上门的人可太多了,若是被人看到,喻凛病中与她亲密,方幼眠想想都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喻凛捏着她精巧的下巴给转过来,最后还是忍不住啄了一口,“好,不闹。”

有宁妈妈和雯歌在外面看着,想来也不会有人进来。

可她羞赧,面皮子薄得很,喻凛自然理解。

晚膳时分,又是喻家一大家子在正厅用,因为有几支旁系的也跟过来了,包含着嫡系几房的亲戚,人特别多,正厅满了不说,还摆到了偏厅去。都是喻家的人,不分男女席面,倒也没有太过于拘束。

喻凛受伤之后,由着方幼眠看顾,宁妈妈带着雯歌还有玉棠阁的小丫鬟们管家理事,多数是给她汇报,不再如前那般事无巨细,她手上的空处比之前要多了。主要因为崔氏怕她忙得不可开交,耽误照拂了喻凛的病情,崔氏想要亲自照顾喻凛,可喻凛不要。

说她自己的身子也不好,何况玉棠阁与静谷庭有些距离,来来回回跑很不方便,若是崔氏住过来,喻将军那边缺了主事的看顾,这才作罢。崔氏请示了老太太接手了一些管家的事,分摊了方幼眠的事,好叫她用心照顾喻凛,譬如采买过账,厨房后院,之类的,今日的席面就是崔氏带头让人操办的。大家主要是来恭贺喻凛,连带着方幼眠得封诰命。

开席之后,才吃了一会子饭菜,众人便来主座敬酒说话,方幼眠应付着诸位亲长,又是免不了吃酒。虽说不用都干了,可那么多人上来,还是够呛的,加上喻凛不能吃酒,帮不了她,只能方幼眠自己喝了。他是要帮方幼眠喝的,长房的人勒令制止他不能喝,方幼眠朝着他摇了摇头。

席面好不容易快散了,方幼眠脑袋有些晕。

幸而雯歌早早预备了醒酒汤,扶着她先回去了。

到了玉棠阁她便喝了两盏,坐着缓了一会,总算是有些醒神,只是还有点晕。

侧身见到小丫鬟抬水进来,喻凛也回来了。

见到方幼眠脸有醉意,他便要请辞带着她回来,可家宴还不散,再有几房叔叔要说话,喻凛便多陪了一会。“好些了么?”他大步走进来,轻按着方幼眠的肩膀叫她坐下。

喻凛碰了碰她的面颊,虽说听着她讲话还是清醒的,脸颊红得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还有些异于寻常的滚烫。“夫君回来了,小丫鬟们已经备办了热水

,我伺候夫君梳洗。

“我自己就可以,你且坐着。

方幼眠蹙眉要说他的伤势

喻凛居高临下捏了捏她红红的小脸,“养了半个月,你夫君身上的伤势大多数都好了。”

其余的倒是好了,他心口那处也结了伤痂,可要是沾了水,同样会出事。

方幼眠放心不下,她要再说不行,喻凛凑到她的耳畔低语了一句

也不知说了什么,雯歌等周边的小丫鬟只见她的小脸蛋红润,咬着粉唇欲言又止。

男人轻笑,“坐着等我。”

方幼眠爱搭不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看着喻凛绕过屏风去了浴房。

他还是不喜欢有小丫鬟伺候,人都被赶到了外面,一开始千岭等亲卫还跟着,眼下也不能进去了。等喻凛梳洗出来,方幼眠酒醒大半,脸上的红润也褪去了不少。

姑娘的脑袋凑到他的面前看,就跟只兔子一样,喻凛勾唇,“没有。

“没有碰到水吧?”方幼眠起身去看他身上的水珠擦干净没有

他张开臂膀,“眠眠可以检查看看,为夫到底有没有擦干净了。

方幼眠,....

