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盛瑶光的话音落下,赵三公子只觉得眼前一黑。
谁摸了谁?太子摸了盛瑶光?
太子啊太子,你竟然是这样的太子!
赵三公子的目光在盛瑶光与太子之间转来转去,恨不得自己同时长八只眼睛。
但言一这时候已经顾不上赵三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盛瑶光的身上。
盛瑶光压过来的时候,那张脸贴的太近了,让言一清晰的看见了她的眼。
她生的眉眼凌厉,似一场狂乱的草书,裹着风呼一下撞过来,撞的他仓皇不安,心如擂鼓。
当时马车在跑,为了甩开后面的追兵,驾车的马夫都快将鞭子甩出残影来。
私兵的叫喊声从马车后方传上来,像是催人的魔咒,马车的四壁一直在摇晃,使人头晕目眩,她压在他身上时,言一甚至能感受到她结实饱满的腿肉,和喘息时心脏的跳动而他正愣神着,突然看见盛瑶光垂下面看着他、听盛瑶光爆喝一声“你忘了你摸过我什么了吗”。
这怎么能忘?他午夜梦回都记得她干的事。
这个疯女人!疯女人!
这一句话一出来,他只觉得脑袋骤然被人打了一拳,薄薄的面瞬间涨红,磕磕绊绊的喊:“胡说八道!孤一一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非是我外传!”“你没传,那你为何不肯见我?你没传,我祖父为何进了北典府司?”
盛瑶光这段时间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言一越是不肯见她,她越是觉得言一出卖了她,导致她祖父进了北典府司,她不敢跟旁人说,现下逮到了言一,立马开始发飙。她被盛枝意带久了,渐渐也沾染了几分盛枝意身上那股子蛮不讲理的气质,一开口,先给言一判了罪。言一哪里肯认!
当日后,一直将这些藏于心底,但他一否认,盛瑶光就步步紧逼:“那我祖父为什么进北典府司?”盛瑶光祖父进北典府司,跟盛瑶光放的那东西毫无关系一一最起码现在毫无关系。
他进去是因为江南案他涉嫌克扣救灾款、导致一整个村庄的灾民死绝,所以才会被逮捕下北典府司,而目前北典府司正处在调查之中,尚且不能给盛瑶光祖父定罪。但这些事情涉及朝廷机密,言一能知道,是因为他是太子,但盛瑶光什么都不是,她不能知道这些。言一那到了喉咙口的解释又吞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盛瑶光急得直跺脚,见言一不说话,盛瑶光恨不得掰开他的嘴问问到底为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旁的赵三公子道:“盛大姑娘,我们换个方向想想,北典府司是什么地方?任何细节都会挖出来推敲人也早被抓走调查了,但现在,你们
都好好的待在这里,就说明这件事还没有被翻出来。”
幸而旁边还有个赵三公子长嘴了,否则盛瑶光说不准又要扒言一的裤子。
赵三公子这一番话说到了关键处,盛瑶光半信半疑的抬头看过去,问:“真的?”
