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完全敞开着,江聿言那些被封存在阴暗角落里露骨且下流的念头也尽数在乌乐澄面前展开。
男人侧着身,单手抱着乌乐澄,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带着他去触碰那些衣裙,仿佛是想要让他挑一个喜欢的。
乌乐澄懵懵地看着那些裙子,手指不小心拨到了一片洁白的小羽毛。
“喜欢这件吗?”江聿言的语气在这种时候听起来依旧没什么情绪,冷冷淡淡的但语速很慢,“你很白,穿起来像小天使。”
乌乐澄没有回答,那张漂亮的小脸皱了起来。
男人的手臂很有力气,乌乐澄坐在上面被他抱得很稳,但江聿言还在“生病”,他的手臂出了很多的汗,湿湿滑滑毫无阻隔地贴着他的皮肤让他感觉很奇怪。
他没有出汗。
但他却被弄湿了。
男人的手劲儿也很大,他感觉自己的大腿被抓的有点疼。
楼下传来嘈杂声响,像是有什么人在争吵,听起来很耳熟,乌乐澄的注意力短暂地被吸引走,扭头盯着门口。
但下一秒,他就被江聿言捏着下巴转了回来,男人眼神很暗,低声道:“宝宝是我的模特。”
“要乖乖听话。”
小模特最后还是很敬业地换上了江聿言为他准备的裙子。
在被男人抱到腿上坐在画架前时,乌乐澄还在很认真地低头往下拽过于短的裙摆。
珍珠白的百褶裙仅遮得住腿根,他将两条腿并拢着,丰腴的软肉挤出来一点,雪白绵软犹如甜美可口的奶油。
江聿言的大手扣着乌乐澄的腰,略微抬眸望着前方的镜子。
懵懂漂亮的少年被哄着穿上了暗示意味十足的裙子,裁剪特别的上衣短而松散,吊带上细小而洁白的羽毛衬得少年肤色更为莹润。
他单薄白皙的背整个露在外面,腰线漂亮,肩颈诱人,两条长腿笔直,透着粉的脚背微微绷着半踩在地毯上。
干净却也涩情。
但少年一身皮肉都还未熟透,只是蹙着眉头抬起那双滚圆漂亮的杏眼这一微小的动作,就减轻了那股子情/色味道。
他像是降临人间的天使。
让人想要染指想要亵渎,但更多的是想要膜拜。
江聿言一瞬不瞬地盯着镜子里的乌乐澄,在少年再一次弯腰去拽裙子时,扣在腰间的手下滑,大手握住他的膝盖调换了个姿势,将自己的一条腿挤了进来。
乌乐澄被迫骑在江聿言的腿上,本来勉强踩着地毯的双脚只能悬空,细白长腿紧贴着男人的西裤,圆润透粉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着。
“哥哥,你不要乱动。”乌乐澄歪着头,略微抬着眸认真地和身后的江聿言对视,他很不解,“模特不应该站在前面吗?”
“你抱着我怎么画画啊?”
降临人间的小天使不知道人类的肮脏念头,他只想当好一个小模特。
江聿言没说话,而是将手抚上他的腿,盯着那白色蕾丝腿环,问道:“这是什么?”
乌乐澄低头看,很诚实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是怎么戴上去的?”
少年奇怪地看他一眼,眉眼突然弯了起来,脸颊上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哥哥好笨。”
他将裙摆掀起来一点,给他看那个与腿环相连接的细细的一根带子。
江聿言呼吸一顿,手上的力道失了控制,很快那片白嫩的皮肉就泛起了红。
乌乐澄低头去掰他的手但掰不动。
江聿言还是在出汗,眉头皱得很紧,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样,乌乐澄仰起头看他一眼,凑过去和他蹭了蹭额头,小声说道:“哥哥,你还在发烧呢。”
江聿言低头亲吻乌乐澄的后颈,低低地嗯了一声。
“发烧就不要画画了。”
“嗯。”
“还是吃一点药吧。”
江聿言的手揽住少年的腰将他向后抱紧,alpha信息素疯了一般缠绕着少年,试图寻找到能够侵入的入口,或是得到同样的回应。
但可惜怀里的少年是个beta。
他不知道身后的alpha在发晴,在求偶,他只天真单纯地担心着哥哥生病。
小手很轻柔地摸上了alpha的头发,乌乐澄语气温温软软,“其实药一点都不苦的。”
他试图用夸奖的方式让男人妥协,“吃药一点都不可怕,哥哥你很厉害的。”
江聿言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我听话有奖励吗?”