虽然没有搭理喻凛的话,她倒是认认真真检查了一番喻凛周身,果真是擦得干净了,并没有泡水泛白。见她果真是查阅好了,喻凛双臂合拢,将她给抱到了怀中。

方幼眠抵抗,不叫挨紧,免得碰到了他的伤势。

“夫君..你快松开我,我没有沐浴,身上气味难闻。

”她别过脸,闻到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

“胡说八道,我的眼眠是清甜的,一点都不臭。

见到两人主子抱在一起说悄悄话,小丫鬟们已经见怪不怪,纷纷低下头去。

方幼眠往后退,可是她被喻凛抱在怀中,即便是要退,也是在他怀抱当中的方寸之地,根本就退不到什么地方。“夫君...”

他怎么一回院子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外面的时候清冷禁欲,神色永远淡漠,话也不多说两句,家里的叔叔们跟他说话都字斟句酌,每说一句都要看他的脸色。更别提那些跟喻凛同辈的人了,都不敢轻易往他的跟前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得别打照面。“我要去沐浴了。”她给雲歌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捂唇偷笑,连忙说浴房已经收拾好了,热水也拿了进去。喻凛恋恋不舍松开她

方幼眠梳洗之时,太医前来外室给喻凛上药。

他的伤势虽然还没有好全,可气血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太医忍不住感慨,夸耀他的身子好,恢复得快。喻凛淡嗯道了一声多谢,等太医收了针之后,趁着没有人注意,给喻凛递过来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这是大人要的药丸。

前几日,方幼眠领着手下的丫鬟婆子们忙碌,不在喻

禀的跟前,换药的时候,喻凛叫太医配了一味男子吃的避子药丸。

太医还以为他听错了,多嘴问了一遍,是要避子药丸么?

喻凛盯着方幼眠的动向,对着太医说是。

太医不解询问为什么,这避子药丸吃多了终归伤身子,虽说喻凛的底子好,可也有说不准的事情,毕竟喻家长房的事情备受瞩目,外面的人大多也都了解,喻家长房的子嗣凋零。合该早做生育的大事,多多开枝散叶才是,怎么还要避孕呢

就说这一次罢,借着上门探望喻凛伤势的名头,就有不少名门贵族将自家的妙龄姑娘给带着来了。多数是为了能够在喻凛面前晃个眼,好歹入了他的眼睛,也能够跨进喻家长房,沾一沾光

这蜀地来的姑娘方幼眠嫁入喻家才几年,膝下没有依靠的,掌了管家的权利不说,而今还得封了诰命,简直羡煞旁人。前几日,崔氏过来的时候,撞见了太医,说让他也给方幼眠把把脉,为什么成亲那么久了,还是没有子嗣,还说上一次方幼眠去看了郎中,郎中说她的身子无事,也一直在吃助孕的药丸,却始终没有动静。太医奉皇上的旨意,自然是听从喻家的命令,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喻凛却没有让他给方幼眠把脉,只说郎中已经看过了,方幼眠在吃着药,子嗣的事情急不来,过些时日再说罢,何况他受伤,两人也不做什么,怎么可能会有子嗣。崔氏不赞同,说方幼眠没看郎中之前已经在吃养身的药材,况且他没受伤之前,

人也没有子嗣,合该好生看一看,看

一看又不会怎么样,再者说外面的郎中医术再好也比不上宫内的太医。

喻凛却一再反对,说不用看。

太医夹在中间不敢言语,方幼眠看着喻凛也有些意外,她心里很是慌张,想着如何搪塞,没有想到用不上她搪塞,喻凛就已经把人给堵回去了。崔氏忍不住拔高声音撒泼了两句,问他到底是为什么不让看,莫不是有什么病?

喻凛凝着脸没有说缘由,最后倒是松了口说是过些时日等他的伤势好了再看,且不急。

如此,当着太医的面,崔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真的要是吵起来了,可不好看。

那会子,太医听着话锋就觉得很不对劲。

喻凛的身子强劲,方幼眠看着气色也好,且追溯到上一次给方幼眠看旧疾,正儿八经给她把过脉象的,她虽说身子瘦弱些,受不住风寒,可到底没有什么妇人身上的弱症两人既然已经圆过房了,且听着喻夫人的口风,时常在一处,怎么会没有子嗣呢?