赵三公子点头,道:“真的,如果锦衣卫知道了你们隐瞒的事情,怎么会不来抓你们呢?所以,他们现在一定不知道。”顿了顿,赵三公子又补了一句:“盛右相进牢狱,未必是因为这件事情,盛右相在朝多年,难免会有其他的疏漏,想来,只是恰好因为旁的事进去了而已。说话间,赵三公子还举手起誓,道:“我以名曾发誓,言一公子想来说一不二,他说了不曾漏出风声,便是不曾漏出风声,还请盛大姑娘信他一回。”瞧他们俩这样子,应是没撒谎。
盛瑶光这才收回了钳制言一公子的手。
她来这一趟,只是为了知道是不是言一漏了风声,导致她祖父进了北典府司,现下知道不是,心里那块巨石便松了。她一直怕是因为她的失误,导致祖父进了北典府司,她这段时候午夜梦回都会惊醒,醒来便觉得浑身都沉甸甸的压着,现在知道不是,顿觉天高海阔,言一也顺眼多了。“既不是你,你躲着我做什么?”盛瑶光从他身上下去,翻坐到另外一头,道:“为何不肯见我?”她问的那般理直气壮,好像完全忘了自己在李家宅院里时对言一做了什么。
言一原本就红的脸现在更红了,隐隐还带着几分气恼,憋着脸坐在原地不说话。
一旁的赵三公子瞧着觉得新奇极了,盯着言一看了一会儿后,才转而看向盛瑶光,道:“盛府这些时日陷于囹圈,我等有父有母,总要谨慎两分。这理由倒也说的出去。
盛瑶光便不生气了,她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这两人肯给她个解释,她也犯不着满大街去传人家龙阳之好呀!“那我们扯平啦。”盛瑶光一挥手,圆面微扬,颇为大气的说道:“我不记恨你们了。”
言一在一边听的直咬牙。
她凭什么记恨啊!从头到尾,被威胁的是他,被造谣的是他,被掐着脖子的还是他,她扯的哪门子的平?言一生气了,又不肯说话了,只沉着脸坐在哪儿,等着盛瑶光自己发现。
盛瑶光已经把他抛到脑后、转而去跟赵三公子聊起来了。
比起来动不动就不肯说话、涨红了脸生气的言一,赵三公子显然更好言谈些,这位赵府的
公子从来不会生气,不管盛瑶光说什么,他都能接上话。
“方才盛姑娘是出了何事?”赵三公子问:“那么多私兵追着您,可惊到我与言一了。”
若是那群私兵真追上来,保不齐暗处的金吾卫还要出来呢。
太子估计也是第一次离危险这么近一一哦,第二次了,上次是在树林里。
真巧,两回都跟盛瑶光有关系。
“是我们家的私事。”盛瑶光本来不想说,但转念一想,刚才她跟顾婉玉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吵起来、动手的,这消息定然瞒不住,回头也是要冒出来的,不如她自己先说了,还能添油加醋,把自己说的可怜点“顾婉玉你知道吧?她欺负我。”盛瑶光斩钉截铁的说道:“一见了面,她就让他们家的私兵打我。”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她回了府就这么跟她娘告状,她得把自己摘干净了。
赵三公子跟言一对视了一眼,都没信,言一不信,他只抿着唇不说话,赵三公子不信,却还是要捧上两句的:“那这位顾姑娘实在是太欺负人了。”盛瑶光深以为然:“是啊,欺负我家道中落。”
她在京中混久了,早已知晓了这些弯弯绕绕,若非她家道中落,顾婉玉也不会到她面前来叫器。
只是她还不知道顾婉玉到底是怎么发达起来的。
她不认识那几个私兵的家徽,也猜测不到顾婉玉攀附上了谁,要想知道,她还得回家问她母亲。
此时他们三人这头已经坐马车跑出很远了,盛瑶光起身,趴在马车窗户旁边往后一瞧,便瞧见了一条空荡荡的路那几个人早已被甩到后头去了。
盛瑶光便与他们两人道:“事儿问完了,我先走了。”
她得赶紧回去跟她娘告状,顺带将今天的事儿添油加醋、撇清关系一一谁先告状谁有理嘛!
赵三公子下意识扫了一眼言一。
言一依旧坐在原地,沉着脸不说话,瞧着是没什么事儿了,赵三公子便与盛瑶光道:“好,盛大姑娘先走吧,日后有事,再叫我就好。盛瑶光应了一声“好”,随后利落的站起身,连马车门都没出,而是仗着自己身量轻,手臂力量足,如同一只乳燕一般在马车窗口飞出去,转瞬间就落了地,与奔跑的马车背道而驰盛瑶光一走,这马车里就只剩下了赵三公子和言一公子两个人。
赵三公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听到一旁的太子殿下气鼓鼓的说道:“你怎么就让她走了?”
赵三公子:嗯?
