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驿内姜桓楚出言呵斥了鄂崇禹的谤君之言,鄂崇禹起身对着崇侯虎道“你可如何打算,反是不反”!崇侯虎闻鄂崇禹谋逆之言连连摆手道“这…南伯侯莫要一时冲动,你可知你我嫡子尚在朝歌为质。再者你我拿什么反?大商现如今有镇国武王坐镇。那武王可是能征善战之辈,要我说我等还是从长计议如何”?鄂崇禹闻听崇侯虎之言愤然起身道“那你们就在此慢慢议!我这便折返南都独自起兵”!你们怕那殷钰小儿,我鄂崇禹可不怕”!
“砰…!”馆驿的大门突然打开,自外进来两个顶盔掼甲罩袍束带的青年将军。这两人乃是早早率领手下禁卫,埋伏在馆驿的姬发与崇应彪。姬发与崇应彪两人分别手持长剑把住了大门,身后的禁卫各个手持长刀涌入了馆驿。头前的姬发圆睁双目喝道“四大伯侯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此出言谤君聚众谋逆”!鄂崇禹一看是两个毛头小子,伸手拔出了桌案旁的佩刀喝道“哪里来的两个乳臭未干小娃娃,既然你们发现了我们的事。那就绝不能留你二人性命”!
崇应彪攥着手中的长剑高声喝道“劝你们别做无用挣扎!不然休怪我下手无情”!姜桓楚将随身佩剑拔出攥在手中说道“鄂崇禹你我二人合力,斩了这二人杀出去”!鄂崇禹闻言一摆手中长刀道“正有此意”!就在这紧要关头,姬昌站起身来指着姬发说道“切莫动手这是我儿姬发”!崇侯虎也赶忙起身道“西伯侯言之有理,旁边的是我儿崇应彪”!听到姬昌呼喊自己的姬发冷着脸说道“我是殷商王家侍卫姬发,殷启弑父诛弟乃我亲眼目睹”!
姬发将手中长剑指向姬昌道“你…仅仅凭借所谓的卦象,就妄言大王得位不正你到底是何居心”!鄂崇禹听见姬发所言一脸不屑的嘲讽道“诸位你们可都听见他说的了,看来是这质子当得太久了。这还真把那殷寿小儿当亲爹了。要我说这样的儿子留有何用”!说完鄂崇禹抡起手中长刀砍向姬发,姜桓楚同样提剑刺向一旁的崇应彪。“叮…!叮…!当…!当…!”一时馆驿内兵刃碰触的声音不绝于耳,姜桓楚持剑刺往崇应彪的哽嗓咽喉。
“叮…!”姜桓楚手中的宝剑顶在了崇应彪手里的剑身上,发出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崇应彪一抖手腕荡开姜桓楚的长剑,紧接着一个仙人指路逼向姜桓楚。相比崇应彪的剑法,姬发这边就被鄂崇禹逼得有些难以招架了。鄂崇禹不愧是沙场宿将,手中长剑挥舞的上下翻飞。鄂崇禹双手持刀力劈华山,狠狠的劈在了姬发手中宝剑上“当…!”巨大力道将姬发手中长剑震颤抖不止,不等姬发反应过来鄂崇禹飞起一脚。“砰…!姬发被鄂崇禹给踹的飞出了馆驿,一众甲士这才一拥而上。
鄂崇禹将手中长刀抡起,一记开门见山紧接着就是横贯八方。一拥而上的一众甲士,瞬间被砍的东倒西歪横尸满地。鄂崇禹双手持刀轻而易举的就砍翻了一众甲士,迈着龙行虎步走出了馆驿。迎面看见了爬起来的姬发,鄂崇禹抄起手中长刀就要斩了面前的姬发。“呼…!”长刀落下的一瞬间,砍在了一道红色屏障上。殷钰背着手出现在了姬发的身前,鄂崇禹眼看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喝道“何方妖人报上名来”!殷钰看着面前双手持刀,还在用力砍法力屏障的鄂崇禹说道“你就是鄂崇禹是吧,你刚才是说了你不怕本王吗”?
话音落下鄂崇禹手中的长刀,瞬间断成了两截。“砰…!”手持断刀的鄂崇禹,被殷钰面前的屏障直接轰回了馆驿。殷钰迈步朝馆驿里走了进去,殷钰一进馆驿就看到了崇应彪手持长剑,架在姜桓楚的脖颈之上。馆驿内一名甲士来到殷钰身后趴在了地上,殷钰稳稳坐在甲士的背上说道“崇侯虎、姬昌你们两个倒是有自知之明,不像他们两个觉得本王拿捏不了你们”!跪地稽首的崇侯虎闻言赶忙道“额…王爷末将与姬昌从无反心,是姜桓楚和鄂崇禹要反逆大商”!殷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崇侯虎与姬昌说道“谁真心忠于殷商,谁想要谋逆造反。本王心里自然清楚,好了…把他们四个全部拿下”!