直到喻凛要避子药丸,太医才隐隐反应过来。

都督大人明明喜悦他的内眷,却不想跟她要孩子,背着喻家所有人吃避子的药丸。

高门大户的秘辛,太医即便是知道,也不敢多言语,既然是喻凉的吩咐,太医只管照做,私下里给他配来了男子所吃的避子药丸。太医可不敢担待他的一声大人,连忙请他不要客气,随后提着药匣子出去。

“劳烦大人了。”喻凛默不作声收下。

喻凛收好了避子的药丸,翻了一会子兵书策论,又看千岭跟在佥都御史旁边查案递过来的折子,他没有出面去刑部,那边的事情却还有很多,都是千岭在跑腿办着,差不离的决策都要等过了喻凛的眼睛,最后拿定主意。佥都御史接了皇上下发让他主理的圣旨,只觉得汗流浃背,对方涉及宁王的幕僚,除了喻凛还有谁敢跟着宁王对着干?虽说害怕却也不能打退堂鼓,幸而喻凛没有彻底抽身这桩案子,好歹能寻他商议。

方幼眠出来之时,见到他在伏案忙碌,也不敢上前打扰,只问身边的人,太医有没有过来给喻凛上药了?小丫鬟说已经来过了,太医才出去没有多久。

方幼眠去妆奁台涂抹养肤润颜的脂粉,雯歌帮她擦着头发,低声跟她说话,便说是今日又有谁家的高门贵女过来了,谁又偷看了喻凛,谁又去静谷庭跟崔氏套近乎。“奴婢听静谷庭那边的小丫鬟说,袁家夫人领着她女儿上门,从玉棠阁出去后,给夫人送了不少贵重的东西,有一个小箱笼,里面全都是夜明珠,打开的时候把整个院子都照亮了,亮如白昼呢。”方幼眠听着都忍不住觉得好笑,

“姑娘还笑得出来,奴婢说得可不是假话,您要是不信,奴婢把那个小丫爱给带过来,亲自说给您听?”“这么夸张?”

“可别了。"

真要是这么做,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诟病。

刚嫁进来那会,就总是有人盯着她的一言一行,后两年好了一些,喻凛回来之后又开始了,眼下就因为这个诰命,京城里无数双眼

再次凝在了她的身上,胜过从前任何一次。

本以为喻凛身子伤到了身子,不用圆房不用吃避子药丸,好得不能再好了。

谁知道喻凛出事,几房催孩子催得更厉害了,就连从不多话的喻将军都开口催促,说等他的身子痊愈,孩子是应该抓点紧。只有一事,方幼眠想到前几日喻凛阻止太医给她把脉的事情,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拒绝过于强硬,有些一反常态。心里觉得诧异,方幼眠盯着喻凛俊美的侧脸看了许久,实在摸不透他的心思。

“姑娘该趁早为自己打算,不如私下去找太医看看罢?”

“您不要怪奴婢这次站到了夫人的旁边,奴婢觉得夫人有一句话说得很是在理,外面的郎中虽说是好,可怎么比得上宫内拔尖的太医啊?”“嗯...”方幼眠懒懒应了一声,却没有真的点头的意思。

雯歌转了话锋,又从旁边的地方劝。

“惦记大人的人家实在太多了,接连上门,一波接着一波,好多高门嫡女,似乎想不顾及名分把自家的儿给塞进来做妾呢,尤其是奴婢方才跟你说的那个袁家,首当其冲...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方幼眠放下口脂盒子,“能怎么想?

