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言的病很严重,要吃一板的药,乌乐澄认真地数了数一共有十二粒小药片。
他喂药喂得嘴唇又热又麻,男人偶尔会很凶地和他抢药片,把他的舌尖都吸痛了。
在喂完第五粒的时候,乌乐澄抿了抿有些肿的唇珠,杏眼里漫着水光显得他可怜兮兮,他小声说道:“哥哥,你自己吃药好不好?”
“我的嘴巴好疼,你为什么要咬我的舌头啊。”
他肩上的小吊带不知何时滑落下去,半个肩颈乃至大片白皙皮肉暴露在江聿言的视野里,连带着那诱人小巧的“玫瑰宝宝”。
江聿言抬手抚上去,他的指腹有茧才触碰到少年就不自禁地一抖,他抬眸望着乌乐澄懵懂的表情,漆黑眼眸看不出一丝光亮,低声说道:“我自己来吃吗?”
乌乐澄想向后缩,但男人的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背,他只能被迫挺直腰身,男人靠过来时,灼热的呼吸喷在身上让他有点怕。
江聿言将头埋在乌乐澄怀里,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腰。
他很凶也很急切。
喉结不住地吞咽着什么。
高挺的鼻梁将漂亮小beta的皮肤都蹭得泛红,细小洁白的羽毛飘落,像是小天使颤抖时掉下的白羽。
乌乐澄懵懵地抱住江聿言的头,细白的手指还捏着那板能给男人治病的药,脸颊上漫起一点红晕,他连鼻尖都变红了。
很奇怪。
男人的嘴巴太热了,他好像要被烫坏了。
他这样想着也就很可怜地和江聿言说了,“哥哥,我好像要坏掉了。”
他嗓音细细的,像是小猫崽受了欺负后在呜咽。
江聿言顿了一下,随后猛地将他抱起来,走到小沙发边将人放上去。
他跪在乌乐澄脚边,大手环住少年细瘦的脚踝,汗湿的黑发蹭到了珍珠白的百褶裙摆。
他如今痴迷渴求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外人口中那个律己且冰冷到不似人类的江家继承人。
他的贪欲尽数在乌乐澄的身上展现。
虔诚的人类跪伏在天使的脚下,却不是为了祈求好运,他一边痴迷地亲吻着天使的脚背,眼神却侵略性十足地盯紧了天使那洁白裙摆的深处。
他贪婪地汲取着代表着光明的圣水。
小鬼真的很怕这种浑身滚烫的人类,尤其是感觉到他试图吃自己的时候,总给他一种要被大鬼吞吃掉的恐惧。
乌乐澄去揪江聿言的耳朵,带着一点颤音地说道:“哥哥,你好烫。”
男人任他揪着,一动不动。
脑海中9364突然开口,【咬他。】
乌乐澄愣了愣,吸着鼻子弯下腰一口咬在了江聿言的后颈上。
alpha的腺体被小beta不算尖却很重的力道直接咬破了,江聿言闷哼了一声,将头贴在乌乐澄的膝盖上。
他瞥了一眼裤子,皱了皱眉。
-
夜深人静。
管家面无表情地守在旋梯下,眼神清明却带着一点沉郁。
突然,二楼传来很细微的开门声。
他心中一动,仰起头。
漂亮的小beta身上披着一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宽大外套,自二楼向下探头,那张清纯甜美的小脸漫着暧/昧的红晕,眼眸潋滟,唇色湿红,领口露出的一点皮肤在昏暗下白得似雪。
他明显是在找人,与管家对上视线后,那双杏眼睁圆,很乖地挥了挥手,“管家先生。”
他说道:“我想要一支alpha……”
乌乐澄突然忘记了那个东西的名字,扭头看向身后的门,扬声问道:“哥哥,那个东西叫什么啊?”
江聿言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很沉闷,“抑制剂。”
乌乐澄转头对着管家认真地重复道,“要一支抑制剂。”
易感期的alpha无法放任自己的爱人进入别的alpha 的视野内,江聿言赤着上身走出来抓着乌乐澄的腰又将人抱了回去。
他将乌乐澄抱到沙发上,自己跪在他脚边头枕着他的腿。
男人眼眸紧闭,眉头深深地皱起来,一副很不舒服很虚弱的样子。
乌乐澄小心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见他不压着自己咬了,心里松了口气。
江聿言又变回了那个看似冷冰冰心肠却很好的哥哥。
“他病得好重。”乌乐澄问9364道:“你怎么才出来啊?”
