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浅突然转变的反应让商颂没由来的心慌了下,所以在她走出两步的时候快一步的拽住了她的手腕。
“夏恩浅!”
人很多,商颂匆忙的举动撞到了路过的一位美女。
美女踉跄了下,本想发火,但扭头看清商颂的霎那,眼睛顿时一亮,二话不说就贴上去,观摩了下两人的状况,微醺的面颊露出勾人的娇笑,“呦,帅哥,这里美女多的是,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苦苦哀求?我在这里陪你喝怎么样?嗯?”
“听到了?有美人陪你喝,你给我放手!”夏恩浅甩手没甩开,红着眼怒视。
商颂根本没理会女人,泛着寒意的眸子死死定在夏恩浅身上,“是你要跟我好好谈,我说了什么你突然给我闹脾气?”
“去你妈的!你给我滚!”
夏恩浅脑中的弦绷断了,直接大骂出声,一秒都不想再看见他,抬脚就踹了过去。
商颂哪里会料到她突然动手,但她踢得位置又让他不得不松手后退。
夏恩浅趁机挣脱,转身头也不回的穿过人群走了,背影决绝又坚定,留下的商颂站在原地,脸色冷的几乎要杀人。
一旁搭讪的美女被吓到了,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悻悻走开。
此时不远处的卡座上,坐着三个看戏的人。
商音音目送夏恩浅离去的身影,懵了几秒,“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抱上了?怎么转眼间就打起来了?这两口子到底什么情况?”
能逼得女人跟他动手,这大侄子不对劲,这侄媳妇更不对劲。
唐钰端着酒杯,勾唇嗤笑,“自作孽。”
还有一个是乔舜年,望着远处直冒杀气的男人,踢了踢他,“再不去看看,等会这里的客人能被他全吓走?你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唐钰懒懒轻哼,“这是他的店,反正又亏不到老子的钱,要去你去,老子可不想去堵枪口。”
乔舜年挑挑眉,也没动。
最终还是商音音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分别朝着两人翘起的二郎腿踢了一脚,“我说你们还是不是亲哥门了?怎么看热闹一点也不嫌事大?”
话落她就扭着腰婀娜多姿的往商颂那边走了,到跟前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不怕死的问道:“大侄子,咋了,惹媳妇儿不高兴了?”
商颂掀起眼皮瞥她,“是你拿我的手机给她发的消息?”
商音音收到他冰冷刺骨的眼神心脏抖了下,讪讪的将手收回来,心虚的干笑,“我那不是也想看看侄媳妇儿嘛?你这都藏了一年了,我是你姑姑,我想见见也不行?”
毫无底气的说完,但她还是没在对视中活过两秒,举手坦诚,“好吧,我承认我故意的,我就是看到谢璇来找你,有点瞧不上她那上赶着当小三的嘴脸,怎么也得让正宫过来杀杀她的锐气,顺便再帮你看看这媳妇儿怎么样。”
“你俩刚刚吵架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她突然皱眉,不解地问,“单独私会别的女人,你不应该主动承认错误哄媳妇儿吗?你们俩不会在里面干了什么被她捉……”
“商音音!”商颂打断她,“你是不是很闲?谁允许你插手我的事?”
“你用不着冲她撒气。”唐钰走过来,扯着商音音的胳膊拽到了一边,勾着唇要笑不笑地道:“是我让她这么做的,从早上三点你他妈就跑过来把老子拉起来陪你喝酒,我看你不是上面有病就是下面有病,她是你老婆,回头你要是在我这醉死了,我还得第一个通知她不是?”
商颂,“……”
商音音歪着头星星眼的看向唐钰,毫不掩饰的迷恋,“虽然知道阿颂不会揍我,但是唐唐,你刚才维护本小姐的样子,真是太帅了,爱你哦。”
她咯咯笑着给了他一个飞吻。
“滚!”唐钰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就算今晚什么都不做,他俩该闹也得闹,早点闹完早点回家洗洗睡,省的在这折腾人。”
乔舜年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看着沉默的商颂,好奇地问:“你刚才说了什么,她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除了商颂,他应该是这几个人中见过夏恩浅最多次的人,虽然每次也说不上两句话,但他觉得夏恩浅的性子和商颂简直不遑多让。
能逼得她使用暴力,绝对是气很了。
但谢璇的存在她一直都知道的,就算为这个生气,也不会是现在。
商颂看了看几人,没讲话,也没再追出去,转身回了包厢。
商音音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是因她而起,抬步又跟了过去。
但她没胆,顺手又把唐钰拉上。
乔舜年摸摸下巴,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也含着笑跟了上去。
“她问了我谢璇车祸的真相。”包厢里,静默了许久的商颂开口。
她刚才的态度转变是在这个问题之后,一定是因为这个。
但他有些想不通,她都要离婚了,也什么都不在乎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在意这个。
“就因为这个?”唐钰翘起二郎腿,也有些不解,“那女人因为什么被撞,和你老婆有关系吗?怎么也扯不到她那边去吧?”
商颂想着夏恩浅的那些话,阖上眼,紧缩的眉头就一直没有展开,“她一直以为是网上公开的那些,谢璇是因为我取消婚约买醉出的意外。”
乔舜年微微笑了,表情略显玩味,“你俩的婚姻本来就是强买强卖,不是没感情吗?她连你都不在乎,会在乎这个?”
他觉得这俩人真挺有意思。
这话像是戳了商颂肺管子,他的表情很臭,抿着唇不说话。
就算事实如此,听起来也格外刺耳。
商音音沉默着一直不语,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关于夏恩浅和商颂结婚的前因后果,她晚上追着唐钰听八卦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所以才忍不住发了那条信息的。
自家大侄子什么德行她清楚的很,就算她从小在国外长大,但因为两人年龄相差不多,她每次回国都很爱缠着他玩。
这货什么都好,就是生了一张破嘴,又狠又毒,根本不要指望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好话。
等几人说完,她才抬起头,挑眉一笑,妩媚又撩人,像是看透了什么,意味深长的道:“阿颂,姑姑我忽然觉得你身上的人渣味还挺浓。”
商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