他脑袋顶上冒出来一连串的疑问。
是我让她走的吗?
她说走您没听见吗?
刚才您怎么不说话啊?
“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要与盛大姑娘说吗?”赵三公子试探性问道。
“她刚才压在孤身上,你竟都没管!”言一愤怒道:“她还冤枉孤!她也不与孤说话!她乱造谣的事情孤也还没算账!她说走就走,都没给孤赔个礼!”赵三公子沉默了。
他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更何况刚才盛瑶光还大喊了一声“你摸了我”。
怪不得能把太子殿下拿捏成这样,原来是沾上了粉红债一一可惜了,这招他学不来。
赵三又去看太子,真想不到啊,太子情窦初开,竟然喜欢上了盛瑶光,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心货色,以后太子有的受罪呢。再瞧瞧太子这样,啧!
人家刚才在这里的时候您老人家往哪儿一缩一个字都不说,现在人家走了您开始愤慨不已了?瞧瞧你这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有能耐您去找盛瑶光麻烦啊。赵三公子很想现在就把盛瑶光叫回来,当着盛瑶光的面儿将太子的话再说一遍,但转念一想,算了,别拿九族开玩笑了,他爹活到现在不容易。赵三公子憋了半天,便憋出来一句:“盛瑶光性子野,您担待着点吧。”
太子竟然被这一句话便给哄好了,也不恼了,只靠在马车壁上,垂着头,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年轻的小太子呦,哪里搞得懂女人,还是想盛右相的事情轻松一些。
他憋了半天,最后只想,他回了宫里后,要问一问关于盛府的事情,如果那盛右相是无辜的,就早点将人放出来吧!而太子莫名其妙生气的时候,盛瑶光已经重新回到墨香街,又坐着自家的马车,回到盛府去。
她要去找她娘告状。
一
同时,顾婉玉也被几个丫鬟搬运到了马车上。
她被盛瑶光踹了一脚后,小腹一阵剧痛,趴在地上便起不来了。
一旁的丫鬟们被吓坏了,匆忙过来搀扶,顾婉玉若是出了点什么好歹,她们这群丫鬟都得丢半条命。顾婉玉被人搀扶着起来的时候,就察觉不对了。
她身子虽然羸弱,却不曾这般痛过,她的心底里隐隐翻腾出来了些不好的预感,让她脸色立刻白下来。丫鬟们扶她上马车,想要带她去最近的医馆,或者赶紧回到府宅中去请大夫来,但顾婉玉咬着牙硬撑着,说要回妙音乐坊当时顾婉玉疼的直发抖,冷汗浸润了她冬日的棉衣,她的发爱都被汗湿,但还是摆出来一脸云淡风轻的姿态道:“没什么
只是我身子弱,来葵水前常痛,被踢了一脚后更是如
她这般说,那些丫鬟们便信了,转而驾车去了妙音乐坊。
她们前脚刚到乐坊,后脚妙音娘子就赶忙迎出来了,扶着顾婉玉一路进了三楼,去了妙音娘子的厢房内。厢房内还是浓郁的脂粉味,之前闻了没什么,现在闻了,引得顾婉玉想吐。
她们乐坊这种地方,常有女子患病,自然有专用的药娘,这里的药娘口风都很紧。
妙音娘子叫那药娘过来后,给顾婉玉把脉了一阵,然后凑到顾婉玉面前来,
一脸担忧的紧紧盯着她,低声说道:“你怀了胎,你自己可知晓?”