他说完不等少年回应,就咬着他的耳垂,哑声道:“我想舔/你。”
乌乐澄呆住。
-
江阎在楼底下发了好大的疯都没能闯进去,最后甚至被几个保镖直接赶了出去。
管家站在门口,像是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尽职尽力地履行着家主的任务。
江阎直接被阻拦在了江宅大门外,即使他夜视能力很好,但也没逆天到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穿透黑夜望进那个画室里。
他眼睛赤红,捶着墙壁发泄了一通儿,最后颓废落寞地转身。
江聿言这个狗东西真不是人!
抢弟弟的老婆不要脸!
江阎心里难受,披着夜色走了半天最后来到了乌乐澄的小白楼。
他仰着头呆呆地看着这栋楼,连着卧室的露台泄露出一点光线,他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辨认出那里被乌乐澄放了一盏小夜灯。
是一个圆滚滚的小橙子。
他被少年可爱到,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笑,但笑容很勉强。
江阎打量了一下这个露台,几步走过去,顺着旁边的管子毫不费力地就爬了上去。
摸着那盏小夜灯时,江阎脑子里都还是乱乱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爬上来,但直到他发现乌乐澄没有关露台门后,他心思突然一动。
将敞开一道缝的门打开,江阎探身进去,小心翼翼又心情激动地观察着乌乐澄的卧室。
和他想象中一样,乌乐澄的小窝漂亮又温馨,里面都是他身上甜甜的香气。
少年的卧室很干净整洁,让本来想当个“田螺”的江阎眼里闪过一抹遗憾。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碰碰,最后转悠到了卧室里,打开架子上的沐浴露闻了闻味道。
丝毫不知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变态。
沐浴露是很普通的花香,和少年身上的味道一点也不一样,江阎不感兴趣地将它放回去,视线四扫,突然看到了什么猛地定住。
在浴缸旁边的一个小筐子里,几件被换下来的衣服躺在里面。
江阎喉结滚动下,心虚一般抬头看了看门口,随后走过去盯着那个篮子看。
里面是乌乐澄今天穿过的衣服。
他弯腰将上衣和短裤拿起来,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
一块白色的小布料。
男人细长的眸子眯起来,舔着嘴唇在心脏飞快地跳动中将它捡了起来。
脸烫,耳根发热,脑子里更是乱糟糟的,有兴奋有紧张但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贪欲。
这里是乌乐澄的浴室。
少年很爱干净,去画室前肯定才洗过澡,江阎的目光转向挂在墙壁上的镜子,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那道被朦朦胧胧的水雾所环绕的身影。
柔软的头发被打湿,白得惹眼的皮肤滚落着水珠,娇嫩的皮肉也许会被水烫红,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被水打湿后不知会有清纯甜美。
江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臂的肌肉线条结实且紧绷着,他整个人热得像是着了火,alpha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飘逸出来,一股脑地钻入男人手里紧抓着的布料上。
淋浴头被打开,砸落在地上的水声中夹杂着几声不明显的闷哼。
他在想那间他进不去的画室。
他在想小beta是不是在呜呜哭。
被易感期的alpha捉住,在那间压抑冰冷的画室内也不知道是要被压在墙上还是被按在地板上?也许是趴在alpha的身上吧。
他看起来那么娇气会受得了吗?
那双比宝石还要漂亮的眼睛被泪水浸湿后会更美丽吧。
嗓音那么甜美连哭叫也会很诱人吧。
肌肉紧绷的手臂突然放松,江阎低着头喘气,眼神还处在迷乱中没有恢复,他将头埋进乌乐澄的衣服里。
好甜啊。
他的老婆。
亲哥哥又怎么了,反正他这辈子只能有一个老婆!
江阎红着眼睛抬起头,这年头撬哥哥墙角是什么稀奇事吗?
-
乌乐澄没有让江聿言舔/他,但是他给男人喂药了,用嘴巴喂的。
因为男人说药太苦了。
漂亮的小beta转了个身面对着江聿言,手里拿着一板药片,他认真地扣出来一粒放到嘴巴里,又去搂男人的脖子,很乖地将嘴唇送过去。
带着香味的呼吸吹拂在江聿言的唇上,少年还很娴熟地教他,“哥哥,你得张开嘴巴。”
江聿言听话地张嘴,饱满的唇肉就碰上他的,舌尖顶着的小药片也很快送进了他的嘴里。
他反过来想要将之缠住,但因为生涩失败了。
男人抿了抿唇,那双眼睛沉得看不出情绪,“你怎么这么会?”
乌乐澄舔着唇和他对视,那双杏眼微微睁大,清澈无辜又透着一丝疑惑,“什么啊?”
“不是哥哥你太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