他之前就有叫过9364,但它一直没有回话。
9364说道:【我刚刚被关机了。】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bug,一开机看到小鬼被压着吓了它一跳。
它语重心长道:【这个世界的alpha都会有易感期,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跑。】
乌乐澄认真地应了一声。
门被敲了两声。
乌乐澄抬头看一眼,手掌推了推江聿言的肩膀,软声道:“哥哥,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江聿言不放人,自己起身打开门将抑制剂拿过来。
他重新将头埋在乌乐澄的腿上,嗓音哑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你来。”
乌乐澄好奇地看着被塞到手里的抑制剂。
尖锐的针/头刺进皮肤,药剂被推进去,江聿言肌肉紧绷一瞬,随后又放松下来。
沸腾的信息素渐渐冷却,体温也降到正常值,但江聿言还贴着乌乐澄的腿,掌心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脚腕。
“对不起,吓到你了。”
小beta刚刚好像差点被他吓哭了。
他害怕得在抖,连那被他侵入着的柔软也在颤。
男人抿着唇,舌尖动了动,似乎是在回味。
乌乐澄低头看江聿言脖子上还在流血的牙印,小声说道:“哥哥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他现在还觉得自己很奇怪。
刚刚好像要融化了似的。
他身上湿漉漉的,裙子上掉落的小羽毛也黏在他的身上,很不舒服也脏兮兮的,他拽了拽江聿言的衣袖,“我想洗澡。”
乌乐澄的澡是江聿言帮他洗的,洗完后还帮他吹干了头发,裹着那条鹅黄色的小毯子塞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乌乐澄很困,低头将鼻子埋进毯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江聿言洗过澡,站在床边低头看了少年半晌,随后自床脚的被子钻了进去。
才尝过荤腥的狗实在耐不住饥渴。
被夜色侵入的卧室内静谧平和,唯有一点细微的吸咂怪响被闷在被子里面。
-
隔天乌乐澄还没有睁眼就被人掀开了被子,托着腿抱进了浴室里。
他昨晚睡得太晚,困得一直在揉眼睛。
手腕被环住然后轻轻地拉开,有手指摸了摸他的唇,江聿言嗓音很轻地说道:“张嘴。”
乌乐澄半睁着眼,呆呆地张开嘴。
水果味的牙膏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男人弯着腰很认真地伺候着少年刷牙。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但意外地完成地很好。
乌乐澄直到被换好衣服抱到小白楼里他自己的卧室时才总算清醒。
江聿言已经离开了。
距离上学的还有半个小时,乌乐澄走到露台本来是想看看他的花园,但视线扫到什么,他突然愣住。
“我昨天有洗衣服吗?”
他仰着头懵懵地看着挂在上面的校服,疑惑地问9364。
9364迟疑道:“好像没有。”
乌乐澄觉得奇怪,踩着凳子将衣服拿下来,衣服还是湿的上面甚至有未清洗干净的泡沫,衬衫被揉得很皱,连扣子都掉了一颗,很像是有人在故意恶作剧。
“我的衣服坏掉了。”乌乐澄抿了抿唇,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丢掉的扣子,他有点失落。
他只有一套校服。
另一套是个裙子,他才不要穿。
一直到坐进车里时乌乐澄都低着头。
管家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不动声色地问道:“不舒服吗?”
他将准备好的酸奶杯递给乌乐澄。
乌乐澄抬头对他露出小梨涡,解释道:“我没有不舒服的。”
“但我的校服坏掉了,我只能穿这个去上学了。”
管家这才注意到乌乐澄身上没有穿校服,那条牛仔短裤比校服短裤要短很多,丰腴白软的腿肉露在外面,上面甚至还有一些未消褪的痕迹。
他愣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另一边的车门突然被打开,高大的alpha带着一股风钻了进来。
江阎一夜未睡,眼下青黑但精神却十分亢奋,直直地凝视着乌乐澄,眼底甚至带着一丝期待。
他已经知道江聿言昨晚打过抑制剂了。
他的老婆还不是他的嫂子!
乌乐澄被他吓了一跳,扭身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臂被男人抓着,力道很重。
他犹豫了下,对着江阎露出笑容,“哥哥,早上好。”
江阎结巴了一下,“早、早上好。”
“你……你回家了吗?”
乌乐澄点头。
“那有没有看到什么?”
提起这个,乌乐澄脸上的笑容又收起来一些,好看的眉头都蹙了起来,“我的校服被人洗了。”
江阎强忍着兴奋,矜持地嗯了声,“我洗的。”他不光给少年洗了衣服,还给他家里拖了地,擦了桌子和柜子。
忙了一整晚。
一个优质的alpha光有顶级的信息素和忠贞不二的心是不够的,他还要拥有宠老婆的品德。
他愿意为了乌乐澄当一名主夫。
乌乐澄呆呆地看着他,很快想到了什么,他抿起嘴唇,小声地和9364说道:“他开始欺负我了。”
9364:【。】
傻狗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