顾婉玉眼前一黑,心想,果然如此。
否则,她不会被盛瑶光一脚就踹的痛成这般。
至于孩子到底是谁的一一
她与那国舅爷不过是刚刚春风一度,又怎么可能怀了那国舅爷的孩子呢?这肚子里的孽种姓盛,是盛山郡的孩子。她之前为了进盛府,想要跟盛枝意斗法,就想生个孩子傍身,后来盛府完了,她又忙着改换门庭,根本不知道自己怀了。直到今日。
“孩子怎么样?”她那双眼睛空洞的盯着床帐看了两个瞬息,问道。
“孩子康健。”妙音娘子道:“没有伤及根本,吃两贴安胎药便好了。”
“但是这事儿你想怎么办?”顾婉玉都知道这孩子不可能是国舅爷的,妙音娘子如何能不知道?她凑近顾婉玉,低声道:“这事儿若是被国舅爷知道了,你就完了。”国舅爷看她是个戏子,养起来睡一睡便罢了,但若她怀了旁人的身孕可就不同了,国舅爷能允许自己脑袋上顶个绿帽子吗?把她扔了都算是好的,就怕国舅爷一时起了恼,直接把她连孩子一起活生生给打死了去,那才是完呢!顾婉玉倒在床榻间,脸面脖颈上额头都是冷汗,她的头发被汗津津的浸成了一缕,贴在她的面上,让她看上去狼狈极了。她躺在床榻间片刻后,低声问:“国舅爷几个孩子?”
妙音娘子眼珠子一转,道:“九、十个吧,嫡子两个。”
这么能生,显然也是喜欢孩子的。
顾婉玉低笑了一声,道:“娘子可怕?”
妙音娘子瞬间便猜到了她想做什么,不由得拧眉道:“你疯了?那是国舅爷,你敢把这孩子冤到国舅爷的脑袋上去吗?”顾婉玉仰躺在枕头上,一副虚弱的不行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后背生寒。
“若是与国舅爷坦诚,这孩子保不住,我好不容易来的荣华富贵也保不住,到时候娘子还会得罪国舅爷,我们谁都过不好,但若是冤到了国舅爷的头上呢?我们都能过得好。”“这就是我的机遇,我得抓住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娘子帮我,日后我定不会亏待娘子。”床榻上的姑娘气若游丝的讲了这么一句之后,突然间对妙音娘子笑了一下,说道:“若是娘子不肯帮我,这件事情暴露,怕是也会连累娘子,毕竟是娘子将我推给国舅爷的。”妙音娘子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她这才发现,顾婉玉不是什么人人可欺的小可怜,她看着是一只雪白的白兔,其实皮下是一只颜色艳丽的毒蛇,她救了顾婉玉,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妙音娘子直勾勾地盯着顾婉玉看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想怎么做?”
顾婉玉向前一些,定定地盯着妙音娘子,道:“娘子与那些丫鬟们说我是葵水将至,因一向月事艰难,所以需要静养,然后带几个贴心人,随我一道去我的府宅帮衬我,待过些时日国舅爷来看我,我自然有法子,让国舅爷留下陪我过夜。一旦过了夜,再怀个孩子,就说得过去了。
至于孩子出生的时日,只要一不小心惊滑早产,也能糊弄过去,左右她不是住在满院子都是女人的后宅里,而是住在外宅,自由的紧。妙音娘子心如擂鼓,但一咬牙,还是跟她干了。
她不跟顾婉玉干,顾婉玉这件事是一定瞒不住的,到时候她也要跟着倒霉,但是若是干成了,过了这一遭,她拿捏住了顾婉玉的死穴,顾婉玉定然要保她一辈子荣华富贵!她们之间也没什么真心,但是既然立场相同,利益互通,那就能为对方做来很多事,也能挤出来一张关怀的面来嘘寒问暖。她们俩凑在一起筹划时,两道纤细的影子交映在一起,像是两条缠在一起的毒蜘蛛,一起筹划勾出一个大网来。她们要将人绑进网里,一点点缠上毒丝,然后一口口吃掉。
午后。
盛府。