再者说后宅清净,就只有她一个人,即便是有她这么一个正室娘子给压着,可她母家单薄,孤立无援,膝下没有子嗣,真要是嫁进来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说。那些想进来的人家,无非是合计过了,觉得喻凛前途无量,他的相貌品行在瀛京是一等一的

说到底,她和喻凛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觉得她不足为惧,好对付。

方幼眠眼明心亮,自然明白,只不过看破不说破罢了。

这些人家上门想要打喻凛的主意,对她而言,反而是好事

祝家姑娘嫁出去之后,有些过于风平浪静了,崔氏便只晓得来催促她生孩子,可到底没有个可心的人选能够塞进来给喻凛做妾室。如今袁家的人闯进来,正巧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崔氏和袁家走得近,两边谈得再好一些,到时候也是顺着她原来的打算往后走了,看来,老天爷还是有些眷顾她的,“姑娘怎么这样风轻云淡,你不要嫌弃

合您的意思,虽说您身上有一个诰命,可没有孩子,终归是靠不住的。

“有了孩子,您的地位就彻底稳固了。

方幼眠涂抹脂粉的动作停了下来,她静静看了雯歌一会。

“倘若我真是有了孩子,是不是还得是个男孩才最好?”

“这是必然啊,您是长房的媳妇,又是正室大妇,生个男孩,将来就是喻家的家主,说一不二,有孩子在,您不就一生安稳了么?”“雯歌,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也是女子是姑娘家,

为什么生个孩子,都要先看重男孩。

父亲看重,姨娘看重,嫡母也看重,好像所有人都看重。

雯歌正要辩解,方幼眠在她开口之前道,“日后不要说了。

“谁说生了孩子就一生安稳了,养育孩子不需要

劲么?单生下来就省事了,你说的着实太容易了些。

听得她总不可避免想起往事,心下烦躁。

不知是不是因为弟弟妹妹已经到了半路,不日即将落脚京城,亦或是酒意的残留,方幼眠总觉得心下浮躁了许多,忍不住开口叫霎歌闭嘴。往常不论雯歌说什么,她都只管当成耳旁风,由着她说,听听也就过了

听着她的口风并不高兴,要歌也不敢再多提,只解释道,“奴婢也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是为姑娘着想,您既然不爱听,奴婢就不多嘴了,姑娘不要生气,都怪奴婢说话不中听了...雯歌噎愣住,她起初有些没转过弯来,后知后觉反应方幼眠的意思,说她看重男孩,轻视姑娘

方幼眠不吭声,雯歌低声哄了她几句。

喻凛处理完手上的公事,从书房走出去,方幼眠也正好擦好了脂粉,从妆奁台起身。

雯歌添了一些熏香,吹灭了烛火,留下一盏,带着小丫鬟们轻声退出了内室。

刚上塌,喻凛便凑了过来,先是啄了方幼眠的粉唇一口,尝到了她夜里睡觉之前会用的口脂,是梨香味喻凛长驱直入,在芬芳香软之地,搅弄风云。

戏水的声音从软烟罗的幔帐当中跑出。

他还算是贴心了,或许也是知道他自己亲得很强势,过于弄人了。

时不时还会停下来,让方幼眠喘息一二。

虽说起了一些风,可今夜没有雨,月色很是动人,对着拔步床的窗桕是打开的,隔着软烟罗的幔帐也能够看到明亮的月影。月色倾泻进入幔帐之内,比起往日的昏暗,更要明朗一些,正是因为这样,方幼眠看清了男人薄唇之上的水泽。看着他的,又不免想到她自己的。

喻凛吻人,十分深入。

有时候深得她有些不适,等她微微皱了眉头,喻凛又退出来,含着饱满的樱唇慢慢吻着。

就因为这样,方幼眠知道,她的嘴巴上泛的水泽,比起喻凛的,恐怕只多不少。

她总下意识会抿唇,这不,证实了她的猜测。

虽然吃了醒酒汤,又折腾了一会,方幼眠的意识总有些迷糊,意识都混沌起来。

“歇息好了么?”喻凛轻声问

方幼眠不想跟他继续亲,手肘隔绝到中间,“夫君身上的伤势又好了么?”

