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御不想看到慕子科,把自己的话说完,他和顾青羽他们兄弟两个人离开的人群。
慕子科只能愣愣的看着慕子御离开。
谁曾想到,当初的慕子御能从战场上回来,之后成为了北炎国最有名的战神王爷。
知道大家还想着要不要巴结慕子科,但是战王爷的态度,他们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都不敢得罪战王爷。
早朝开始。
大臣们都进大殿等皇上。
皇甫民一出现,大家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众爱卿都平身。”
大家起来的之后,皇甫民说今天最主要的事情,那就是给这一次科举的前三名。
一共有六个人。
能够获得皇上亲自封官,这是一份难得的殊荣。
皇甫民从第一名开始追封。
慕子科是今年的文官的头名状元,皇甫民也听过他的传闻,他来自怀柔县,在春闱的时候和顾青言并列第一,殿试的时候,他一举夺魁,把云山书院第一才子顾青言给比下去的人,因为他来自怀柔县,所以对他还是有一些好奇,就说:“今科状元慕子科是哪位?”
听到皇上点自己的名字,慕子科站了出来。
皇甫民看了一眼慕子科,在样貌上,他觉得他和慕子御有几分相似,随口问了一句:“你与战王爷是不是兄弟?”
想到刚才慕子御在殿外说的那些话,慕子科也不好犯欺君之罪,他还是如实回答:“回皇上,草民与战王爷确实是本家兄弟,草民的父亲是战王爷嫡亲的叔叔,或许因为他位居高位,不稀罕有草民这样的兄弟,所以不认草民。”
皇甫民看向慕子御:“御儿,今科状元慕子科说的是真的吗?为何不认这兄弟?”
听到皇上这么问,慕子科心里是开心的,慕子御是战王爷又如何,连本家兄弟都不认,这是不孝,肯定会在皇上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要是被皇上疏远了,他是战王爷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外姓人罢了。
顾青羽很生气,姐夫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很清楚的。要不是现在在大殿上,他早就狠狠地揍他了,竟敢这样说他家姐夫。
慕子御走出来,行了一个礼,不卑不亢地回答皇甫民的问话。
“回皇父,不是儿臣不认他这兄弟,而是这样的兄弟,儿臣认不起。”
皇甫民有一些好奇,“为何认不起?”
“这本是儿臣的家事,儿臣本不想多说,既然皇父问了,那儿臣只能长话短说了。”
“说吧。”
“八年前,朝廷征兵,儿臣有幸能上阵杀敌。爷爷希望儿臣能够给慕家大房留后,买下了王妃。一月之后,儿臣随军出征,将妻子托付给二叔。不能陪伴妻儿身边,已经是儿臣最大的遗憾了。前阵子儿臣回乡探亲,得知二叔曾经想将儿臣的妻儿发卖……”
慕子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众说了出来,然后他说:“不是儿臣不想认他们,而是他们的做法太令人寒心了。”
刚才在殿外,大家还不知道战王爷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听了之后,这哪里是战王爷不孝,而是慕家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战王爷不认慕子科也是合情合理。
他们震惊地还是慕家的人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这样对待战王妃。
顾青羽他们兄弟两个人也是很愤怒,没想到二姐过得这么苦,要是他们家早一些找到二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甫民听完,他也有一些愠怒,看着慕子科:“战王说的可是事实?”
慕子科也不敢欺瞒皇上,他跪在地上,“皇上,这件事情确实是草民家父的过错,跟草民无关啊。当时草民在书院,也是回家之后才知道家父为了凑银钱给草民,逼不得已之下才将战王妃卖了。草民知道此事之后也很生气,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草民想要补偿,但是为时晚矣。”
慕子御冷冷一笑:“补偿?你们这些年做了什么,你们不清楚吗?生养之恩,本王自然是不会忘,是你们生生把这情分给磨没了。”
他看向皇甫民:“皇父,虽然慕子科是今科状元,但是儿臣还是想对皇父您说,他品行不行,不适合入朝为官。”
慕子科一直低着头,但是慕子御的话无疑是将他推入另一个深渊,断送他的前程。
江逸城一直和慕子御不对盘,他站出来:“皇上,战王此言有失公平,不能因为他与今科状元慕子科之间有恩怨,建议不让慕子科入朝为官,明显是公报私仇。要是真是真这样,到时候岂不是让我们错失了一位栋梁之才?”
在场的大臣知道江丞相是跟慕子御杠上了。
江逸城的人也附议:“皇上,江丞相说的是,不能因为战王与今科状元之间的恩怨,而让朝廷错失了栋梁之才。”
“皇上……”
不一会儿,十多位大臣附议。
同样也有其他大臣支持慕子御的。
“皇上,战王也的话也不是没有他的道理。俗话说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子。战王与今科状元相识的时日长,他的品行,战王肯定比臣等更了解他。”
太子皇甫夜对慕子御了解,他也站出来:“父皇,儿臣相信皇兄,他这样说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皇甫擎自然是站在江丞相这边,他也说:“父皇,儿臣认为江丞相说的也有道理。”
德妃与淑妃意向不和,皇甫鑫也站在了慕子御这边,“父皇,儿臣也觉得大皇兄说的有道理。”
一时间,因为慕子科的事情,大家分成了两派。
不过最终的决定还是在皇上的手上,慕子科能不能留在朝廷做官,他一句话就能决定慕子科的前程。
皇甫民没有说话,但是此刻对慕子科来说是最煎熬的时刻。
慕子御倒没什么,他也是提个意见,皇上听不听就是他的事情了。要是没能阻止慕子科入朝为官,让他心里不痛快也是件好事儿。就算他入朝为官了,他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小蝼蚁,掀不起什么风浪。