…深夜朝歌龙德殿内灯火通明,三大伯侯并排站在下首,殷寿身着甲胄稳坐王位。殷钰坐于大殿酒席,手持酒樽看着殿内矗立的三人。殷寿猛然站起身来走下阶梯说道“姬发、姜文焕、鄂顺,去…!站到你们父亲面前”!听到殷寿命令的姬发三人,应声站到了自己父亲的对立面。殷寿看着姬昌等人说道“殷启弑父诛弟之事,你们的儿子皆亲眼目睹。可你们三个不相信眼睛所看到的,反而去相信耳朵听到的”。殷寿渡步至鄂顺的身边说道“睁大你们的双眼记住面前之人的相貌,他们曾经是你们的父亲。但现在他们是殷商的罪人”!
听到殷寿所言的鄂崇禹指着殷寿喝道“殷寿小儿明明是你弑父杀兄,惹得上苍震怒降下天谴。你才是全天下的罪人”!殷寿听到鄂崇禹的驳斥冷冷说道“你们无情的父亲在你们未成人时,就把你们送到朝歌充当质子。不再管你们的死活!而你们的兄弟则留在家乡自幼锦衣玉食,时机一到就会继承爵位”。殷寿走到姜文焕身旁说道“现在你们已经长大成人,还是孤王亲手训练出来的殷商勇士。你们是纵横沙场的悍勇之将,更是经历过残酷战争洗礼的铁血男儿!没有人可以随意摆弄你们,你们比留在家乡的兄弟更强大”。
殷寿来到姬发身旁说道“和你们远在家乡的兄弟相比,你们才是更适合继承爵位的最佳人选。孤今日就给你们一个讨回公道的机会,谁能杀了自己的父亲。谁就能取而代之!拔出你们的佩剑,让孤王看到你们身为殷商勇士。不被虚无父爱影响的样子”!姜文焕率先拔出佩剑,鄂顺紧随其后也拔出了佩剑。站在姬昌面前的姬发目视着自己的父亲,迟迟没能拔出自己的佩剑。殷寿看着面前的姬发说道“姬发你已经忘记了,冀州城下的苏全忠了吗”?姬发听到耳边殷寿那宛若恶魔低语一般的声音,缓缓的拔出了手中的佩剑。
殷寿看到姬发拔出佩剑后继续说道“你不杀他可他却终有一日,必将手持利刃取你的性命”。姜文焕手中攥着佩剑,渡步走到姜桓楚的身前单膝跪地揖首道“父亲…请原谅孩儿”!说完姜文焕猛然抬起头,看向面前姜桓楚。狠狠的挥出了攥在手中的佩剑,“咔嚓…!咕咚…!”姜桓楚的头颅瞪着充血的双眼,被自己的嫡子姜文焕生生斩了下来。殷寿看到后冷笑着说道“姜文焕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殷商的新东伯侯”!听到殷寿所言的姜文焕双膝跪地,朝着殷寿的方向稽首道“末将谢大王恩赐”!
一旁的鄂崇禹看着姜桓楚身首异处,不禁转过了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说道“孩子你听好了我鄂氏不能当孬种!今天为父就用这条命换你的一线生机”!说着鄂崇禹迈开步子朝着鄂顺扑来,“噗…!”鄂顺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父亲,双目涌出了不争气的泪水。鄂崇禹看着自己的孩子说道“…不许哭!…我鄂氏男儿顶天立地…,…誓死…不当…孬…种”!鄂崇禹说罢横倒在了鄂顺面前,殷寿将手中酒樽美酒一饮而尽道“鄂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殷商新的南伯侯”!鄂顺面朝殷寿跪倒在地稽首道“末将鄂顺谢大王恩赐”!姬发此刻内心无比煎熬,而身躯早已麻木无法挪动分毫。
殷寿看着姬发说道“姬发为何还不动手,莫非你要忤逆孤王吗”?听到殷寿质问自己之言的姬发转身跪地稽首道“末将怎敢忤逆大王,姬昌所犯之罪。就此杀之不足以警示他人,此番三大伯侯孟津谋逆。启因皆为姬昌卦象妄言谤君所至,姬昌实乃首犯罪大恶极。如若就此杀了他,反倒掩盖了他所犯的罪行。让天下人不明真相,必须让姬昌公开认罪。这样才能让天下人看到,三大伯侯谋逆叛乱未遂。是大王英明神武拯救了殷商”!
说完姬发以头抢地重重砸在了龙德殿的大殿之上,“啪…!啪…!啪…!”一直不曾言语的殷钰离开座位,拍着双手来到了殷寿的身边说道“呲呲呲…这脑子这智慧,王兄今天的特别助兴不如就到这吧”。说着渡步来到稽首的姬发身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姬发说道“臣弟与王兄还有些要紧事要单独谈谈”!殷寿闻言说道“就依王弟所言,姬昌暂囚押于死牢。其他无关人等都给孤统统退下”!听到殷寿之言的姜文焕、鄂顺还有姬发,皆躬身揖首退出了龙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