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说完走出地牢,并命令手下一定要对此人严加看管,绝不能让他逃离此处。
他已经知道了陈默太多的秘密,如果被他逃离此处,那很可能会打破陈默原本的计划。
对于东厂内部他完全不必担心,毕竟这些人全都经过了小顺子和小德子的筛选,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至于那名车夫,此时则只能无能狂怒。
他发现自己之前咬牙坚持的秘密竟然全都被对方揣测了出来。
自己之前不仅白白受苦,而且还没能帮到自己的那些同伴。
想想自己当初在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本以为能够帮助皇爷,完成他们最终的目的,却没想到如今不仅沦落成了阶下囚,而且还要被对方如此激讽。
他心中的落差字是可以想象,可是陈默却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对于陈默而言,他就像是一只已经落于猫手的老鼠。
陈默就是那个猎手,就是那只老猫。
对方的性命系于他手,可他偏偏不想给对方一个痛快。
他就是要用自己的手段慢慢折磨对方,要让对方感觉到恐惧和绝望,并在这种极端情绪的笼罩之下慢慢走向死亡!
此时被陈默派遣执行任务的小顺子和小德子兵分两路,相继来到了他们之前锁定位置的两处地堡。
果然如同陈默预料的那样,他们在这两处地堡附近发现了有人活动的迹象。
虽然未能直接抓住在此行动的靖难反贼,可是顺藤摸瓜却也小有收获,他们最终擒获了一批因为转移速度过慢而被落在队伍最后端的靖难反贼。
因为陈默下达命令较为及时。再加上这里囤积的东西实在太多,虽然已经过了整整几个时辰的时间,可他们却仍未将这里的东西搬运完毕。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留下蛛丝马迹,并给了小顺子和小德子一个顺藤摸瓜的机会。
两人这次一连擒获了几十名靖难反贼,不仅收获颇丰,同时还得知了这个群反贼预谋的一个计划。
他们准备在新年灯会上制造一场事故,而事故发生地点就被他们安排在了人流最为密集的秦淮河。
秦淮河每年新年都会举行放河灯的活动,放河灯不仅能够为生者祈福,同时还能借此悼念那些已经亡故的亲人,算得上是一种寄托哀思的手段。
而根据这些靖难反贼的计划,他们准备将火药填充在那些花灯内,然后从上游一路放至下游。
等花灯漂流到下游河段的时候,他们便会想办法引燃花灯,借此机会炸伤群众。
这样一来不仅能够引起恐慌,同时还能借此震慑朝廷。
在得知他们这个计划的时候,就连心狠手辣的小顺子和小德子都不由得为之惊诧。
他们万没想到这群反贼竟然会如此没有底线,在无法对抗朝廷的情况下,就会选择将魔爪伸向那些无辜百姓。
也幸亏陈默命令下达的及时,这才让他们提前擒获了这些反贼,并提前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这个计划。
否则如果放任下去的话,他们这次说不定会引起多大的轰动,闹出多大的麻烦。
他们从这群反贼随身携带的物品中翻出了许多火药。
而这还只是他们准备用于这次灯会中的一部分。
根据他们所说,这其中的一大部分火药全都已经被人提前运走,而这些火药将会被填制在花灯内。
这些花灯有一部分将会由他们自己放置,其余的则会被他们发放给秦淮河附近的孩童。
东厂这次共计擒获了几十名反贼,并且将这些反贼全部押送回了东厂。
陈默在得知他们的这个计划的时候也不由得为之惊讶。
所有的反贼全部被关押在工厂地牢,陈默在地牢见到这些人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
对于这些居心叵测的反贼,小顺子和小德子自然不会给予他们任何的宽容。
再加上东厂那些成员本来就对这群反贼极为反感,如今终于得到了报复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白白放过。
这就导致在陈默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
小德子似乎并未想到陈默,竟然会提议会见这些反贼,所以在陈默到场的时候,他显得有些尴尬。
倒是小顺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恨不得直接告诉陈默这件事情就是由他授意并一手策划的。
不过陈默并未追究此事,而是对他们的行为表示了默许。
这群反贼中为首的是一位老人,而这群反贼当中似乎也只有他被打的最为严重。
陈默到场的时候,这老人显得十分激动。
他几乎是直接扑到了陈默的面前,并开口对他问道:“你就是掌管东厂的陈大人吗?”
陈默微微点头,同时开口说道:“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陈默就行了。”
“陈大人,你好歹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为什么要纵容手下如此苛待我们?”
听到这老人的质问。陈默不禁皱起眉头:“你说我的手下苛待你们,你有什么证据?”
“难道我脸上的伤还不能当成证据吗?”
“这些全都是我们被捕之后被打的伤势,难道我们会闲来无事自己打自己玩吗?”
陈默闻言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小顺子和小德子。
小德子羞愧的低下了头,而小顺子仍旧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在场众人都以为两位厂公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遭受训斥。
却没想到陈默接下来的一句话着实让他们哑口无言。
“我的手下全都经受过我的精心训导,绝对不会如你所说,做出这种殴打囚徒的事情。”
“我们东城乃是为了朝廷服务,为了百姓谋福。”
“你们虽然是反贼,可话说回来,在未曾定罪之前,你们却始终是我大明的子民。”
“难道你觉得我的手下会对大明子民下手吗?如果他们真的动手殴打了你们,那你就应该在自己的身上找找问题。”
“为什么他们只打你们不打别人?为什么之前进入此处的那些囚犯都能被以礼相待,只有你们被打的如此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