“眠眠要不要亲自看看?”喻凛反问一句,“适才太医过来上药,眠眠没有过眼。

“昨日已经看过了,还没有好。”方幼眠昨日是看到过的。

方幼眠回了他,“昨日和今日没有什么差,纵然是好了些,也没有好全。

“昨日是昨日。”身侧的男人居然跟着她巧言令色。

“有些想眠眠。”他低头,额触着她的额。

“今日适可而止,夫君不要闹了。

"再亲一下?"

说是再亲一下,说完见她不回话,喻凛便席卷上来了,他果真是当成最后一次来亲。

亲了好久好久都不见停歇,方幼眠已经彻底喘不过来气。

红鲤戏水会发出的声响是越来越大,藕断之后的丝连牵扯在两人的中间。

里侧的姑娘无法呼吸了,被逼至角落,她察觉到逼近的危险,心下一慌,醒了大半的神。

也顾不得喻凛身上的伤势了,拍打着男人的肩胛骨,示意他应该适可而止。

可还是过了一会,喻凛才停下来。

彼时有什么用,因为更大的危险已经露出了水面,蛰伏在她的身侧。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罪魁祸首,居然还在问她,“怎么办,眠眠?”

喻凛的额头滚烫无比,就像是之前他因为受伤发了高热一般,烫得要命。

可两者有区别,方幼眠知道,他不是发了高热,是因为旁的。

而且,喻凛现在的意识是清醒的。

“夫君总是胡闹。”她的声音暗含责备和埋怨。

绵软娇气,却有些凶凶的

男人滚烫的额头贴着她如玉光滑的侧脸,哑着声音跟她道歉,“都是我的不好。”

方幼眠,".....

现在来说这些软话道不是,又有什么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若是喻凛不来烦她,粘着她,方幼眠也不会觉得羞恼,正是因为喻凛明显是想问她讨个法子的做派,才叫她生气。明明知道若是亲得过分,会这样,他还非要亲。

这算是什么?

见她气鼓鼓不说话,小脸的神色都冷了下来

不敢惹小夫人生气的都督大人,啄了啄她的侧脸,

“我去解决。

说着他扶着床榻就要缓慢起身。

往常不见他露出伤态,今日倒是嘶了一声,眉头都皱了起来

方幼眠看着他“艰难起身”的动作,都有些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心口的伤势疼痛难以起身,还是因为旁的。方幼眠的视线盯着喻凛的胸膛前的伤口看了一会,并没有渗血之类的,当她的视线那往下的时候,几乎是一瞬间,方幼眼即可挪开她咬唇蹙眉,

男人的余光扫到了她的反应,见到她越发红透的面颊,似乎真的要不理他了。

喻凛抬手捂住心口,又冷嘶了一声。

适才还撇过脸蛋的姑娘果然看过来了,羞赧的小脸

上了几分紧张兮兮,“没事罢?”

喻凛“苍白”着一张脸,剑眉紧蹙,嘴上却在“逞强”

宽慰她说道,“眠眠别担心,我没事。

说是没事,他的手搭在心口那地方,一直捂着,脸色也不怎么好

方才亲得激烈了一些,她的手也被他给别了起来

始终是碰到,只怕真的牵扯到了他的伤口。

方幼眠即便是不想管,可又不能不管,若是喻凛伤势过重,那她如何自处?

她从里面挪出去,撑手起身,

“夫君不要乱动。”她过来查看喻凛的伤势。

即便是拉开了中衣,只看到缠绕包裹起来

的纱布带,倒是没见渗血,可喻凛的脸色难看了一些,万一是伤痂破开了,这就..

“要不,我去找太医来?

