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听到她的话,不由感到惊讶,
老夫人这是要认那两个孩子吗?
家主姜蓬起身,
“母亲,稚子无辜的道理儿子懂。可那两小孩年岁太小,还未到检测灵根的年纪,若是贸然将他们放进和其他人一同受学,怕是族内其他人有异议。”
“唉。当年姜渊的事确实处理的过了,便算作补偿吧。”
这下姜蓬不再说什么,又坐到了位置上。
乔春念又记起什么,问道,
“老二啊,你上次说见到姜芷便已是玄师六阶吗?”
其下姜宗起身,“是的母亲,侍卫们亲耳听到的,不会出错。”
“好好好,姜渊没福气,他女儿倒是个有福气的。以她的年纪,玄师六阶,是担得起天赋异禀这个名号的。”
这句话自然让众人勾起多年前被称作“天赋异禀”的那人,不过,现在嘛,他们坐在堂下纷纷笑出声。
屋内顿时哄笑一片,倒是缓和了刚刚严肃的氛围。
这时,屋外有人禀报,姜蓬让他进来,
“奴婢见过老夫人,讲过两位主君,见过诸位长老。”
“何事啊?”
“禀主君,刚姜芷小姐借灵传话来,说要些安神的药,小孩的衣裳和刚刚秋月姐送过去的东西,三份。”
屋内霎时寂静下来,姜攒问她,
“你确定她是借灵传过来这些话的。”
“是的,掌事院的人都听见了。此外,姜芷小姐还说家主应该给每个院子发个传话的物件,不必太抠。”
在座众人:……
因为这个变故,不少人从姜老夫人院子里走出去时都是气冲冲的。
——xxxxxxxxxx
皇宫内,君煜先去了皇后的寝宫——未央宫,
“母后,儿臣回来了。”
“快过来,让母后瞧瞧。”林皇后看着远游归来的皇儿,自是十分开心,上下端详许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瘦了。”
君煜哭笑不得,“母后,儿臣去是办正事的,又不是整日游玩,瘦了黑了都是正常的。”
“咦。”林皇后温柔的瞪他一眼,“你呀,一出门就不好好照顾自己。还硬要和母后争论。”
君煜自知说不过她,便只道,
“儿臣查案之余,还猎得一灵狐,皮毛上佳,给母后做件大衣是最好不过的了。”
林皇后知道她皇儿孝顺,笑了笑便道,
“累了吧,我吩咐他们做了你爱吃的膳食,这会正热着,你要不吃完在过去找你父皇议事?”
君煜听到这便明白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锦贵妃又来给母后添堵了。不动声色的安抚着皇后,君煜找了个由头就出来了,身后跟着皇后的贴身侍婢——忍秋姑姑,
“母后这段日子还要多劳姑姑照看。”走至宫门口,君煜说着,
“太子殿下聪慧,皇后娘娘自是不必多劳心。可这后宫中诸事繁多,有时候娘娘想歇也不能歇。”
得到肯定的回答,君煜只能委婉的告诉她,
“只剩这些日子了。母后的安危是孤最担心的,若是有事,烦请姑姑直接来东宫禀告便是。”
忍秋暗暗惊讶,又在太子温和肯定的眼神中镇定下来,她蹲下身去,嘴里只剩一声:“是。”
从皇后宫里出来,君煜直接去了御书房,却没有告诉他自己查到的结果,只说相关人员已交由大理寺审问,等结果出来,再一一上报也不迟。
他父皇君颐坐在龙椅上,正值壮年看起来却不甚精神,君煜站在桌前看着他的样子,终究问道,
“儿臣这些日子还未听到国中有何大事,父皇怎么忧劳成这副模样?”
一旁站着的大总管魏公公听到这话都快要吓死了,不顾礼仪的压着嗓子道:“殿下,您瞎说什么胡话呢!”说着还瞟着其上皇上的脸色,见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
君颐却并不在意这些,抬了抬手示意其他人安静,才对着君煜道,
“这些事情你拿主意变好,至于幕后主使,只要明面上有个过得去的理由,就去做吧。这些日子你不在,朕亲理政务,属实是感到疲软。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还按从前一样,交由你处理吧。”
君煜一听,差点就在堂上笑出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他敷衍的说了一句“儿臣告退”直接甩袖离开。
这把殿内其他人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君颐大手一挥,让他们统统起身。
魏公公站直后看向君煜离开的方向,心下琢磨:
幸亏是太子殿下在这,若是三皇子,皇上怕是要狠狠的惩罚一通。不过太子殿下胆子也太大了,刚差点就直说皇上色令智昏了。不过这父子心思一个比一个难猜,前朝器重太子,后宫中独宠锦贵妃。
这么多年了,皇上究竟是如何想的呢?
正想着,就听得上方传来一句,
“魏全啊!摆驾锦绣宫。”
“是”
来到锦绣宫,锦贵妃早早打扮好等着君颐了,此刻的君颐一扫刚刚在书房内无精打采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至少年轻了十岁,
“爱妃,快!让朕抱抱。”一见面,君颐的手就搭上了锦贵妃纤细的腰身,
“哎呀,皇上讨厌啦!这还在外面呢,臣妾多不好意思啊。”嘴上虽这么说着,可那倾倒在君颐怀里小鸟依人的模样,可见不得一点不好意思。
“朕在这,谁敢!”君颐也装模做样的沉下脸,唬她,
两人笑得不行,可锦贵妃眼神转个不停,明显有别的打算,
“哎呀,臣妾听闻太子殿下今日历练回京,本来以为父子久未相见,皇上会和太子殿下好好叙叙,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臣妾这,”
“哎呀,太子他十二岁便开始四处历练,如今他都十七了。每次的经历大差不差的,有什么好叙的,朕打发他让他回宫批奏折去了。”
终于说到正点上,锦贵妃更是整个人都快要趴在他身上,
“皇上偏心!我华儿如今都二十了,不小了,太子能参政我儿为什么不行呢?皇上莫不是不待见我华儿吧。”
她语气娇滴滴的,一点也看不出争权该有的样子,反倒真像是只吐槽丈夫偏心,一碗水端不平而已。
“爱妃瞎想什么,华儿和太子又不一样,朕自然有不同的打算的。”
锦贵妃一听顿时两眼泛光,“真的?皇上没有骗臣妾?”
“朕怎么会骗爱妃呢。爱妃上次不是说想看花吗?朕特意找人从南疆进了些,如今已栽好了,随朕去看看吧。”
锦贵妃抱住他的腰身,语气轻柔:“果然还是皇上对臣妾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