盛瑶光回了盛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盛枝意。
盛枝意尚在四时苑中歇息。
她昨夜子时夜半都没睡,熬了鸡汤去北典府司门口等人,在等到燕惊尘后又回到盛府,折腾到天蒙蒙亮,故而一觉睡到午时。盛瑶光出去一趟她都不知道,盛瑶光来四时苑拜见她的时候,她也才刚刚醒来。
刚睡醒的身子还慵懒着,骨肉都尚未苏醒,只有耳朵模模糊糊的能听见外头丫鬟说话的音调,她慢慢坐起来,擦开帷帐,唤了外面的丫鬟进来。丫鬟从外间行进来,给盛枝意腰后塞了个枕头,然后与盛枝意道了句吉祥话:“夫人安。
“什么时辰了?”盛枝意向后靠,问道。
美艳的夫人一觉醒来,养足了精神,便绽出了些许颜色来,像是吃饱了水的嫩叶,
泠泠的散着光,面颊上都晃着些许润色,唇瓣红嫩,玉山丰隆,墨色的发丝如水,缓缓沉在腰侧,睡袍宽松,隐隐能瞧见脖颈间一远远一望,勾的人心尖乱颤。
一旁的丫鬟便笑着倒水,递过来道:“回夫人话,现下午时末了,方才大姑娘还来了呢,瞧着像是有事找您,奴婢说您还在歇息,大姑娘便先回春水阁了。”说话间,丫鬟递过来温热的水。
盛枝意润了润喉咙,圆面一点,道:“将人请过来。”
丫鬟道了一声“是”,转身便出了隔门,去寻盛瑶光。
盛瑶光过来之前,盛枝意起身更衣,才刚换完衣裳,还不曾盘头,盛瑶光便从门外行进来了。
小姑娘瞧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进门来,便扑向盛枝意,可怜巴巴的往盛枝意身后一站,便道:“娘,今日女儿去参加诗会,在外头撞见顾婉玉了。”盛枝意当时本正在由着丫鬟梳头,闻言向丫鬟一点头,丫鬟便放下白玉梳子,出了内间,去外间守着。盛枝意回过头来瞧盛瑶光,凤眸一眯,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她上次给了顾婉玉那些教训,还以为顾婉玉会消停一段时间。
盛瑶光把自己跟言一、赵三公子的事情隐去,只说自己想去逛诗会,然后着重说顾婉玉身边不知出来了什么人,竟给顾婉玉不少银钱,让她穿金带银,前呼后拥。
盛枝意听了片刻,后点头道:“母亲知晓了,你近日不要再出去行走了,老实在春水阁内读书习武。”盛瑶光一听就知道,母亲这是要去给她撑腰了,就像是上次去踢顾府的门一样,她高高兴兴的应了,自己回春水阁了。盛瑶光前头刚走,后脚盛枝意就派人去找顾婉玉。
她记忆里没有这一段了一一她过去的记忆最末尾,就是顾婉玉跟盛山郡两个人搅和在一起,再往后,她就已经引火自焚了。所以她也不知道顾婉玉现在是什么状况。
说起来顾婉玉,盛枝意一直觉得她有一些邪门的运气在身上,放在普通人身上早该死了的事儿,她偏就是死不了,不管什么境地,她好像都能再爬起来。盛府的人出去打探了许久,大概两个多时辰左右,便有人回来与盛枝意道了几句。
这顾婉玉竟然攀附上了皇亲国戚了。
女帝的亲哥哥,永乐侯。
怪不得都敢挑衅到盛瑶光面前去,原来是搭上了一艘大船。
涉及到皇家,行事便要小心几分,盛枝意垂眸想了想这些事,脑子便缓缓勾出了另一个计划。
后宅里面这些事儿,顾婉玉还有点嫩呢。
盛枝意琢磨着怎么坑害顾婉玉的时候,顾婉玉也琢磨着怎么给国舅爷戴绿帽子。
她们俩都各有各的事儿,忙活的顾不上去瞧别的。
而就在这平凡又不平凡的日子里,北典府司指挥使被女帝招入宫中,几个时辰后,指挥使离开皇宫,回到司内,提审盛右相。两拨对峙之后,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将盛右相和盛山郡从北典府司中放了出来。
盛府这二人,平安出狱、官复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