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一代打工的外国人很多,对于这些人来说,不管发生过什么事,只要有房租便宜的房子住就好了。
而且外出打工的人也不会长期租住,用这种方法来更新房子的履历,很快就能开始招募下一个房客了。
房东关静也默认了这一点。虽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行为,不过自杀和事故对于房东来说,无异于祸从天降,恨不得马上掩盖事实,让新房客入住,有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
“只是我们也觉得那个房间有些古怪,你们也许会笑话我,我甚至还搞过驱邪的法事。”
江城猜测,恐怕没什么效果。
李涵遥告诉过江城关于驱邪这种法事的事。举例来说,祭祀时候的第一个环节,就是举行驱邪仪式这种法事。祭祀挥动着木棍和杨桐树枝,在上面系着裁开的神符。
在大凶之年要去寺庙之类的地方驱除厄运,也是广为人知的习俗。
驱邪仪式常被认为是仅限祭祀的仪式,其实并非如此。佛教也有焚香熏身、参加葬礼之后往身上撒盐之类的驱邪仪式。
另外,洒水净身,从燃烧的炭火上走过去,也同样是驱邪仪式。
总之
,驱除厄运、灾难的理念,也算是一种传统。
驱邪仪式的种类也有很多,不用说宗教形式上的不同,就连驱邪的对象和理由都有很大差别。但不外乎是为了去灾免祸,或者是为了逃避天谴,为此而举行的各种祭祀活动,其法术的含义和形式就性质而言是相同的。
更进进一步来说,几乎所有法术都跟“乘”有关,它含有意念发动的意思,是法术的第一要素。这个“乘”是通过祷文这种宣读咒语的仪式,将意念集中注入特定对象的仪式。
将这个“乘”与“言”结合起来就能立即得到神授之力,但要讼念咒文,祷告才有效力。
有人认为,驱邪是一种可以减轻心理负担的仪式,但实际上并不能指望会发生什么戏剧性的变化。
“你能告诉我们,迄今为止在那个房子里离奇死亡和失踪的人的名单吗?”李涵遥问房东关静。
“好吧,不过那栋楼真的年头不短了,要追溯的话恐怕也有点难,我会去跟中介公司确认一下。”
“那就麻烦了。”
江城忽然问:“顺便问一下,那些打工的外国人后来都平安的搬出去了吗?”
“
他们没在那个房子里出过事,不过打工的人最多也就住一个月,然后就搬走了,之后我就不太清楚了。”
如果只是短期逗留的外国人,要追查他们的行踪可就太难了,现在只能希望他们平安无事了。
“无论是魏苏,还是之前住在那里的人,都被诅咒了。”
听到这话楚中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江城也完全没料到房东会说出这种话来,不由得一时语塞。
“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去那栋房子看过的吧?你们肯定也看到了,那栋楼非常破旧,五年前就曾经打算推倒重建的。”
这样的房子,也算是半栋危楼了。
房东好不容易凑齐了资金,又委托了施工单位,想重新建一栋更好的楼,可是诡异的事情却接连不断的发生……
让租客们全都退租之后,到了准备拆除的阶段,先是工地的监理不明原因的发高烧一头栽倒。刚刚找了其他人来代替他,那个人却在来工地的路上遇到了车祸。
更诡异的是,正准备拆房子的时候,吊车突然就翻了,所幸没有人死,但吊车司机全身多处骨折。
建筑工人对这些都很迷信,他们说
这个工地不吉利,都不愿意再干下去了。
楚中天脸上的表情很僵硬,“说不定都只是不幸的偶然事件呢?”
“是偶然吗?还是有别的原因呢?”房东说着。
总之,从那之后,他们又找了好几家建筑公司,但是都同样的事故不断,最后,没有人愿意承包这个工程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经过就是这样。
如此说来,那栋楼真的非同寻常。虽说那栋楼本身破破烂烂,摇摇欲坠,闹鬼这个传闻的出现,看来也不是出现得毫无缘由了。
这已经是一栋老房子了,虽然一直有定期进行维修,但基本上还是保持着刚建好时候的样子。
除了在换租的时候打扫一下,已经很难做大的改变了。想要把这栋房子翻修成当下流行的样子,是办不到的。
江城琢磨这,忽然想起那面镜子,被楚中天不小心打碎的镜子,还有镜子后面那幅诡异的画。
于是江城就问了问房东,知不知道202号房玄关那儿的一面镜子,没想到房东的确记得,那也不是什么特意布置的,只不过是继续使用很久以前的房客留下来的东西而已。她当时还跟闵婕说过
,如果不喜欢的话,摘下来也没关系。
不过房东并不知道镜子后面有一幅画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也没有不要隐瞒的。
“那个房子闹鬼的事情你听过吗?”江城继续问。
房东立刻说:“你不要乱讲,怎么会有鬼这种东西呢?”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她的否认听起来很勉强。她不是都请人做过驱邪的法事的吗?这不是正好证明了她多少还是相信有鬼怪的存在吗?
江城又想起了201号房住的那个男人说过的话,于是就拿来试着问房东。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阴森可怕的女人呢?”
“这个你们都听过了?”房东的声音一下就降了下来。
她怀疑那是自己看错了,江城鼓励她说说看。
房东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下定决心一样,讲了起来。那大概是两个月前的事情,她刚好有点事去旧楼,办完事情出来的时候,她被一个人吓得停住了脚步。
在电线杆后面,躲着一个朝她这边张望的女人,她满脸怨恨,目不转睛的盯着房东。
朝她说的地方看去,从旧楼延伸到现在江城他们所站的位置的道路两侧,矗立着老旧的电线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