她倒是想帮着喻凛解开纱布带看一看,可她只懂一些马马虎虎的药理,并不能处理他这样的伤势,真要是打开看了,也不能做什么。“眠眠不要去。”喻凛拉着她的手腕不许她去。

“为什么?”方幼眠不解问。

看得出来他的小夫人是真的很担心他了,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她撑手起来之时,亵衣敞开了大半,露出圆润的肩头也有可能是因为,幔帐之内温热,她并没有察觉,加上乌发披散,遮盖了大半,只余漂亮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喻凛叹了一口气。

顺着男人的视线,方幼眠也知道了不能去请郎中的缘由

她只担心伤心,想着喻凛是不是装的,却忘记了他眼下还难受。

此时此刻,方幼眠真是想破口骂人。

见到眼前姑娘的腮帮子比方才还要气鼓鼓,喻凛也不敢逗她了。

方幼眠忍了又忍,夫君都不想喊了,语气泄露出一些没好气,“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能去冲凉水澡。”“没事,我去洗个凉水浴,很快就能下来。

万一他的伤痂真的破开了,再去碰些凉水,

“要怎么办?”方幼眠脑子成了浆糊,不想思考了,索性问喻凛。

岂不是要发高热,今夜虽说没有下雨,可...入夜里,寒气依旧很重。

“没事,我忍忍。’

他给她拉好衣襟。

男人的指腹触碰上她的肩头,方幼眠这才留意到,她的衣衫居然松了那么多,甚至露出了前面。

她连忙自己拉了穿裹好

喻凛说了忍,两人又躺了下来。

可是好一会,差不离半柱香过去,似乎没有一点好转,方幼眠睡他的旁边都感觉到了不妙。

男人呼出一口热气,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自作自受,“眠眠,我还是去冷静会。”

说罢便要起身,方幼眠也跟着叹出一口气,躺过来些,拉着他的手,

...夫君。

喻凛回身看着她的手,明白了她的意思,倒是想与她亲近。

可适才已经惹了她恼怒,喻凛还是做了罢,跟她说了真话。

“我没事,眠眠先歇息,一会就来。”

去浴房冷静一下,用些冷水就好了。

眼下说了真话,她却不信了,方幼眠以为他在逞强,没有叫喻凛挣开她的手。

床榻之上的姑娘,紧紧咬着下唇,低埋的小脸红润至极,她也不想多说一句,最后直接将喻凛给拉了下来。顺从着她的力道,喻凛倒入姑娘的幔帐之中。

起初的时候还好,后面方幼眠径直后悔了,她不应该心软顾忌太多,喻凛要去洗凉水,就让他去好了。明日顶多挨着崔氏一顿骂,难不成在这个关口,崔氏会动手打她?

何况明日有客人回来,到底要顾及颜面。

眼下她的困境才是最难解除的,手酸疼便罢了,再维持一会子,必然会充血,说不定还会破皮。

黑暗当中,方幼眠虽说没有亲眼所见,可到底能感受得到,她脑中的思绪纷飞,也清楚自己为什么每次都会受伤了。喻凛异于常人,她肯定会受伤的。

就这样的,天底下,能有几个人受得住?旁人受不受得住,反正她是受不了。

“夫君...还要多久?”为什么没有一点要结束的迹象?

她的手好酸呐,还不能出声抱怨。

迫不得已,实在是撑不住了,方幼眠停了一下。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

男人声音低哑无比,他滚烫的额头贴着她的,“眠眠没有力气了?”

方幼眠虽然不想承认,可到底不得不承认,“...嗯。

她的确是没力气了。

"可能还要一会,怎么办?"

她显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毫无技巧可言,横冲直撞,弄得人有些疼。

能够忍受的疼,反而带着说不出来的酥麻,喻凛嘶了好多声。

他问她?

她又不是他,怎么知道如何办?

方幼眠问这句话,就是想要个时辰的准头,不会要跟之前一样的吧?

那未免也太久了一些,过于折磨人了。

回神想了一下方才的时辰,若是按照之前做事的时辰来算,还要好久..

她想到一个法子,“要不...我去端盆凉水来给夫君擦一擦?”

听到她这话,喻凛有些哭笑不得,啄吻了她的鼻头。

“眠眠,你是要废了我吗?’

方幼眠,....."

“真累了?”她的鼻头冒出好多汗珠,喻凛问。

“嗯...”,这次轮到姑娘的声音闷闷的,软趴趴的了。

喻凛掐着她的细腰,将她抱到了过来,置于他的腰腹之上

“如此,我们换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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