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证明这是老郑的遗言？”陈精老头子有点激动地问。
“梵刹寺的方丈可以证明，这是郑容亲自给他的东西。”韩晨回答道。
“好，就算是，区区一个文档能说明什么？”陈精反驳道。
“文档是物证，只需要一个人证，你就跑不掉！”韩晨说道。
“人证？呵呵，我看谁敢做人证？”陈精这话也是间接承认了这事。
韩晨看着道场，问道：“现在是你们赎罪的时候，郑小姐，何小姐能活着，那是因为郑姥爷和何姥爷一直在用行动赎罪，如果你们一意孤行，还记得那句话吗？善厄终有报，你们所有人都是当年荒唐惨案的帮凶，虽罪不致死，但一样受良心和道德的谴责。想让自己的灵魂安定一点，就把当年的事说出来。”
道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低着头。
韩晨看着这些人，一个人都没有站出来？都沉默了。
“你们让我心寒！很心寒啊。”韩晨真的很心寒，自己这样帮他们，为村民致富，为他们看病，可得到的是什么？
“你们不用怕，说出来，不能让正义和公道失了人心，不能让冤死的秦闭月含恨而终，那是多么多么绝望的时刻！”
有人
站起来喊道。
韩晨很震惊，因为说这话的，竟然是自己的克星杨若男。
杨若男说得凛然正气，但人间正道是沧桑。
“是啊，大家不要怕，讲出来！韩村長在，治安人员在，他一个死老头子，有什么好怕的？大家忘记了吗？韩晨是多么的为你们服务？致富，看病，驱邪，你们就是这样以怨报德吗？”李蓉琪听了真相的背后，真心感觉都不认识这些村了。
“够了？！”陈精站起怒吼道，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却精气神却像个小伙子一样，道：“有人证又如何？他们顶多证明看见了那天的事，不能证明我们六人的犯罪行为，下令浸猪笼的，可不是我，是杨宗和。第二，韩晨，叶警官，你们好好算算吧，死了多少人了，那是1999年的事了。当年那一批人基本都死光了，你本子上说的陈列东，杨宗和，何俊生，郑容，张硕，全死了，当年的那些围观者，如今也已经老去死了一大批人，还活着围观当年之事的老人也已经屈指可数了。人都死了，还要怎么样？”
“你不是还没死吗？”韩晨冷冰冰地回应他。
陈精的脸色又难看了半分，那样子他是真的恨死韩
晨了。
可是这个韩晨偏偏一副正义凛然。
这时，叶探长走上了一步，道：“陈精，你因涉嫌1999年的秦闭月谋杀案，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把他铐上。”叶晓彤道。
陈精却又摆摆手，又坐了下来，说道：“不着急，我会跟你们走的，但是这戏不是才唱了一半吗？韩村長，你把我们这么多召集起来，难道只是讲当年的案子？有什么意义？现在村民关心的是，这些人是被谁谋杀的？！难道这不是你今晚的目的吗？”
“陈姥，韩村長刚才不是说了吗？是秦闭月回来复仇啊。”一个老村民说道。
“荒唐！你也信？这分明就是人为连环谋杀！看不出来吗？韩村長，你说呢？”陈信很镇定。
“是啊，韩晨，他们都是怎么死的？谁杀的？”李亚琪也很好奇地问了一句。
叶晓彤也看着韩晨，也好奇。
韩晨发过誓，一定要找出杀死陈信的凶手，他也不信所谓溺女所为，认定一切都是人为的。
“好，那我继续，陈信死时，我当时就在案发现场旁边，我在给他检查屍體时，发现了很多的黑手印。黑手印不能证明
就是女鬼，生命有很多特别反应，比如幢击会留下乌青，那是皮下组织的瘀血，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如果我们反过来，既然死者都有黑手印，那肯定是真凶留下来的，只要将黑手印和大家一一对比，就可以找到真凶。”韩晨说着把那个黑手印的模型拿了出来，那是一个很瘦但又有点修长的黑手印。
“韩村長，你是说杀死他们的真凶就在现场？”有村民问。
韩晨没有回答。
村民慌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谁似乎都是凶手但又什么都不是。
“但我至始至终都不相信陈信是溺女所为，我寻找陈信的仇人，只找到一个人，就是赵清源。”韩晨说赵清源时特意看了看他的妻子李小小一眼。
很有深意的一眼，连李小小自己都有点猜不透他这一眼的含义。
“可惜的是赵清源竟然失踪了，赵清源不仅和陈家有瓜葛，和杨建安也有恩怨，所以我一度怀疑，赵清源躲起来了，他在幕后操纵，但这个想法我还是否定了。”韩晨觉得这个村子藏一个人可不容易。
“我的这条线索也断了，当时没有对陈信做屍检，何员外失足落水淹死也被当意外入土了，没有屍检就无
法知道凶手的杀人手段，杀人特征，和不在场证明。”韩晨说起自己破案的心路历程：“但张硕的后人张启峰死时，我留了一手，我强行要求屍检。死亡原因很快就出来了，是淹死。”
“这么说还是溺女复仇啊。”
“肯定是溺女复仇，死得那么惨，冤有头债有主。”
村民们又议论起来了。
“我们再重返现场看看，张启峰身高182，体重165，强壮，力气大，当晚他没有喝酒，死亡时，他是倒立浸泡在水缸里的。想要这样的方式淹死如此强壮高大的人，其必须使用这样的手段，凶手站在身后，双手抓住双腿，将其往下按，且力量不能逊色张启峰，因为人在求生的本能面前，会分泌极高的肾上腺素，爆发出极高的能量。那么此凶手定然是男性，强壮之人，且不矮。”韩晨对凶手做了侧面描写。
“强壮的男人？”
村民又在现场打量了起来。
“别看我啊，和我没关系啊。”牛二都被看怕了。
“韩晨，那么淹死这些人的幕后凶手到底是谁？”叶晓彤也忍不住问道，她的胃口也被吊起来了。
“凶手就是。”韩晨看着这些村民，试图寻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